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瑤和葉翰辰到縣衙,見她娘已經被救下來了,不過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已經死了。
葉天問看到葉青瑤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原本劉氏只要離開慢慢的就會被人給忘記了,誰知道她竟然這樣鬧騰。
“爹,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不多?”葉青瑤看她爹那無奈的樣子。
“就貼身丫鬟和要陪着她去秋水庵的兩個婆子知道。”
葉青瑤點了點頭:“那就好辦了。”
葉青瑤把兩個婆子叫了過來,又叫了一個大夫跟着,在她娘還沒有甦醒的時候直接給送走了,她也不知道她娘醒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
“爹,我這樣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葉青瑤看她爹站在門口一臉頹然的樣子。
葉天問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娘爲什麼會成現在這樣。”他轉頭看着葉青瑤:“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了,衢城現在事兒這麼多,這件事本應該我處理的,可是我實在……”
“沒事爹。”葉青瑤知道她爹無法面對她娘這樣。
不知道這樣處理結果會怎麼樣,但是這件事就先這樣算了,葉青瑤想去找季遊纔想起季遊已經去邊寨了,於是自己去學院找月娘了。
這女子學院她也就看了地方,然後定了一些規矩,之後也沒有來看過,不想竟然有這麼多人,這個可能和他們現在推全民教化有關。
這裡人不認識葉青瑤,但是認識和葉青瑤一起來的李小滿,說明了來意裡面的女先生就帶着他們去找月娘了。
月娘在這裡只要教女子刺繡和跳舞,原本跳舞不在他們教學的項目裡的,可是偏偏想學跳舞的女子比較多。
雖然月娘在縣衙贏了焦明忠他們,這裡人也不敢說什麼,可是月娘十分沒落的坐在走廊那裡,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葉青瑤支開了女先生帶着李小滿過去了。
月娘看到葉青瑤慌忙站起來行禮:“段夫人。”
“不必拘禮,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葉青瑤坐在她對面。
“沒什麼,只是想城裡的夫子原本就排斥女子學院,今天這一鬧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月娘苦笑着說。
“你還真提醒我了。”葉青瑤最近什麼事兒都不管,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那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原本想不理他們就不會生是非,沒想到還是出事了。”月娘有些苦澀。
葉青瑤突然好奇起來了:“月娘,那孟先生爲什麼剛好遇到了焦明忠他們調戲你們?”
她不好直接提讓月娘去伺候孟閒人的事情,一着月娘是季遊的人,再着月娘也算女子學院的半個先生,怎麼好直接說讓她去做別人的丫鬟。
“這件事也有我的過錯,是我讓人鼓樂起舞,有人來看我也沒有制止,那孟先生這兩天也到學院看跳舞,剛好就碰到了。”
葉青瑤還以爲孟閒人是去看學堂的情況了,原來是去看美女跳舞了,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孟閒人談談。
“你覺得那孟先生可有什麼不同之處?”葉青瑤想知道月娘是怎麼看孟閒人的,也好問月娘願意不願意去跟着孟閒人。
“之前我並不知道他是孟先生,只覺得他看的專注,也沒想其他。”月娘這樣說已經很客氣了。
“額……”葉青瑤有些爲難的猶豫了一下“月娘啊,是這樣的,孟先生在衢城也沒個人照顧,孟先生剛好也幫了你一次,不如你先去照顧孟先生一段時間?”
月娘好像沒聽清楚一樣看着葉青瑤:“段夫人,你這是要讓奴婢去伺候孟先生嗎?”
“可以這麼說。”
“如果我不願意呢?”月娘看着季遊和葉青瑤。
“不願意就算了,還能怎麼樣。”葉青瑤一邊不在意的說:“只是我們沒個合適的人選,剛好你和孟先生也認識,就提議一下。”
月娘聽葉青瑤這樣說也放心了:“月娘出身風塵,幸得季公子相救,卻不願再與男子爲伍,只願意在學院裡了此殘生。”
“月娘可不要這麼想,你還年輕,怎麼就開始說殘生了。”葉青瑤玩笑着說:“人生變化無數,誰知道自己已經會遇到什麼事兒。”
月娘搖頭:“我已經是個死人了,現在想的不過是不連累別人而已。”
葉青瑤奇怪月娘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不願意去照顧孟先生就算了,我也只是來問問。”
月娘有些抱歉的點頭。
在回家的路上葉青瑤想季游回來了,得了問問季遊月娘的來歷,想到這裡又開始想邊寨戰事怎麼樣了,雖然段他們都說的很輕鬆,而且南離頓諾之所以突然攻打衢城可能是那批黴變糧食的原因,對方的兵力應該也不強大。
突然馬車閃了一下葉青瑤慌忙護着一邊小牀裡的小辛,聽外面一陣馬蹄聲疾過。
“夫人沒事吧?”薛南山在外面問到。
“沒事,怎麼了?”
“好像是虎峽口的傳訊兵,可能有什麼急事了。”薛南山不確定的說。
“哦,我們先回去吧。”葉青瑤應了一聲心裡卻有些緊張,邊寨剛起戰事虎峽口就有急信,讓她心裡有些慌慌的。
晚上段紹祁回來的更晚了,葉青瑤都差點兒睡着了,見他回來慌忙讓人擺飯。
“不用了,我在縣衙吃過了。”段紹祁不讓她忙把她攔在懷裡坐在一邊的圈椅上:“青瑤啊,朝廷送信來了,讓衢城配合朝廷攻下鄆城。”
葉青瑤看着段紹祁有些疲憊的樣子:“那段是怎麼想的?”
“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惠王就會許以重利,讓衢城幫着他守住鄆城。”
“難道惠王守不住鄆城了嗎?”葉青瑤十分不解的說。
段紹祁搖頭:“朝廷若是拿下了鄆城,那麼剿滅惠王只要兵力足夠就會勢如破竹,惠王若能守住鄆城,那就是進可攻退可守。”
“那就是說鄆城非常重要了?”
“恩,鄆城非常重要,而衢城雖然偏僻卻是鄆城腹背之地,朝廷和惠王現在都明白衢城的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