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段紹祁越來越多的參與了葉青瑤的事情,而且開始說出自己的意見和見解,讓葉青瑤也有些吃驚。
不過連帶的問題就是他的情緒好像越來越多了,不像之前那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而是變的複雜起來。
“林淵受傷很重。”段紹祁擡頭看着葉青瑤直接說。
他知道葉青瑤雖然各種打擊林淵,但是心裡還是拿林淵當朋友的,就算是他也願意有林淵這樣的朋友。
葉青瑤愣了一下,隨即也想通了,以林淵的性格他們來的時候林淵怎麼可能乖乖的在躺着,而他們去看林淵,林淵一直都在躺着。
她站在那裡思想了一下:“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吧。”
“他們敢直接對騰子驕和林淵下這麼重的手,真的是警告,不過我們也得小心一點了。”段紹祁聽葉青瑤這樣回答直接說。
葉青瑤點了點頭。
兩個人快要出後門的時候,又被人給攔住了。
“兩位,騰公子來了,請你們過去。”那人十分恭敬的說。
他們對視了一下把繮繩遞給那人,兩個人直接回去了。
騰子驕給林淵帶來了很多東西,外敷的、內用的、活血化瘀、滋養補腎的,反正上次赤霄揹回來那個包裹被他帶來了一大半。
段紹祁想的沒錯,在青霜和赤霄眼裡,他們就是保護自家主子,林淵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即便是死了他們也不會太在意,但是騰子驕已經把林淵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自然不會那樣想了。
林淵趴在木槿給他換藥,他背後斜着一道一尺來長的傷口,幸虧是不深,要不早就沒命了。
“不是給你說了讓你趴着,別壓到傷口了,你怎麼就不聽呢,疼了吧。”騰子驕在一邊數落着。
林淵卻嘿嘿笑了一下,隨即表情非常不好。
他是想讓葉青瑤關心他,可是他並不想讓葉青瑤真的太擔心了,所以才瞞着自己的傷勢,騰子驕這樣把他們又叫了回來,豈不是露陷了。
“公子,葉姑娘和段公子回來了。”外面的下人行禮。
葉青瑤和段紹祁進來見到趴在那裡的林淵,這個傢伙還真能忍啊,這麼長的傷口當時就那麼平躺着不動。
“疼吧。”葉青瑤看着林淵那呲牙咧嘴的樣子。
“有點。”林淵忍住疼笑着說。
“你就別裝了,你裝這個有什麼用。”葉青瑤沒好氣的說,然後看着騰子驕:“騰大人有什麼打算?”
騰子驕有些喪氣:“那羅況也是一個明白人,不過好像對權貴有些牴觸,所以在這樣一個地方得過且過,我現在借不到力。”
“他們既然這樣對你們下手,估計也是沒多少耐心了。”葉青瑤無奈的說。
“少爺,少爺,不好了,糧倉那裡着火了。”林家的家丁衝了進來大叫着。
“什麼?”林淵反射性的要站起來,卻疼的他差點兒昏死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葉青瑤看着那個人。
“就在剛纔,看守糧倉的人來說糧倉着火了,幸好裡面的人都跑出來了。”那下人十分恐慌的說。
葉青瑤和段紹祁對視了一下,昨天晚上是刺殺,今天上午就把林家的糧倉給燒了,這是真的有些沒耐心了。
“糟了。”葉青瑤開始擔心自家的情況了。
他們來的時候,家裡那邊還有很多人盯着,若是對他們下手了,萬一對她家下手怎麼辦。
“你放心吧,對他們下手可能是因爲他們突然去找衢城把守了,既然沒有耐心的逼林家了,應該不會去陶灣村。”段紹祁安慰葉青瑤。
葉青瑤也是關心則亂,被段紹祁這麼一說裡面就想清楚了。
“可惡。”騰子驕有些憤怒了,真沒想到這些人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少爺。”韓姑姑從外面進來了:“我聽下人說我們林家的糧倉被燒了。”韓姑姑也十分緊張。
林淵之前緊張了一下,現在又冷靜下來了:“避其鋒芒。”他想到這裡突然可憐巴巴的擡頭看着葉青瑤:“青瑤,他們把我們家的糧倉都燒了,可能會把我家都燒了,你得救我,讓我去你家避難。”
葉青瑤沒好氣的看了林淵一眼,不過卻沒有直接拒絕他,現在付縣丞和胡唯庸肯定是想一鼓作氣讓騰子驕臣服,林淵說的避其鋒芒倒不失爲一個辦法。
騰子驕也認真的思想了一下,現在他若去和付思昌討說法,肯定是他想要的,而且會被他給挾制了,現在也只有避其鋒芒了。
“不知道葉姑娘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騰子驕也轉向了葉青瑤。
“你們這兩棵大樹,覺得我這顆小草這裡能遮風擋雨嗎?”葉青瑤覺得她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林淵和騰子驕都點了點頭。
葉青瑤開始思想了,她也清楚現在自己能力有限,若是在衢城不想被人壓制,那麼就只有和他們聯合。
“答應他們。”段紹祁靠近葉青瑤簡單的說。
“好吧,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葉青瑤點頭。
“韓姑姑,家裡的事兒就拜託你了。”林淵立馬叫韓姑姑開始安排事情。
“魚乾、木槿趕緊會收拾東西。”騰子驕也開始安排了。
葉青瑤和段紹祁要等着他們收拾,他們雖然都一切從簡了,可是家大業大就是不一樣啊,到了中午都沒有收拾完。
“段爲什麼要但應他們。”葉青瑤很不明白的說。
“你和他們現在算是一榮俱榮了,而且騰子驕身邊的人武功都不弱,他離開衢城是避其鋒芒,對你來說卻是多了一層保障。”段紹祁簡單的說。
“那衢城就不管了?”葉青瑤看着段紹祁。
“衢城被他們統轄了這麼多年,也在意多這幾天,但若是騰子驕服,這衢城以後就很難有希望了。”段紹祁認真的說。
葉青瑤有幾分狐疑,雖然騰子驕不認識段,而且段也說他不認識騰子驕,可是她總覺得兩個人肯定都知道對方,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即便是見面了也都不認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