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賀明珠剛纔背書所說的那樣,廖水粉端莊美麗,善良大方,氣質優雅又精明能幹,對愛情從一而終,絕對是最完美女性的化身。
哪怕她在酒醉時,不幸被一個男人像無情摘花般的糟蹋了,卻不是她改變了,而是命運跟她開了個玩笑,這絲毫不影響她在賀明珠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但現在她卻問,如果有一天她成爲了別的男人的青人,賀明珠會怎麼看她
問世間,哪個男人有資格讓粉姐給他去做青人
粉姐又會去給誰當青人
賀明珠冷了很久,纔想起了高飛。
高飛無疑是很優秀的,出道之後憑藉他出色的能力,和整天踩狗屎的好運,歷經槍林彈雨而不死,着實做了幾件大事,人長的也還算英俊,算是華夏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了。
只是這傢伙的私生活也太糜爛了些,暫且不提在國外有多少女人,有幾個私生子,單說在國內吧,根據賀明珠所掌握的情報,他就和好幾個女人糾纏不清。
愛情無法唯一的男人,就算再優秀也配不上粉姐的。
可是粉姐說那句話的意思,卻是要給他去當青人了。
這怎麼可能呢,就算粉姐要報復韓震,或者說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那也不能去給那傢伙去做青人呀,難道他害得粉姐還不夠粉姐如果真需要青人,大可以養一幫小白臉,或魁梧爺們,想要啥樣的就要啥樣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粉姐一旦給高飛做了青人,那麼她就只能是高飛的女人,和其他女人爲博得男人而爭充。
想到粉姐這麼優秀的女人,竟然有可能會爲獲得高飛充愛,而和其他女人明爭暗鬥,賀明珠就覺得渾身難受。
廖水粉好像輕笑了一聲,沒有回頭反問道:那,你覺得會是誰
賀明珠再次沉默很久,才說:如果可以,只能是高飛。
廖水粉轉身看着她,很淡定的樣子:爲什麼非得是他呢
因爲你被他糟蹋過啊,哪怕你是被迫的,可怎麼說他也算是熟人了吧賀明珠剛要說出這句話,卻又想到了什麼,低聲說:粉姐是希望,用這種屈辱的方式,來爲水粉集團爭取一下最後的機會。
廖水粉長長鬆了一口氣,語氣欣慰的說:明珠,你不愧在我身邊呆了那麼久,總算能看出我的心思了。
賀明珠說的不錯,廖水粉今天下午醒來後,經過長時間的沉思,最終決定明天用花盛開的身份約出高飛後,和他發生那種關係關係發生後,她纔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算是用腳丫子去想,倆人恩愛過後,高先生如果知道這位花盛開女士,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廖水粉後,肯定會震驚的無以爲繼,然後就是後悔。
廖水粉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沒有陳果果那麼恐怖的武力值,但卻有着陳果果無法比及的身份:韓家的兒媳婦,廖家的大千金小姐。
雖說倆人的恩愛是兩個人的問題,高飛身爲男人,鐵定要承擔大部分責任,要不然就會引發廖韓兩家爲了顏面而發起的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拿什麼來彌補這個美麗的過失呢
思來想去的,唯有高先生在天涯集團問題上高擡貴手了。
當然了,廖水粉可沒天真的以爲,就因爲高飛佔有了她,就會甘心把天涯集團雙手奉獻給她,她要的只是一個讓水粉集團體體面面撤出去的方式。
或者說,因爲他們的關係,而促成天涯集團和水粉集團的合作。
那樣一來,水粉集團就不算輸了,而且還會在日後獲取更大的利益。
皮上面上的面子全包住,水粉集團所付出的代價,只是一個廖水粉,這筆帳怎麼算,都怎麼合適。
不過前提是高飛能被廖水粉迷住。
對這一點,廖水粉倒是很有把握,因爲她心中早就有了個籠統的計劃。
要想這個計劃實現,非得賀明珠幫忙。
賀明珠是唯一能代替她安排計劃的人。
當然廖無肆也是她完全信任的,可天底下,哪有爲姐姐找青人而心甘情願去忙活的兄弟
賀明珠只是生性冷酷,卻不傻,在廖水粉坦然承認後稍微一琢磨,就猜到她要做什麼了,不由得有些心急:粉姐,爲了區區一些浮財水粉集團投資天涯集團推廣上的諾大資金,和水粉集團的面子,有必要犧牲你自己的清白和名節來換取嗎
明珠,你不懂得。
廖水粉微微搖頭,悠悠的說:像我們這種豪門大家,各人的清白,和金錢的多少,都算不了什麼。最看重的則是顏面,寧可打掉牙齒和血吞,也不能丟了顏面。我相信,只要高飛能高擡貴手,放水粉集團一馬,上面的人就會心滿意足,纔不會在意我付出了什麼。
