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風看着他們一唱一和的,還真是一對天衣無縫的夫妻,不過也沒有辦法反駁。
段紹祁覺得南離風是一個好人,但是他一天不成家立業就感覺不怎麼放心,所以他竟然拉下臉來做媒婆了。
“你們倆夫妻,我服。”南離風無奈。
“不服不行啊。”葉青瑤開心的說。
晚上葉青瑤已經鋪好了被褥見段紹祁還雕刻手裡的木鞋,就走過去坐在他一邊。
“段一直做這個木鞋做什麼?”葉青瑤有些不解的說。
“就算找到了丟葫蘆刺的人是誰,那裡面還是有很多葫蘆刺,不過穿着木鞋就不會被刺傷了,其實就算沒有葫蘆刺也有人被淤泥裡面的東西刺傷,有了木鞋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段紹祁吹掉上面的木屑。
“對啊。”葉青瑤今天是一門心思的想抓灑了葫蘆刺的人,還沒心思想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段真厲害。”
段紹祁笑了一下:“誰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若是你想解決這個問題,估計早就想到了。”
“可是一直被人這樣對也不是事兒啊。”葉青瑤有些喪氣。
“當初你在陶灣村一直被人針對你沒見你這麼喪氣,不過是心態不同。”段紹祁不在意的說。
“對哦。”葉青瑤思想了起來。
當初她是爲自己努力,所以不管什麼事情都會硬扛,現在她覺得自己是來幫忙還一個人情的,所以但凡遇到了什麼事兒就特別容易退縮。
哪怕是現在的條件已經比以前的條件好了無數倍,可是心態不同整個人的狀態也是不同的,比如她特別容易感到累。
“段啊,其實我以前想過,若是泰麗找的地方非常好的話,我們就在泰麗這裡找一個地方安居算了,可是來這裡之後發現紛爭一點都不比大紹少,你說我們最後會在一個什麼地方呢?”葉青瑤一臉嚮往的說。
段紹祁有些意外:“你不想在大紹,陶灣村可是你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我可是衢城的城主。”
“也不是不想在大紹。”葉青瑤有些想不明白了:“反正就是覺得段的威望這麼高,若是留在大紹的話,這朝代更迭,也不知道後人會怎麼樣。”
“是誰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的。”
“我。”葉青瑤一臉認錯的樣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是真的,但是完全不爲兒孫着想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一個母親。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葫蘆刺,可是還是有人相信那裡是土地神頭上,不能在土地神頭上動土。
“首領,你木屋起火的事情還有人說是神罰呢,結果是周能放的,這葫蘆刺也明顯是有人在搞鬼啊。”葉成輝很嚴肅的說。
“你想說是周進勇?”徐清看着葉成輝。
葉成輝出了一口氣:“首領,別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墾荒種田的事情絕對對我們泰麗有利,難道就這樣停下了。”
葉成輝相對來說是中立的,不過他非常支持種田這件事,所以纔會來和首領商量。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徐清思想了一下。
“那首領爲什麼……”葉成輝不明白。
“當時他們拿了我們一些珠寶香料走,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徐清有些凝重的說。
“首領是說……”葉成輝有些意外:“可是他們人還在這裡,況且他們人還在這裡,再說他們的身份也不至於……”
“我只是想等等。”徐清思想了一會兒說:“周進勇縱然有諸多不對,但是有一點他肯定是對的,那就是我們泰麗只會是我們泰麗,不可能成爲大紹。”
葉成輝聽首領這樣說也就不多說了,是首領那麼相信明王那些人的,現在竟然又開始懷疑起來了。
“那屬下告退。”葉成輝不再說了。
他出了首領的石屋不久方書同就截了他的去路,兩個人就站在那裡,好像是約定好的了。
“怎麼樣?”方書同看着葉成輝。
葉成輝搖頭:“首領提起明王的人帶了一批香料珠寶離開的事情。”
“藉口。”方書同輕聲說。
兩個人並肩慢慢走到海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海浪拍打着礁石和的沙灘淹沒了他們所有的聲音。
“我覺得我們這次回來之後,首領的變化特別大。”方書同小聲的說:“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他自己都驚疑不定,沒有足夠的決斷能力。”
“恩。”葉成輝點了點頭:“雖然首領嘴上說着完全相信明王他們,可是每當出事的時候,他自己卻不第一時間出面解決,事後自己也會有很多猶豫。”
“我覺得可能是因爲首領被關了幾年,所以性情有些變化了。”方書同有些無奈的說。
當時他們都是支持立國的人,泰麗的人雖然不多,可是一直做海盜也不是事兒,所以他們找到了這個登陸海岸,想在這裡立國。
籌劃了幾年無果之後就想到了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這個辦法,只是剛派人出去泰麗內部就出事了。
此番他們回來覺得終可以讓泰麗步入正軌了,沒想到周進勇竟然會這麼抵制這樣的事兒,接二連三的鬧出這麼多事情來。
“那怎麼辦啊?”葉成輝有些惆悵:“實不相瞞,雖然我們在大山裡周進勇有些霸道了,可是我還是喜歡大山裡那安穩的生活,看着家人都好好的就特別踏實。”
“只能再等等了。”方書同思想着說:“我覺得周進勇已經有不臣之心了,只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一直認爲自己對徐首領忠心耿耿,然而意見和首領不一致的時候卻不會和首領商量,要自己獨斷。”
“你說他會成爲下一個胡中卿?”葉成輝有些擔心。
“哪倒不至於,畢竟現在有明王在這裡,從周能的事情可以看出,明王是那種有勇有謀又非常會盤算的人,而且慧眼如炬,一般的事情還真別想瞞過他的眼睛。”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外人,我們怎麼可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於一個外人身上呢。”葉成輝有些擔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