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看不清眼前有啥東西,卻從善如流,順着花盛開輕輕一拉,向前走了一步坐了下去。
下面是沙發,很軟的沙發,人坐上去後,幾乎把半截身子都陷了進去,但卻很舒服,就像坐在水窗上那樣。
喝杯酒
花盛開鬆開他,藉着微光的照耀,高飛能看到她遞過來一個酒杯。
這地方很特別啊,周圍那麼多人,也沒幾個說話的,嘿嘿。
受到周圍氣氛的感染,高飛說話的聲音也很低。
他說沒有幾個說話的,就是暗示大家都在做別得事情。
做別的事情時,任何話語好像都是多餘的了,而且因爲身處這種四周都有可能有人存在的環境下,做賊般的羞恥心,會讓大家情不自禁壓低聲音,包括叫聲。
喜歡這種氣氛嗎
花盛開端着酒杯,和高飛輕輕碰了下問道。
藉着微弱的光芒,高飛總算能看出她臉龐的大概輪廓了,並馬上有了結論:這是個很漂亮的女子,比她平時在微信上自我描述的還要漂亮。
不過遺憾的是實在看不清,卻也有了種霧裡看花的朦朧美。
還行吧,第一次經歷,說實話,還有些緊張。
高飛這樣說倒是沒有撒謊。
別看他在私生活方面比較隨便,尤其是在國外當傭兵那會兒,更曾經創下一個晚上和七個女人同時的荒唐紀錄,結果第二天差點爬不起來。
但那些女人和花盛開沒法比,那些是爲了錢出賣一切的寄女,而花盛開呢,好像是良家。
一個良家,無論她長的怎麼樣,在這種極度曖魅的氣氛下,自身魅力值都會急劇上升,也會讓男人有種緊張的興奮感。
溫柔鄉,絕對的溫柔鄉,除了用這個詞來形容當前的感受,高飛覺得其他詞彙都是那麼蒼白。
其實,我也是很緊張,但卻很歡喜。
花盛開說着站了起來,好像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款款坐在了高飛的腿上,就像騎馬那樣。
本能的,高飛左手就去摟她的腰觸手,卻是無比的細膩,和嫩滑:她,竟然沒有穿衣服。
高飛心中立馬一蕩,一股子邪火蹭地就躥了上來。
當高飛的手碰到花盛開時,明顯感覺到她腰部肌肉猛地一縮,隨即就恢復了自然,左手緩緩摟住了他的脖子,右手舉杯放在脣邊輕抿了口酒水,把酒杯放在案几上,雙手都摟住他脖子,慢慢低下了頭。
高飛沒有動,只是擡起了下巴。
花盛開噙着酒水的嘴,慢慢碰到了他的嘴。
很自然的,高飛張開了嘴巴,一條靈巧的小蛇,隨着溫熱的酒水一起,遊進了他的嘴裡。
酒水醇香,小蛇嫩滑,讓高飛有了陷於香豔的茫然。
這一吻,足有幾分鐘,直到花盛開實在喘不過氣來後,才擡起頭慢慢癱倒在了他懷中。
高飛立馬感受到心口被一對極度半圓緊緊抵住,本能的擡手去莫,卻被她抓主了手,順着光滑的肩頭一路向下,好像夢囈似的輕殷道:親親老公,你說過要好好對我的,不許反悔抵賴。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高飛右手被她引着,慢慢滑向了彈性最大的身體部位時,那隻手鬆開了他,開始給他解衣服:怎麼,你是不是想要退出如果你現在想退出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
傻瓜,纔會退出。
高飛說出這句話時,眼前猛地一亮。
就像漆黑的雨夜中,忽然亮起一道閃電那樣,雪白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世界,讓高飛看到了一張嬌媚的臉,一副完美的軀體。
他很想看清楚這張臉,這一副軀體,但受到亮光刺激的眼睛,卻本能的閉了下。
等他再睜開眼時,眼前又恢復了黑暗,甚至連桌子上的熒光都看不到了。
瞬間,絕對的一瞬間,高飛看到了花盛開,可除了驚訝於她的美麗外,卻來不及記住她的模樣。
接着,舞曲聲忽然拔高,是那種節奏相當快的dj,一下驅走了所有小心翼翼的聲音,讓人的心跳陡然加劇,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啊的驚叫。
花盛開的驚叫聲還在高飛耳邊打轉,高飛就聽到其它地方傳來男女的叫聲藉着勁爆舞曲的震撼,那些隱藏在暗中的男女,終於可以放開一切,肆無忌憚喊出他們早就想喊出的話了。
就像花盛開,一把奪過高飛手中的酒杯,隨手拋了出去,然後狠狠在他臉頰上親了下,在他耳邊尖聲叫道:老公,讓我們來吧
砰
砰砰
就在舞曲中的架子鼓聲音猛地突出時,閃電再次亮起,讓高飛在瞬間再次看到了眼前的女人,卻不等他看清楚什麼樣,就又黑了。
舞曲聲越來越高亢,卻壓不住周圍傳來的女人叫聲。
在這種氣氛下,高飛實在是沒法拒絕花盛開的邀請,反手就把她橫抱在了懷中。
星辰酒吧對面的公路邊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賀明珠就坐在立馬,望着星辰酒吧四個字的霓虹廣告牌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
