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向北辦公室裡面的電話聲音響起,向北並沒有立刻接起來,而是聽着,四聲過後,電話掛斷了,向北心中猜想可能是薛子文的電話,正在想怎麼找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呢?電話聲又響起來,第二次響起,向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先生,我是雜貨鋪的,我們新到了一批綢緞,您不是說有新到的綢緞告訴您一聲嗎!現在到了一批,質量顏色不錯,有時間您過來看看吧!”電話那邊響起了薛子文的聲音,從聲音上向北並沒有聽出來有什麼異樣。
“哦,是這樣啊!我過去看看,前幾天在你那裡買的已經去做衣服了,再買點,留着備用吧!質量一定要好啊!不好我可不要”向北配合着薛子文的話,他知道張言肯定會監聽。
“這樣吧!我把綢緞送到你家門口,正好我要去其他地方送布料,以免您再過來,耽誤時間”薛子文並不想在店鋪裡與向北見面,避免發生意外無處躲藏,而向北的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也行,多帶幾個顏色和質量的料子,下午三點吧!”向北感覺薛子文好像有急事找自己來處理,不得已只能在他家見面,而向北告訴她三點以後見面,在電話裡又裝作頭一次一樣告訴了自己家的地址。
果然,向北與薛子文的通話被張言全部聽在耳中,張言猶豫一下做了記錄,交代了一下週前軍,拿着這份監聽記錄,去找李顯民,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李顯民。
“站長,這是我新監聽的一份記錄,關於向主任的”張言把監聽記錄遞給李顯民。
“在這時候與陌生人見面,一個女的?下午三點,送料子?”李顯民看着監聽記錄,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一遍一遍的看着。
“站長,這送料子,是送什麼料子,不能簡單的就是他們說的綢緞吧!沒有必要非要送家去吧?”張言把疑慮說出來。
“嗯,的確,料子,料子,難不成是材料不成,確實可疑啊!現在南京方面來人準備,這段時間我們不能出意外啊!這樣你安排人,現在先去向北家附近,盯緊點,機靈點,有意外情況先抓起來再說,這個時候可不能出意外”李顯民可不想在這個時間段發生什麼意外。
“好,我去安排”張言說完出去安排人對向北家中進行監視。
這邊向北不知道李顯民對他明着信任,暗地裡懷疑可沒有減少,還不知道李顯民派人去他家附近進行監視了,但是,他想到會可能出現其他,同時也知道張言肯定會把這個事情彙報給李顯民,但是對於這個情形,向北已經考慮過來,看來如今只能提前了。
現在城區內李飛呢!進行了更多的人員佈置,提前佈防可能出現的一切必要措施,這次一定要把事情做好,給李顯民看看,同時也給南京方面的人一個看點,而自己掌握的一些李顯民的材料,現在雖然沒有證實,但是足以讓李顯民百口莫辯了,而這個時候正是自己往上爬的好機會,他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抓住機會,把李顯民弄下去,從而自己就是最有利的站長候選人選了。
下午三點向北如期而至,回到家中,來到家門口,向北看來繞了一圈,看了下四周,果不其然有一些陌生人,看來真的是被李顯民監視了,但是顧不了那麼多了,薛子文這麼着急肯定有急事,所以,一切都值得,向北來到前門後,就看到,薛子文挎着一個包裹正往這邊走來,走到向北跟前停下腳步。
還沒等薛子文要說話,向北突然在薛子文的驚愕中,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自己家中,而外面的那些監視的人,也急忙靠近了一些,有的人輕手輕腳,跟了進去,並沒有讓裡面的人感覺到有人靠近,但是向北心中明鏡。
“噓,小聲點,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向北在屋裡放開薛子文的手後,示意她小聲說話。
“有急事,你知道嗎?長春的事情,我們的同志幾乎全軍覆沒,竟然連發緊急求助的請求都沒有發出來,我這也是剛剛知道”薛子文有些焦急,把包裹放了下來,擦拭了一下鬢角的汗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太慘烈了,他們的保密措施太嚴謹了這次,我也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還有我今天才知道,當初我們做手腳取回來的那個情報,原來是兩份,被分開放了,而沒有拿回來的那一份,正是這次長春事件的協調文件,另外還有就是,這一階段城區內的無故排查,都是李顯民做給我們看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感覺到危機,處於緘默狀態,同而無法顧及其他,這李顯民可真的是老謀深算啊,另外長春事件是因爲我們出現叛徒很大關係”向北讓薛子文坐下來以後,開口說道。
“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叛徒早晚要把他除掉,給我們的同志報仇,另外你叫我查的那個叫韓冰的,暫時人員還爲回來,估計要等幾天,另外我接到通知,近期我們要啓動翼翅計劃了,而你就是翼翅計劃的最主要單元,根據組織得到的情報,軍統最近要在哈爾濱地區從新佈局當初關東軍留下來的東西,但是具體情況不明,所以要求你,查探一下,看看軍統到底要幹什麼”薛子文跟向北交代了一下新接到的通知。
“關東軍?這事我還真沒聽說,局裡沒有什麼風聲啊!我會注意這件事情的,另外,可靠消息,後天南京方面會來人,對軍統內部審查,同時還帶來了一個人,用於對付當前的情形,我估計這個人就是長春的那個叛徒,而且這個人會被單獨安排住宿,並不是用站裡的人安排的,我會找機會弄清楚,這個人必須除掉,不然保不準我們都會很危險”向北搞不明白軍統爲什麼會突然考慮到關東軍這方面,到底是有很麼陰謀?
