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不好意思，這牛叔叔，你這也太那什麼了吧，我總感覺二叔的說法有些哈哈，我看叫叔得了，什麼二不二的。”
嗚呼，這絕對，絕對是損人呀，牛劍晨卻不能說什麼，這個死丫頭，爲了前程就忍了吧，二就二吧。
袁小藝說完感覺還不如不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能說他二，哎算了。
“牛叔叔，其實我爸爸有次在家裡還提起你了呢，你主管的電力供應問題在今年夏季發揮得很出色，都沒斷過電，我爸爸還說JN市要向你們學習，學習你們限電卻不斷電的經驗。都是你領導有方呀。”
“什麼？袁書記表揚我，你說真的，哎呀，小藝呀，我就知道你是袁書記的女兒，你看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和袁書記很像呀。剛來時還瞞我，哈哈我是誰，慧眼是珍珠呀。”
“告訴你不就沒意思了，牛叔叔，我爸真的提過你，他還說要是有機會來Y市的話會找你談談。”
牛劍晨疑惑了，袁書記真的說過嗎，不可能呀，我和他沒見過面的。
袁小藝掏出了手機，直接撥了爸爸的電話。
“爸爸，你還記得我呀，哼，我在Y市呢，對呀，在吃飯，哼，是牛劍晨副市長請客呀，對呀，就是他，他人很不錯的，沒有，真的沒有。牛叔叔，爸爸的電話。”
牛劍晨連忙站起來，彎着腰接過電話。
“您好，袁，袁書記，我是劍晨，”
“牛市長，你好，我是袁萬彤，聽說我女兒在Y市。”
“我不知道呀，原來是令千金，在，就在旁邊。她到我們這採訪。書記您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劍晨呀，注意影響嗎，這是正常工作，你不要干涉，我說都不好使呀，對了夏天時你提出的保電限電不斷電的作法我非常欣賞，有時間一起交流一下呀。”
“謝謝書記誇獎，我明白，我明白，我有機會去JN市的話一定去和書記彙報工作。請書記放心。”
“好嗎，那先這樣吧，有什麼事情馬上通知我，你們Y市很熱鬧嘛，趙市長怎麼樣了？”
“啊，已經醒了，只是不讓探視，您放心，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關注。趙市長是我們Y市的希望。”
“好吧。我還要出去一下，就這樣吧。”
“好的，書記再見，天涼，請保重身體。”
牛劍晨坐到椅子上，搽了搽汗水，這心內五味雜陳。這袁書記還真的知道我，這袁小藝說的是真的。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
“那什麼小藝呀，謝謝你，叔叔明白了，明白了。”
他轉過頭深深地看着王浩。
“王浩呀，你放心，只要我能辦的，就一定幫你辦，哪怕這個市長我不當了，其實董家溝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好處理呀，這事和省裡甚至京裡都有關聯呀，哎，一開始我想你是被當槍使了，現在我知道了，也只有你，只有你纔有能力解決，就是最後解決不了，我相信，也不會連個說法也沒有。王浩呀，你五點鐘去董家溝就行，李勇，你去，把棉被、大衣、煤炭、取暖爐、還有需要什麼，你儘管去和物資處的徐主任說，你告訴他，馬上給我裝車，現在就派發下去，辦不好我撤了他。”
“好的領導，我現在就去。”
李勇站起來就要出門。
“等等，李勇呀，你記住，你現在就是王浩的兵，不是副主任，要向王浩學習。多了我也不說了，你還年輕，我對你懷有希望呀。你走吧。”
“領導，您？您是說我現在就不用回市政府了？”
“怎麼，有實權了還不開心？還不謝謝你的新領導。”
李勇哆嗦着嘴脣，他激動，他激動。他沒有說話，對着桌上的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就離開了，眼尖的袁小藝在李勇轉身的瞬間，看到了一行清淚的流淌。
“他哭了，你們呀，不就是個破副處嗎？折騰人。”
牛劍晨看着袁小藝笑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小藝呀，你知道嗎？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也許不知道，我原來是Y市FS區的區委書記，我帶領落後的FS，用了四年時間，創造了一個奇蹟，FS區發展爲我省的先進縣市區，在省裡排第一，這個奇蹟我保持了三年，三年呀，你知道嗎，我不容易呀，可是我還是區長，想步入廳級的行列就如同半夜做夢，那就是一個夢，一個讓我天天充滿希望的夢。”
