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麼一片花田其實早不知道被換過多少次了,它們都是盆栽放在院子裡的,一旦凋謝就會被換掉,所以纔會在這樣的季節還是開的這樣燦爛,他究竟是喜歡花,還是在懷念些什麼?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膽子也大了,直接就將抹布往他身上甩,季焰北不慌不忙的接着,但臉色卻不免冷了幾分。
他這個人便是如此,習慣性的動作或表情,卻讓白小白心裡生出一絲怯意來。
似乎,她得寸進尺了嗎?
可是,誰要在這裡給他當保姆當丫環啊!
白小白的脾氣沒來由得上來,去後面洗衣間,拎了自己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又看了看旁邊他的衣服,不怎麼情願幫他洗,不過,當人家老婆這貌似是義務……
她嘆了口氣,認命般的也將他的西裝外套、西褲甚至襯衫一溜的扔進了洗衣機,旁邊還放了一個籃子,裡面放的是他的……內褲……
白小白的臉紅了一下,果斷的——
“季焰北,我只洗外套!”她對着門外大喊,卻不料剛喊完他竟然就出現在了門口,一瞬間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白小白窘迫的很想將自己也扔進洗衣機算了。
他不是應該在擦玻璃嗎?進來幹嘛?
“什麼?”
“你明知故問!那個你自己洗!”白小白撇過臉,只伸手往那個籃子指了指。
季焰北自然是看到了,只是他的神色依然是風平浪靜,只是一向不顯山露水的眸子裡出現一抹惡趣味……
“白小白,這似乎是你的義務吧?”
白小白跳腳,洗他的內褲是義務?她要抓狂了,“那你的義務是什麼?”大掃除好像全部東西都是她包了吧?
“你每天吃進肚子裡的不是我做的?”季焰北反問,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倚在門側,微側的臉眼角劃過一抹流光,映着身後照進來的陽光,完美而又迷人。
白小白覺得有些晃眼,微低了眸子,卻一時無語,季焰北唯一最大的優點就是,他做的飯讓她愛上了!她只敢在這上面說一個愛字……
“那、那你先出去吧。”
“你想做什麼?”
“洗衣服啊!”白小白擡眼瞪他,他在這裡,她更是連動都不敢動,怎麼洗啊?
“好吧,洗快一點,地板還要拖。”
“那我中午要吃好吃的!”她趁機提了要求。
季焰北似乎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她,點頭低低的應了一聲,他轉身離開,白小白卻不自覺得漾起了一抹笑,也許總在不經意間,她盼望這樣的相處,輕鬆而又生活化。
那之前小小的不快也即被她拋到了腦後,也不知道她是太過隨遇而安,還是太能無視一些東西……
最後洗衣服的結果是,季焰北的衣服被她毀了,當然,不是所謂的內褲,他那套價值不菲的西服跟她的衣服攪在一塊,洗出來就是皺巴巴的,白小白愁眉苦臉,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陽臺上晾。
其實,這是她第一次幫他洗衣服,一開始抱怨,可後來卻是用了心的,現在卻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