“必須要除掉她,你來掌握情況,我們去執行”薛子文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叛徒必須要除掉,以穩定情形。
“韓冰的事情要抓緊啊!太晚的話,我這邊不好弄,另外這外面全是被李顯民派來的人監視起來了,之前我們的電話被監聽了,現在外面全是特務,估計我這個房間都被圍起來了”向北小聲的湊近薛子文的跟前說道。
“什麼”薛子文大驚,然後站起來,準備到門口看一眼。
“不要去,容易被發現,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委屈點,配合我一下,保證沒有事”向北抓住薛子文的手不讓她靠近門口,因爲向北突然看到在一個窗戶角那裡有個人頭在那裡偷看,這正是個好時機,一個可以把兩個人見面的說辭,完全改變的時機。
“委屈什麼,配合什麼,誒,你這是幹嘛呢,你”薛子文剛要問向北要她配合什麼,就被向北突然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對於向北的這個突然舉動,薛子文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從事革命工作多年,但是除了父母以外,這是薛子文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懷裡,而且還抱得那麼緊。
“別說話,別擡頭,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不要動,外面有人在偷看”向北按住薛子文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別動,同時自己略微擡頭注意了一下,他明顯的看到那個人還在那裡看着。
“千萬別說話”向北又說到,然後放開薛子文,在薛子文滿臉通紅以及眼睛瞪得大大的情況下,把她抱了起來,走進了臥室,此時的薛子文有些害怕了,但是一想向北應該不能幹什麼,也就沒再抵抗,畢竟外面有特務在監視着。
向北抱着薛子文走進臥室以後,用腳關上門以後,把薛子文放了下來,然後趴在門口聽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動靜了以後,把門開了一個小縫隙看來一眼,外面的人好像不在了,又來到窗戶前打開窗戶,看到那些人真的離開了,看來自己剛纔的樣子真的完全誤導了這些人。
“不好意思,這是沒有辦法中的最好辦法了,委屈了你一下,解放了我們兩個人,雖然是暫時的,但是一旦傳入李顯民耳朵裡,那麼外面至少在短時間內會安全,以後就再說吧”向北故意聞了聞手中剛纔抱住薛子文留下的餘香,逗着薛子文。
“你啊你!嚇死我了,還好意思開我玩笑,真是的”薛子文臉紅的比蘋果都紅,剛纔在外面擁抱到可以理解,最後這一個抱起來進臥室,傻子都知道啥意思,這樣薛子文能好意思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理解一下吧!至少因爲這樣,會讓人以爲我們之間的關係不一樣,對於今後工作還是有好處的,看來最近幾天我是不能洗手了”向北繼續開着薛子文的玩笑,把兩隻手故意放在薛子文面前晃了一晃,逗着她。
“你,我先走了,到時候有事再聯繫,這個,這個扔你這裡”薛子文白了向北一眼,用力的剁了一下腳,把拿來的綢緞扔在了這裡,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留下向北在後面嘿嘿大笑。
果然,向北對薛子文的行爲被這些張言安排的人,全部看在眼裡,都認爲向北這是在偷吃,所以如實的回來彙報給張言,彙報的就是向北在家找了個女子在偷腥,張言聽完大笑,搖了搖頭,他沒想到,這向北還算是個正常男人,還真有點色心,兩個女人在身邊,一個明着一個暗着,這向北還真會享受,張言笑着來到李顯民的辦公室,把情況彙報給李顯民,這李顯民一聽也是很驚訝,但是一想如果只是偷腥那就是單單的作風問題,不包含其他的了,這也就讓李顯民鬆了一口氣,搞了半天,雲裡霧裡的竟然是偷腥,李顯民無語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