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睿才扯了扯嘴角,很好,自己還真沒認錯。
“孟榮軍讓你這麼做的?”支睿才冷漠地問道。
“不,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孟瑞雪急忙解釋道,她可不想把自己爸爸捲進來,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只不過支睿才也不是吃素的,“沒有你爸的吩咐,路興運能這麼聽你的話?”
說完,支睿才也不管他們兩人了,直接撥通了孟榮軍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一直等在電話旁邊,剛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瑞雪?”
“呵,孟總,這麼想念你的女兒嗎?是不是害怕你女兒做的事情把你暴露了啊?”支睿才嘲諷地問道。
“支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這麼大動肝火啊?”孟榮軍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裝傻問道。
支睿纔可不給他面子,“孟榮軍,你也不要在演戲了,今天你們父女和路興運串通,得罪了老闆,我也不想多做口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裝傻也沒用,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今天這事你都脫不了干係。”支睿才從來都不是墨跡的人,今天他們在易景晨跟前耍花招,明天就能把自己賣了,他可沒那麼多的幸運,每次都能化險爲夷。
“支總。”孟瑞雪和路興運完完全全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不同於路興運面如死灰的絕望,孟瑞雪則是直接朝着支睿才走過去,就想攀到他的身上。
支睿才都服了這個女人了,平時看着都是一臉高貴的樣子,哪成想私下裡還真是會利用她這張臉啊。他都覺得如果不是現場還有路興運在,她會不會乾脆脫光了把自己撲倒。
孟瑞雪的內心也的確是這麼打算的,如今這裡就他們三個人,路興運是指望不上了,她自然不能放棄。
支睿纔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直接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下子把她推開,還對着電話那頭的孟榮軍道:“孟總,你女兒的家教着實有些令人瞠目結舌啊。”
孟榮軍自然聽到了自己女兒在那頭那聲甜膩膩的“支總”,“支總客氣了。”孟榮軍管着這家酒店這麼多年,也不是紙糊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說白了,自己當初是和易清平一起把陽城大酒店闖下來的,對於易景晨這種小輩們,他也足夠稱一聲長輩了。
支睿才自從接手整個陽城實務以來,和孟榮軍接觸的越多,越知道他這個人仗着當初和老易總一起打下了陽城這片天下,有多自傲,有多不服管教,只要是自己提出來的意見,他都會倚老賣老,給自己使絆子。他早就看不慣他們孟家了。如果不借着這次機會把他扒下一層皮,怎麼甘心呢?
“孟總,多的我就不說了,你知不知道咱們都心知肚明,易總很生氣,這件事我們都沒法善了。”說完,支睿纔看着被自己推倒在地的孟瑞雪,諷刺道:“孟總,說實話,你到底對你女兒的這張臉有多大的信心啊?”說完,乾脆地掛了電話。
“孟小姐就先回去吧,順便好好地告訴你爸爸,今天易總看到你是什麼反應,我想一定很精彩。”支睿才笑着說道,說完轉向路興運,似笑非笑的說道:“路經理,您也是。”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另一頭,沈甜溪終於被易景晨放了出來。
剛剛踩到地板上,沈甜溪就回過頭面對着易景晨,笑嘻嘻地問道:“大哥,我問你哦,你剛剛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都看光光了?”
易景晨點了點她的小腦袋,“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我都看見她的肩膀了。”沈甜溪小嘴撇着,明顯不信的樣子。
“我怎麼說你都不信,你還問我幹嘛?”易景晨終於扯開了自己的領帶,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道:“沈甜溪,你可快一點長大吧。”
“爲什麼?”沈甜溪猝不及防的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她皺着一對小眉毛仰頭問道。
易景晨深吸一口氣,“這麼下去,不是你先得肩周炎,就是我先腰間盤,我們誰都好不了。”
沈甜溪仰了仰頭纔對得上易景晨的眼睛,心裡莫名覺得他好像說得有道理啊。
“唉。”沈甜溪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我也想啊,等我長大了,我想去哪去哪,我想買什麼買什麼。”
“大哥,我想起來了。”不知道沈甜溪想起了什麼,突然啪嗒啪嗒跑到易景晨的腳邊,蹦蹦噠噠的喊到。
“沈甜溪,我說過多少回了?不要跑到我腳邊來,我不小心踩到你怎麼辦?”易景晨原本正在整理牀上的文件,換了一個地方,易景晨不放心文件是否被人動過,乾脆讓師鏡竹全都放到了自己的臥室,一會兒整理。
當他看到沈甜溪又一次不長記性地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到自己腳邊,立馬皺着眉頭道。
沈甜溪嘟了嘟嘴,“哦。”了一聲,默默地朝後跑了兩步,才乖乖巧巧地轉身,如果臉上不是一臉八卦的表情就更完美了。
“大哥,大哥,我就說我爲什麼看到剛剛那個美女爲什麼那麼眼熟呢,你猜我在哪裡見過她?”沈甜溪笑嘻嘻地看着易景晨,等他迴應自己。
易景晨只是好笑地瞟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這一下子,可把沈甜溪急得夠嗆,“誒呀,大哥,你問我啊?你快問啊?”沈甜溪急得在原地直跺腳。
易景晨看着她內心的八卦之火急成了這個樣子,才應付地問了一句,“哪裡啊?”
沈甜溪得到了迴應,立馬“嘿嘿嘿”地笑起來,就站在原地,小手用力一揮,“電視裡,我看過她演的電視劇。”
聞言,易景晨可算看了沈甜溪一眼,這就完了,他還以爲沈甜溪會再給自己來一個長篇大論呢。
“完了?”易景晨一邊整理着文件,一邊問道。
這回輪到沈甜溪懵逼了,張了張嘴,半天才小小的“啊”了一聲迴應道。
“大哥,你還想知道什麼?”沈甜溪皺着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