高飛不知道酒吧內啥情況,賀明珠卻知道。
這所酒吧內,在高飛順着亮起的細線走向26號卡座前時,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包括門口的那兩個禮儀小姐,也都不見了。
整個酒吧內,就只有廖水粉,和高飛兩個人。
那些夾雜在音樂中的男女聲音,全是放在卡座上的小音箱內發出來的,包括舞曲,燈光等一切,都由專門的人在遠處遙控指揮,給人造成逼真的假象:酒吧內有很多對男女,這就是一個專供現代男女偷清找刺激的場所。
現場剛佈置完畢時,賀明珠曾經親身體驗過,並肯定就算換成她,在這種嫉妒曖魅的環境下,也無法控制住自己。
尤其是隨着鼓點會突兀亮起的閃電,瞬間的光明把若隱若現這個詞,詮釋的是淋漓盡致。
毫不知情的高飛,絕對會按照廖水粉的預訂計劃去走。
她這才明白,昔日端莊大氣的廖水粉,一旦決定向男人釋放她的魅力,原來是這樣無法阻擋哪怕是鬼,也扛不住。
他們,應該開始了吧可憐的粉姐。
賀明珠痛苦的閉了下眼睛,擡手在方向盤上狠狠砸了一拳。
砰
車子震動了下。
咦,我這一拳會讓車子震動
賀明珠納悶的扭頭看去,就看到車尾路面上多了輛電動車,是歪着的。
哈,電動車也能追尾,真有一套
賀明珠這才意識到,不知道哪位不長眼的大俠,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車子,撞在了上面,趕緊開門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車尾後面的公路上,一個穿着黑體恤,牛仔褲運動鞋的女孩子半蹲在地上,低頭捂着右腳腳踝,正在小聲申銀着:哎喲
嗨,你沒事吧
賀明珠趕緊彎腰伸手,去攙扶那個女孩子:對不起啊,是我忘記把車子的停車燈打開了,這都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本來低着頭的女孩子忽然擡頭,捂着右腳腳腕的右手中,竟然多了把寒光四射的刀子,嗖的一聲由下而上,狠狠刺向了賀明珠心口
賀明珠本來就因廖水粉的自我墮洛而心亂,看到別人不小心撞她車尾上後,更多了一些擔心,只想把女孩子攙扶起來看看她傷勢,卻做夢也沒想到女孩子會趁機行刺。
這一刀,快如閃電,雙方距離相隔這麼近,再加上賀明珠有些心不在焉,等她察覺出不妙時,刀子已經劃破了她心口衣服,刺破了皮膚。
刀刃刺破皮膚的爲痛,就像閃電那樣把危險傳送到賀明珠全身的神經,讓她本能的身子猛地後仰,同時右手攥拳狠狠掃了出去。
刺啦一聲衣服破碎的響聲中,血光四濺,賀明珠心口正中部位被刀子挑出一道長長的血口,但她及時掃出的一拳,也準確擊打在了敵人手腕上。
賀明珠一拳掃出後,後仰的身子直直摔倒在了公路上,隨即一個側翻剛要站起來,那個女孩子卻低喝一聲,舉着刀子再次撲了過來。
也就是賀明珠,如果是換成別人,差不多早就被一刀刺中心臟,當場死亡了。
最致命的一刀都能躲過去,賀明珠自然不會再給對方几乎了,心口傳來的劇痛使她幾乎發狂,在女孩子舉刀撲過來時,沒有躲閃反而用左手去抓刀子。
看到賀明珠竟然用手抓刀子後,女孩子大喜,低喝一聲刀尖猛地下沉一刀,就刺穿了賀明珠的左手手掌。
手掌被刀子刺穿後,賀明珠卻像沒感覺到疼痛那樣,左手五指猛地收縮,緊緊攥住刀刃的同時,右拳以她平生中最快的速度,狠狠擊向敵人的下巴。
賀明珠犧牲她的左手來鎖住敵人的刀子,就爲這一拳
砰
賀明珠這一拳狠狠擊中了敵人下巴,女孩子腦袋迅疾後仰,貼地向後滑了出去時,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還有幾顆牙齒。
貼地向後滑出的女孩子,遭受重擊後才猛然醒悟賀明珠有多麼的狠,眼裡攸地閃過一抹恐懼,顧不得下巴已經被砸脫臼,身子撞在路邊樹上後,即刻騰身躍起,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跑。
賀明珠的兇悍,徹底打垮了女孩子的信心,再也不敢跟她正面對掐,見勢不妙轉身就逃,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她倒是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可惜卻沒有爭得賀明珠同意。
差點被殺手開膛破肚,左手手掌又被刺穿,這是賀明珠從來沒有遭受過的沉重打擊,當然不會任由女孩子逃走。
也沒管還在泊泊冒血的傷口,賀明珠厲嘯一聲騰身而起,就像一隻撲向兔子的老鷹那樣,帶着勁風就撲到了她背後。
聽到背後勁風傳來,女殺手只好先轉身對敵。
她剛轉身,就覺得左肋下猛地一疼,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