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武士在臨死前,最看重的死法是什麼
切腹自殺。
上世紀八十年代時熱播的陳真中,就有一個叫柳生靜雲的武士,爲了愛情最後切腹自殺了。
切腹自殺對於一般人來說,是絕對無法忍受的:自己拿刀子刺進自己肚子裡後,還得來回的轉幾圈,多疼啊
可對於真正的島國武士來說,切腹自殺卻是一種極大的榮耀,因爲他們固執的以爲,人的靈魂是宿於肚腹中的,他們可以用這種自殺方式,來向人表示,他有多麼不怕死,有多麼忠心,有多麼多麼的愛某個姑娘,讓她看清自己的靈魂
總之,切腹自殺對於真正的武士來說,是一種與死有關的極大榮耀,高飛很清楚這些,所以才說要給爲首黑衣人一個體面的死法,前提是他得說出幕後主使人。
爲首黑衣人眼睛一亮,低聲問道:真的
高飛沒說話,右手一擡,手中長刀就咻咻厲嘯着飛向對面,嚓的一聲,插進了泥石中。
高飛棄刀不用,是告訴爲首者:你可以相信我。
我叫藤原三良。
爲首黑衣人把高舉着的長刀慢慢放了下來,隨即跪坐在了水窪中,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藤原三良,我記住了。
高飛點了點頭,頓了頓又說:我可以當你的介錯人。
在島國廣泛流傳的自殺方法切腹中,那位被找來作爲切腹者助手在最痛苦一刻替其斬首的人被稱爲介錯人。
介錯人一般是剖腹自殺者的親友,武士如果戰敗但輸得光榮﹐對手可能會爲了向其勇氣致敬﹐而自願擔當介錯人。
島國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切腹自殺,莫過於島國文學家三島由紀夫之死了。
1970年11月25日,三島由紀夫交付了遺作豐饒之海的最後一部,隨後帶領4名盾會成員切腹自殺。
三島由紀夫在額際繫上了寫着七生報國字樣的頭巾,用白色的布將預備切腹的部位一圈圈緊緊地裹住,拿起短刀往自己的腹部刺下,割出了一個很大的傷口,腸子從傷口流出來。
隨他同來的兩位盾會成員之一的森田必勝,用名刀關孫六爲三島進行介錯,但連砍數次都未能砍下他的頭顱。
三島由紀夫難忍痛楚,試圖咬舌自盡也失敗了,最後改由學習過居合道的盾會成員古賀浩靖執行,終於成功。
高飛說他願意當藤原三良的介錯人,就是在向他致敬。
就像個剛纔藤原三良幾個人敬佩李德才,要一刀斬死他那樣。
謝謝
藤原三良把長刀橫在雄前,左手輕輕在刀刃上緩緩試過,目光溫柔,就像在輕撫自己女人的肌膚那樣,低聲說:我來自島國賓賀,我們這是第一次來華夏,受僱於一個叫少爺的人。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擄獲所有試圖要去那邊的女人。
少爺呵呵,又是少爺。
高飛輕笑了一聲,又問道:賓賀,是忍者流派
藤原三良輕笑一聲,雙手捧刀,動作認真的高舉了起來:不入流的門派,卻是從小撫養我們長大的地方。
島國忍者流派中,最著名的是伊賀,甲賀,紀伊等,至於賓賀,高飛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哦。
不過他纔不在意這些,因爲不管出自哪個流派的忍者,都是爲錢而效命的,他們是島國職業殺手的代名詞。
嗯,可以理解。
高飛走過去,雙手接過了那把長刀。
等會兒,他要用這把刀,來結束藤原三良的痛苦。
島國武士在剖腹自殺時,是不會用長刀的,他們有一把專門切腹自殺用的刀子,名爲肋差。
島國武士切腹自殺時,還有很多手段,比方十字切,就是刺進去後,先橫着切一刀,再豎着來一下,這種死法比較快,一般熬不過幾分鐘。
其它的呢,就是一字切,二字切,三字切等等了,根據島國曆史記載,史上最牛比的一個人,在切腹自殺後疼了六十個小時,最後才安然逝世
藤原三良肯定不喜歡疼那麼久,幸好有高飛幫助。
他拿出肋差,低頭閉目喃喃了幾句好像經文似的話,才慢慢擡起頭,看着天上的月亮,高舉起了肋差。
高飛也擡起頭,背轉過了身,等背後猛地傳來一聲無法壓抑的痛苦時,他才霍然轉身,手中長刀猶如白虹貫日那樣,狠狠一刀斬下
嘎,嘎嘎
一隻受驚的烏鴉,在月光中迅疾的掠過路面,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唯有沙啞的叫聲在夜空中迴盪,帶着回不到家的淒涼。
烏鴉飛過上空時,白瓷在兩個保安的幫助下,終於來到了防空洞前。
防空洞的洞口,就在山體上,有一個伸延七八米的緩坡,這是方便車輛進出,兩扇刷了鐵紅漆的大鐵門旁,還有兩個保安守護在那兒。
女士,請稍等。
扶着白瓷走到洞口後,那個保安才鬆開她,走到門口剛要敲門,門開了,暗紅色的燈光撒了出來,然後她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解紅顏。
白瓷,歡迎你。
解紅顏快步走過來,熱情的挽住了白瓷的胳膊。
白瓷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發不出聲音,這是因爲驚懼過度所導致。
高飛呢
解紅顏問扶着白瓷來的保安。
飛哥正在那邊處理事情。