賀明珠大聲說:可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沒什麼不公平,生長在豪門世家,任何時候都得以大局爲重,就像廖家韓家明知道韓震在外養了女人,但大家還是裝做看不見,沒聽說,而衷心祝福我們兩個恩愛到白頭偕老那樣。
廖水粉擡手,輕輕拍了拍賀明珠的肩膀,語氣中帶有了羨慕:明珠,你永遠都不理解豪門大家中那些規則的,也希望你和無肆婚後,永遠保持你當前的純潔,千萬不要被那些骯髒而污染。
可,可
聽廖水粉很贊成自己跟廖無肆交往後,賀明珠有些羞澀,卻更加關心廖水粉:可就算你付出這麼多,甘心降低身份去給高飛當青人,但能保證他會放你一馬
廖水粉幽幽的說:沒去試過,又怎麼能知道呢
如果試過也不行呢
賀明珠心直口快: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呵呵,這個兵啊,早就折了,無非是再折一次罷了,也沒什麼無法接受的。
廖水粉輕笑一聲,下巴微微昂起有些傲然道:而且我也有很大的把握,能讓高飛拜伏在我的石榴裙下明珠,跟你說個秘密。其實在大家族中成長起來的女子,從小不但要接受那種很無味的貴族教育,還要從第一次初潮來臨後,學習一些討好男人的閨房秘術。
以前,我從沒有跟韓震用過,因爲我覺得我們是相濡以沫的,不需要那些秘術來栓住他。現在,我才後悔我當場爲什麼不用。
再次笑了笑,她才說:倒是便宜了高飛,看來這真是緣分。
聽廖水粉這樣說後,賀明珠睜大眼看着她,好像不認識她的樣子。
在賀明珠心中,粉姐那是多麼端莊卻沒想到她從小就學會了吸引男人的閨房秘術,還要用這門功夫去折服高飛,就爲了給廖家韓家換取一個顏面。
好了,我知道你暫時無法接受我說的這些,其實我說服自己也是用了很長時間。
廖水粉無聲的苦笑:如果還有一點點別的辦法,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的。但馬上就要到高飛給的一個月期限了,我必須得奮力一搏才行。明珠,你得幫我。
粉姐,你說,讓我去做什麼
賀明珠緊緊攥了下拳頭,聲音有些沙啞。
現在廖水粉要吩咐的,明明是跟邪惡見不得光有關,但賀明珠卻有了種烈士赴刑場的悲壯。
你去找韓澤楷,就是冀南的統戰部一把手。
廖水粉說:他是韓家的人,不過卻是韓家外圍勢力,以前我從沒有動用過他。今晚,你就找他,我會給你一份資料,讓他在今晚必須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好全部的安排,他是不會推辭的。
賀明珠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廖水粉轉身望着黑壓壓的羣山,深吸了一口氣後張開了雙臂,好像要擁抱整個黑夜。
忘情的相擁了一下無邊無垠的黑夜後,高飛愜意的收起了雙臂,站在小山包山遠眺着西北方向:那個方向的地下,有幾個跟他有着不同關係的女人。
其中一個女人,最讓他放心不下。
可他當前除了默默祈禱莫邪徵東能看開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能安撫莫邪徵東,那就是得找到蘇櫻,拿到那幾本安歸經。
可是蘇櫻在哪兒呢
想到在遼省關城市曾經距離蘇櫻那麼近,結果還是被她狡猾逃走後,高飛就有些後悔,也抱怨沈銀冰自作聰明派一些愚蠢手下去打草驚蛇。
如果蘇櫻沒有被貪狼部的人驚擾,那麼說不定她真會在五一節,也就是明天約高飛見面了。
只要能見到蘇櫻,哪怕她有三頭六臂的本事,高飛也自信讓她逃不了。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現在已經是4月30號的晚上九點了,蘇櫻就沒有來過任何消息。
蘇櫻,你在哪兒如果莫邪徵東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你就別怪我到時候會用最狠辣的手段對付你。
高飛走到一塊石頭前坐了下來,拿出香菸正要點上一顆時,手裡的手機滴滴的傳來了信息。
嚇,不會是蘇櫻經不起我念叨,終於來信息了吧
聽到來了微信消息的提示聲後,高飛連忙把香菸拋在一旁,打開了手機。
馬上,被熒屏映照的有些慘白的臉上,就浮上了失望的神色。
不是蘇櫻來的信息,是花盛開的一段語音:親親老公,明天就是五一節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這一天。明天晚上這個時侯,我要給你一個驚喜,隨時等候我的電話哦。拜拜,親親你,啊波老婆去洗澡了哇,洗的白白的,咯咯。
如果是放在平時,花盛開來這樣的語音,高飛1肯定會卷着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上一大通的花言巧語。
可現在他沒興趣,只是笑了笑,就關掉了屏幕。
手機剛被隨手放在地上,又傳來了滴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