她伸手拍了兩下他的手,季焰北皺着眉頭放開,卻意外的看到她白皙的胳膊上,竟然出現了一圈的青紫,還有幾個指印,那分明就是他剛剛碰過的地方,他不免愣了一下,他剛剛,沒多用力啊?
白小白揉了揉手臂,白了他一眼,“我走了,我朋友一會都要等急了!”
她的皮膚就是這樣,薄,稍微用一點力,就會有這種瘀青,更何況她剛剛着急,還掙扎了一會,這纔出現了指印。
她習慣了沒放在心上,揮了手就走。
他正在發愣着,這次也沒能攔住她,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她跑了出去,眉頭微皺了一下,竟鬼使神差的也跟了出去。
站在洋房的庭院裡,面色更沉。
那個女人像是幾輩子沒見過門外的人一樣,撲過去就抱了個滿懷,他正待發作,那人竟回過頭來,對着他吹了聲口哨,“小白老公好!真的跟照片上一樣,很帥嘛。”
後一句,已經是對着白小白說的。
大概是已經等了一會,她摘了機車的帽子,張揚的短髮在風中飛舞着,年輕而充滿朝氣,雖是痞子味十足的對着他吹口哨,可是以季焰北活了二十八年的眼睛,還不足以辨別不出她的性別。
是以,一看到她那張臉時,他整個人,便又愣在了當下。
“吶,我朋友鐘意,鍾哥,這年頭,帥已經不能當飯吃了。”白小白又扭過臉去對着鐘意吐了吐舌頭,天知道,她有多委屈啊!
季焰北嘴角抽搐的聽着她對一個女人喊鍾哥,這就是她嘴裡面的鐘哥,這個丫頭,她是在玩他嗎?而他竟然像發瘋了一樣,剛剛對她說了一堆的話,現在還跟了出來,就是爲了看看她那個男人——
“可是,既帥,又能住得起這麼漂亮的房子,你覺得他會餓着你嗎?”鐘意顯然沒有跟季焰北真正接觸過,是以那個穿黑色襯衫的男人站在庭院往這邊看時,她只想到了玉樹臨風四個字。
讓鐘意誇一個人,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
“好了,我們先走了,晚一點我會回來的,你別緊張了!”幹嘛還要跟出來,她又不會逃跑。
“我緊張?”季焰北不可思議的看她,差點被嗆着。
白小白得意的挽着鐘意的胳膊,故意嗆他,“我老公啊,很捨不得我呢,剛剛我要出來找你,他也不許,還把我的胳膊拉成這樣,所以,之前在電話裡跟你說的回農莊住又不行了,他不許我住外面。”
季焰北已經在轉身往回走了,聽了她這話,腳步都忍不住輕踉了一下,他現在,到底是爲什麼會站在這裡,聽她胡說八道!
“所以你老公對你很好嘛,誒,你老公是不是害羞了?”鐘意看着季焰北的背影突然擡高了聲音問道。
“大概是吧,他這個人其實還挺愛害羞的,害羞的大叔。”白小白越說越高興,鍾哥實在是太配合她了,季焰北平常一句話都能把她氣死,現在她就是要說這些話把他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