那個保安向前走了一步,低聲把那邊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解紅顏臉色一變,挽着白瓷折身走進洞口:別怕,這兒很安全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白瓷就低聲抽泣了起來。
看到她哭了後,解紅顏這才鬆了口氣:哭了就好了,眼淚是調整情緒,緩解恐懼的最佳東西。
防空洞下面的通道很寬大,可以供兩輛卡車並排前行,每個幾十米,還會有一扇門,平整的通道一直蜿蜒向下,兩側牆壁上稀疏點綴着一些燈泡。
昏暗的燈光,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防空洞內空蕩蕩的,白瓷的低低抽噎聲都能傳出很遠,順着通道快速傳向遠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顯得越加陰森。
解紅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左手攬着白瓷的腰,右手扶着她胳膊,貼着通道右側,向下走了足有十分鐘後,纔來到了一扇門前。
到了。
解紅顏低聲說着,推開了門。
白瓷吸了下鼻子,擡頭向裡面看去。
這是一個足有兩百米的空間,原先是存放炸藥的,前幾天被劉小龍突擊裝修了一下,雖然時間很短,不過裝修的卻不錯,分隔出了客廳臥室洗手間,地上還鋪着地毯,實木傢俱,常用的家電等。
來,坐下,先喝杯水。
解紅顏扶着白瓷坐在沙發上,給她接了輩子白開水,走向了浴室:我去給你放上熱水,你先洗個澡。
白瓷受驚過度,現在洗個熱水澡舒緩一下情緒,還是很有必要的。
果然,等她躺在白瓷浴缸內後,立馬就被一種安全感所包圍,長長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慢慢睜開眼,然後就看到了高飛。
醒了你該多睡會的。
高飛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睡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清瘦很多的臉上帶着讓白瓷醉心的溫柔笑意。
白瓷張開嘴,張合了幾下後,才說出話來:李李德才,他怎麼樣了
他會沒事的,不用擔心。
高飛沒有多說。
白瓷咬了下嘴脣,淚水又淌了下來:是是我害了他。當初他發現不對勁時,力勸我回去,可我沒聽,執意要來見你,所以才
其實,在他把車子停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晚了。
高飛說:所以你不用內疚。李德才,是好樣的,他肯定會沒事的。好了,你別胡思亂想了,等會兒出來吃點飯,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嗯。
白瓷乖巧的點了下頭,等高飛站起來時,卻又問道:這邊距離那邊那麼遠,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出事的
我白天不能出去。
高飛笑了下,走向門口:算到你差不多該來了,考慮到那段路特別難走,所以才帶着陳大彪去接你。
因爲某些客觀原因,高飛當前不能白天出去,就像蝙蝠那樣,晝伏夜出,白天躲在防空洞內睡覺,晚上出去散佈所以他才說白天不能出去。
等會,你來抱我。
高飛走出浴室,正要關上房門時,白瓷低低的說道。
我會的。
高飛眉梢微微一挑,回了她一個很值得回味的笑,關上了房門。
她怎麼樣了
高飛走進臥室後,解紅顏從炕沿上站了起來。
就是受驚過度,再加上自責,別的也沒什麼,只要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就沒事了。
高飛走到沙發上坐下,解紅顏走過來,微微擰身坐在了他懷中。
很自然的,高飛右手就從黑色旗袍下伸了進去,解紅顏雙手摟住了他脖子,問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少爺。
高飛雙手環抱着解紅顏,淡淡的說: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怎麼知道你當前的處境
解紅顏有些奇怪的問。
一個多月前,嶺南伐南縣那個不起眼的小縣城,成了被世人矚目的地方。
這都是因爲那邊發現了二戰時期,島國軍隊留下的寶藏。
要想找到這些寶藏,必須得先找到蠱婆這些事,都是沈銀冰一手策劃的。
雖說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圈套,就是沈銀冰想利用他們找到蠱婆,但她那些心腹手下,以及拓拔千鈞樑嬌嬌李德才等人卻都知道。
這麼多人都知道真向,依着少爺的能力,當然也有辦法知道。
解紅顏也明白這一點,她只是納悶,少爺爲什麼會知道高飛蔵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