牛劍晨頓了頓，喝了口茶水繼續說。
“還好，我遇到了我們的蔣大國書記，在我堅持不下來是，明知道保不住第一的時候，是他，他幫了我，我才當上這個副市長。我不服，我滿腔抱負，可是Y市不是我一個副市長。你們知道的，所以我要發出自己的聲音，明面上我和趙市長針鋒相對，其實我們是惺惺相惜，你看只要是我提出的項目，趙市長什麼時候不同意過。這就是他平衡的藝術，就是趙市長對我的瞭解，你們也許不知道呀，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因爲我們都出身於普通的農民。我們是百姓的兒女。”
王浩震驚了，原來是這樣，這裡面竟然有這麼多秘密。哎，官途險惡呀，人心不古。也只能私下裡接觸，明裡卻鬥成生死仇敵似的。
“牛叔叔，這麼說我的工作會遇到困難？那麼究竟是誰在幕後呢？是誰買的董家溝的地？”
“哈哈哈，你馬上就知道了，也就在明天吧，順藤摸瓜，Y市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還是總理督辦，你想想，能查不出來。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你記住，只查案，只辦事，少動人，得罪容易，和好難呀。有些人我們惹不起，但是我們能查他的產業，抓住他的命脈，就不相信他不就範。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先組建你的辦公室吧，市政府大樓六樓左有十幾間閒置的辦公室，原來是海關使用的，現在人家蓋新樓了，你先用着，記得打個報告給常務副市長。其實打不打都一樣，你是市政府秘書長，這事本就是你說了算，只是你剛來不知道，我想還是說說好。”
“好的，牛叔叔，我明白，我們一起走吧。”
王浩和袁小藝起身跟在牛劍晨身後剛走到大堂，牛劍晨就被一個女孩撞倒在地。
“牛市長，你沒事吧。”
王浩連忙將市長扶起來。
“哎呀，撞死我了，我說你跑什麼呀，哎，小麗呀，你這是跑什麼呀，你撞死我了。”
“救救我，牛市長，救救我。”
劉麗麗慌張的，語無倫次的說着。他慌張的抓着牛市長的胳膊，緊張的瑟瑟發抖。
王浩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好熟悉的感覺，這在哪見過？算了，要是貿然相問指不定人家把我當流氓呢。
“你個小東西，你跑什麼呀，跟着我有什麼不好，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都下班了，這就我們兩個人，你快過來吧，我給你發獎金，你不是需要錢嗎？你奶奶病得那麼厲害，你跟了我，我幫你。要不我就解僱了你。”
一個禿頂的大肉球緩緩的跑了過來。這是什麼，推土機嗎？這肉球怎麼說也得三百多斤。王浩看着跑過來的人第一感覺就是肉球。
“放肆，任偉東，你要幹什麼？”
“啊，老牛呀，你走你的，沒事，我就是喜歡劉麗麗，哈哈，她不聽話，還想跑，你說我哪不好呀？我有錢又有能力，你看看，她怎麼不開竅呢。她要是跟了我，這一農村娃，還不上天了。”
“上你馬的天，你個色鬼。”
袁小藝直接就是一腳踢在了任偉東肚子上，卻彷彿踢在一堆棉花上，任偉東拍了拍肚子，一點感覺也沒有。
“好，好，漂亮，正點，怎麼你想給我撓癢癢呀，我正缺個撓癢癢的人呢，哈哈哈，走你陪我更好，我求之不得呀。”
牛市長一下就急了，你好大的膽子呀，你們任家是厲害，但也不能太狂妄呀，這可是省委領導的千金。剛想說話。
“啪啪啪”
王浩一陣猛扇，打的任偉東暈頭轉向，嘴也出血，牙都吐出來了。本來就胖的臉，現在就成了發麪饅頭，鼻子眼都看不見了。就一面紅，加上明亮的禿頭就成了紅裡見白的肉蛋。
“我今天放了你，你給我馬上滾，我趕時間，牛市長我們走。”
“撲通”劉麗麗直接就跪在牛市長身邊。
“市長救救我，帶我走吧，你要是不把我帶出去我會死的，救救我，救救我。”
“你以爲他能救你，還有你。”
咳咳，呸，任偉東吐了一口血痰。
“敢動我，你的死期到了，老牛呀，你自己走吧。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這人我留定了。你走吧。”
“偉東呀，我也給你提個醒，這是市政府的王秘書長，你敢留嗎？你不要太狂妄，我牛劍晨奉陪到底。”
任偉東想起來了，王秘書長，剛提的，那什麼直屬安置辦的主任？趙譽剛的秘書。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