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紹祁也笑了起來,其實就是在葉青瑤最苦的時候,她還是有樂觀的態度,這一點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改變。
她就像陽光一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暖暖的,所以所有的人都想向着她的方向。
施羽傷的真的很厲害,尤其是受傷之後還在山林裡裡耽誤了一段時間,若不是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也不會出來求救,然後暈死在路邊了。
“還真是命大。”小旭給他施針之後放出了不少淤血。
若是讓這些淤血自己消融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而且他現在弱成這樣也不利於他身體恢復。
木槿在一邊也寫好了藥方:“每天一副,煎兩次,早晚各一次,等他醒了能自己吃飯了我們再來看。”
李冬青接過藥方:“謝謝木槿姑娘和小旭了。”
“你們是葉小姐的人,以後這種緊急的事情直接找我們就好。”小旭說着收了自己針。
木槿和小旭一前一後出了李家的院子,木槿追了一步和他並行。
“我覺得你的手法不同在施針的深度上,我發現你每次都是不同的。”木槿一臉認真的說。
小旭好像很受用:“你觀察的還算仔細,要是你真能學會了我這皮毛的皮毛,也算是名醫了。”
“那你直接教我怎麼了?”木槿不願意了。
“讓你觀察已經不錯了,還得寸進尺了。”小旭得意的說。
冬天沒有農忙也不能開荒,葉青瑤打算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建水磨房和修建寨子上。
今年種的小麥比較多,若是再遇上凍雨要燒的爐子比較多,葉青瑤已經給該了,打算在連成片的地方搞幾個燒炭的坑,這樣到時候可以用燒炭的熱來減少凍雨的損害。
不過這個也是要試驗一下,大部分地方還是要燒爐子的,現在他們冒不起那個險。
原本她現在應該準備嫁衣的,有些女子年紀到了就算沒有議親也會提前準備嫁衣,她到現在都沒有開始做,因爲她真不擅長這些,所以乾脆交給織布坊來做了。
其實像潘紅花這樣守寡的人是不適合給她做嫁衣的,但葉青瑤不介意這些,有什麼寓意就成什麼事兒人了,那人還那麼努力幹嘛。
其他的流程段都交給騰子驕他們去辦了,葉青瑤打算從陶灣村出嫁,這樣十里紅妝的打算算是泡湯了,從山下到山上怎麼算都不會有十里。
“你明天和我去衢城一趟,我畫了一個鳳冠,要然金匠打一下,另外我鄆城有人來了,我也順便見一下。”段紹祁進屋看到葉青瑤在盤算就抽過她的賬本說到。
葉青瑤笑了起來:“段這是順便打鳳冠呢,還是順便見鄆城來的人?”
“當然是順便見鄆城來的人。”段紹祁輕輕的敲了一下葉青瑤的額頭:“你現在也會繞這種彎子了。”這樣好像更像女人一點。
“不知道鄆城是誰來了。”葉青瑤皺眉,她知道紹紀平現在在鄆城,不過紹紀平肯定不會親自來的,她也不用擔心現在就見到他。
“這次鄆城的人是偷偷的來的。”段紹祁說到這裡嗤笑了一下:“沒想到惠王的兒子裡還有一個成器的,這個紹紀平之前默默無聞,可是在閔州做的不錯。”他看着葉青瑤:“這次你也見見來使,把你的身份告訴他了,也省的再生什麼誤會。”
葉青瑤點頭:“當時也不算是誰錯。”
孔尚文想到衢城的所見所謂就有些驚訝,這衢城還真是亂世的一處淨土,若是真給明王足夠的時間,估計這裡真能成銅牆鐵壁。
“明王什麼時候會來見我們。”他看着一邊的於敢。
“孔大人不要着急,這衢城事情比較多,明王也是分身乏力。”於敢笑着說,其實心裡想也只有那位姑奶奶能讓明王連鄆城的來使都晾在一邊。
這個時候段紹祁帶着葉青瑤剛好過來,於敢行禮,孔尚文也要躬身行禮,卻看到明王一邊的葉青瑤當即愣在那裡了。
“孔。”葉青瑤有些意外的看着孔尚文。
她是真沒想到孔尚文會來,畢竟他現在可是閔州的城主,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閔州。
“真的是你?”孔尚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青瑤在閔州多虧你們照顧了。”段紹祁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很客氣的說。
孔尚文這才反應過來:“在下孔尚文,奉平王之命來拜訪明王,有些事情要與明王商議。”
段紹祁點頭坐在首座示意:“恩,想必胡爾厥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平王有什麼打算。”
房間裡於敢已經退出了,但是葉青瑤還坐在一邊,孔尚文知道明王沒有要回避葉青瑤的意思。
“平王這次是讓在下偷偷的來衢城的,因爲惠王那邊還沒有表態,之前昭王之死惠王已經遷怒衢城了,所以平王擔心惠王並不會因爲胡爾厥的事情而改變對衢城的態度。”孔尚文心裡想着估計平王知道小啞巴的事情,態度也說不準了,他可是見過平王爲了小啞巴要瘋了的樣子。
“那平王態度呢?”段紹祁對此並不意外。
“平王覺得明王在衢城圍堵胡爾厥,是對整個大紹都有利的事情,自然想盡力幫明王,只是惠王若是反對這件事,平王也只能偷偷的幫了。”孔尚文苦笑:“所有的前提是平王能留在鄆城。”
段紹祁點頭:“你們也知道戰事一起,兵械最爲重要,現在衢城就是砸鍋成鐵也湊不出那麼都鐵來。”
“這個有些爲難了,現在兵械不管對誰來說都十分緊張。”
“本王知道,不過本王說的是金蛇嶺的銅礦。”段紹祁直接說。
孔尚文本來也是想說金蛇嶺的銅礦的,可是見到葉青瑤之後他不敢說了,誰知道到時候平王會是什麼態度。
“這件事幹系重大,平王沒有授意,在下也不好給平王什麼許諾。”孔尚文十分尷尬的說。
段紹祁笑着點頭:“本王也不爲難你,平王能有這樣的表態就不錯了,回去告訴平王,本王也不會與他爲難。”
“是。”孔尚文行禮:“在下能不能單獨和葉小姐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