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智一邊說,一邊在留意蕭擎的臉色,這句話他有另一番的深意。
聽到四叔在這裡說的話後,蕭擎嚴肅的臉色,突然是笑了起來,他感覺像是聽到了最大的一個笑話一樣。
以爲四叔會說什麼驚人的話,結果卻是這樣的糊塗話,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四叔,竟然開始說起了糊塗話來。
“四叔您這是在和侄兒開玩笑呢吧?
二十多年前,二伯一家人,在那一場事故當中,全家人都遇難了,您說這種話,完全是糊塗了。”
蕭擎笑了一聲道,他們這些後輩,知道的真相,是那天的蕭懷義出了事故,和蕭懷禮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隨着蕭擎漸漸的長大,聽到的一些傳聞消息,似乎也明白了過來,當初的那次事故,和父親脫離不了干係。
只是作爲蕭懷禮的兒子,父親做過什麼,那是蕭懷禮的事情,蕭擎能夠穩穩坐在這個位置就行。
“哦……是我糊塗了,最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淨是說這些糊塗話。”
蕭懷智自嘲笑了幾聲道,本來是一句糊塗話,可是蕭擎聽着四叔說話的語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四叔真的在這裡開玩笑,還是說四叔知道另外的隱情,故意這麼說的,蕭擎心裡泛起了嘀咕。
“四叔……侄兒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
你四叔之間,還說這種話做什麼,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蕭擎一種嚴肅的眼神看着蕭懷智,蕭懷智處之泰然,坐在蕭擎的對面,無論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去驚慌的。
房間裡此刻只有他們二人,下人們守規矩,這種時候絕對不會去靠近的,對他們來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我聽到過一些話,說是二十多年前,二伯遇難的事故,和我父親之間有關係,四叔您應該是知道真相的。”
“這種話是誰告訴你的?
竟然敢鬧出這樣的傳聞,是不想活了嗎?”
蕭懷智沉聲道,事實上這樣的傳聞,在蕭家內部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始作俑者就是他。
蕭擎倒是不會覺得父親做錯了什麼,本來在蕭家之中,有些東西就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使用手段是很正常的。
“四叔您先別管是誰傳出來的,我只想知道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呵呵……在這件事上,四叔可不敢隨便說什麼,你認爲真相是什麼樣,那就是什麼樣子的。”
“莫非……莫非二伯全家,都是死在了父親的手中嗎?”
蕭懷智背靠着椅子,父子兩個人都是同樣的德行,蕭擎只是還年輕一些,手段沒有他父親狠毒。
遲早有一天,這個孩子會變成和蕭懷禮一個樣子,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選擇不折手段。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過。”
“四叔我知道了,好了我也該回去了,風暴過去之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蕭擎起身道,此刻在外邊的天空,一連幾道閃電劈開了天空,狂風開始呼嘯着,不過不用擔心,這裡的房子堅固,足以扛過這樣的風暴。
“那四叔就不送了,人老了就喜歡多睡一會兒,有點困了我去補一個午覺。”
蕭懷智看着蕭擎,走到了房門處的位置,蕭擎腳步停頓,轉身看了一眼蕭懷智。
“哦……蕭擎啊,我這裡有句話,你回頭帶給你父親。”
“四叔要我帶什麼話?
難道不能親自去說嗎?”
“這句話還是你去說合適一些,你回去告訴你父親,二十多年前的那場事故,蕭山逃了出去,似乎蕭山還帶着一個孩子。”
這句話是蕭懷智要告訴蕭懷禮的,他說出來的話,效果就差了許多。
所以選擇先告訴蕭擎,讓蕭擎代爲傳話,蕭懷禮是一個聰明人,定然會猜出這一句話的深意。
蕭山是什麼人,蕭擎根本無從得知,只是四叔此刻說的如此嚴肅,想必另有一番深意,於是他點點頭道。
“四叔我傳給我父親的,那侄兒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這個時代變了,有些事情做出來,終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蕭懷智深深嘆聲道,後邊的話蕭擎已經聽不清楚了,蕭擎離開後,蕭懷智仍舊坐在椅子上。
擡手一揮兩扇房門立馬關閉,在蕭懷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二十多年時間的打壓,蕭懷智早已經是變了。
“二哥……你也想不到吧,你雖然是死了,可是你的兒子很爭氣,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兒子和他的兒子,究竟誰更強一些。”
不惜將這個局面弄渾,反正蕭易的存在,遲早會被人知曉,還有蕭易已經脫離了蕭懷智的控制。
一個半路上殺出來的神秘人,搶走了蕭易的女人,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失去了重要的籌碼。
離開了蕭懷智的房間後,蕭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進門他鬆了一口氣,解開襯衫上的扣子,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方纔和蕭懷智對話,本來想要尋找一些線索,只是蕭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蕭懷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籲……”長出了一口氣,蕭擎的身邊,走過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直就在蕭擎的房間裡。
作爲蕭擎的私人助理,被派到這邊來工作,其實她早已經是蕭擎的女兒,所謂的不近女色,無非是做給別人看的。
女人身穿性感蕾絲花邊的內衣,邁着兩天酥白的腿,緩緩走到了蕭擎的身後,兩隻手臂搭在蕭擎的肩膀上。
“怎麼了少爺?
把你氣成了這樣。”
蕭擎摸着女人的手臂,只有這個時候,纔可以放鬆下來,他這會兒開口道。
“該死的老東西,和一隻老狐狸一樣的狡猾,父親說的沒錯,他的確很難對付。”
“少爺說的可是蕭懷智?
此人的確很不簡單,別看他成天待在屋子裡,但是外邊所發生的事情,他可是瞭如指掌。”
“那個蕭澤我早就看着不順眼了,無非是一個蕭家的養子而已,想給他一點難堪,結果有這個老東西在。”
見面叫一聲四叔,不過這個時候就變成了老東西,說的是一套,但做出來的是另一套。
女人像是一條水蛇一樣,勾着蕭擎的脖子,順着沙發一轉,躺在了蕭擎的懷裡,用一種誘惑的眼神看着他道。
“少爺別生氣,你遲早都是蕭家的主人,這會兒就讓我,來給你降降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