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靳一直想的都是入仕之後光耀門楣,可不想成爲駙馬空有榮華,所以在分歧和威逼之下,他選擇了去衢城找葉青瑤,以證明自己的決心,也好斷了鈺嫆公主的念想。
這也是他在這個時候去衢城的原因,只是他沒想到葉青瑤已經有了自己新的生活,而且已經把他當成了過往,他才知道自己當初錯的多麼離譜。
通王哄開心了鈺嫆公主,卻發現葉家的事情比之前麻煩了,看來要重新盤算了。
官道上一輛馬車飛馳,紹妙姝和紫蘇男扮女裝坐在車裡,紫蘇比妙姝大幾歲,相對來說也比較穩重,不過對自家郡主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郡主啊,要是騰公子真的對你無意,你也死了這條心吧。”紫蘇非常無奈的說。
“說的好像我非他不嫁一樣,我就是想看看那個葉姑娘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騰子驕那浪子死心塌地。”紹妙姝非常不服氣的說。
紫蘇無奈,自家郡主就是這麼的口是心非,到最後傷的永遠都是她自己。
葉青瑤習慣了和段紹祁一起去衢城,一直都在等着段紹祁身上的痂好,可是傷口要好的時候那種癢的感覺最難受。
段紹祁趴在那裡葉青瑤一點一點給他按,這癢的又不能抓,只能稍微按按了。
“你種紅花打算染布?”段紹祁沒事就和葉青瑤聊天。
“恩,原本是想做胭脂的,這幾天我已經開始做英粉了,但是這次玉米收成比較好,我增加了棉花的種植量,就分出一部分來染布。”葉青瑤簡單的解釋着:“到時候胭脂和棉布的收益都比種糧食好,我們可以在糧食收的時候買點兒糧食。”
葉青瑤之前是打算全部種成糧食的,但是夏收比她估算的晚了幾天,再夏種糧食顯然有些晚了,所以她打算多種點兒紅花。
還有一個關鍵性的原因是騰子驕,到時候糧食也不會卡的那麼死,她也不用擔心這些。
雖然要種收益最好的作物,但是一些基礎作物肯定是要種的。
她慢慢的說着卻聽見有人敲門,她回頭一看是蘇映畫回來了,她現在看着比之前圓潤了不少。
“我看她有什麼事兒。”葉青瑤說着站起來出去了,段紹祁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
蘇映畫到了葉青瑤的房間裡打量着葉青瑤,雖然說她是葉家的下人,但是和葉青瑤的關係卻是朋友。
“什麼事兒?”葉青瑤直接說。
蘇映畫看着葉青瑤:“原來你之前還有那麼好一門親事?”
“你聽誰說的?”葉青瑤看着蘇映畫那八卦的樣子。
“現在陶灣村誰不知道你有一個京城來的未婚夫啊。”蘇映畫不屑的說。
葉青瑤無奈,打算晚會兒去找鍾明靳算賬去,她可不敢找她娘算賬,她娘不找她的事兒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有什麼事兒?”葉青瑤不跟着她岔開話題。
“我爹讓我找你說說合作釀酒的事兒。”蘇映畫直接說。
葉青瑤聽見這句話差點兒笑出來,她還以爲陶正厚放棄和她合作了呢,原來是讓蘇映畫來說了。
“你笑什麼?”蘇映畫不開心了。
“他出的條件是他出方子,我建作坊請人準備原料,由他來負責,然後我們五五分。”葉青瑤直接說。
蘇映畫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不知道這釀酒方子的來歷,這樣說也不過分。”
“那你是知道的,怎麼還來說。”
“那就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合作了?”蘇映畫自然是來和葉青瑤商量的。
“釀酒最好用高粱,這裡倒是能種高粱,不過這一代根本就沒種,而且今年也錯過了播種時間,再說開一個釀酒的作坊是說句話的就完事兒的嗎?要選有好水的地方,要有合適的窖藏地,纔能有好酒。”葉青瑤沒好氣的說。
“你那甜酒不是過年就能喝了。”蘇映畫不滿的說。
“那能一樣嗎,我那甜酒不過和點心一般算是零嘴,若是真的想做這件事了,那就得細細的盤算。”
“說到頭你還是不想幫我們家,我們家對你不錯。”蘇映畫不滿意的說。
“呵呵!”葉青瑤沒好氣的看着蘇映畫:“那梁氏現在對你好了?我可沒忘她是怎麼找我的事兒的,幫你和陶家的事兒咱分開說,再說了,你在我這裡可是死契,好好想想自己的立場。”
蘇映畫聽葉青瑤這樣說也就乖乖的閉嘴了,她自然知道她在葉青瑤這裡是死契,只要葉青瑤不放她,她生的孩子都是家生子。
“我最近忙着呢,沒時間操心這事兒。”葉青瑤看蘇映畫不說話了就簡單的說:“那秀樓只是暫時不開了,看把你給閒的。”
蘇映畫思想了一下:“我聽安生那口氣,若是能說服你和他家合作,我就可以住進陶家了,以後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怪不得你這麼下勁兒。”葉青瑤看着蘇映畫:“這樣給你說吧,那陶正厚家現在什麼都沒有,陶正厚連釀酒經驗都沒有,他要是釀酒了,十有八九是繼續賠錢,你還不如讓他找一個釀酒的作坊打一段時間短工,自己學了東西也好開始。”葉青瑤提醒到。
蘇映畫聽葉青瑤這麼一說覺得也是,於是也不再糾纏這件事了,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蘇映畫就走了。
不過葉青瑤也讓她做一件事,那就是把封家的產業統計一下,就算是不全能統計到的就儘量詳細一點。
蘇映畫也沒問爲什麼,反正她現在身子還輕,在衢城也沒什麼事兒。再說之前錢家是靠着封家欺負她的,她可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
送走了蘇映畫葉青瑤直接去找鍾明靳了,她和鍾明靳以前是有婚約,但是她現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那都是過去了,之前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要是被鍾明靳一直這樣說終究是一個麻煩。
鍾明靳以前每年都會去葉青瑤所在的莊子,對於一些農事也比較熟悉,看着這裡的人做事處處有餘,而且他爲人溫和,除了一開始被排斥,現在也非常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