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天性永遠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了好奇,然後對未知的東西也是充滿了探究。
爲此葉青瑤層單獨給他們一個院子放他們撿回來的東西,比如動物的骨架和羊拉的正圓行的屎,總之只有葉青瑤想不到的,沒有他們撿不回來的。
好不容易撿貝殼的興致退下了,現在又開始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吹到這個海灣裡的東西都成了他們要撿的對象。
“娘,你看。”兩個人獻寶一樣把一塊樹皮狀兩尺多長的東西給葉青瑤。
葉青瑤接過之後仔細看了看有些意外:“爲什麼把這個撿回來?”
這是一個慣例性的問題,因爲孩子撿這種東西肯定有他們的原因的,若是一味地嫌棄,孩子就會變的不願意和他們說話。
“娘不覺得這個樹皮很神奇嗎,這麼長,這麼厚,好像是一個單獨的樹皮。”小豆一本正經的說。
“小辛呢?”葉青瑤看着她。
“我覺得不像樹皮,我沒見過這樣的樹皮,那要是樹皮都這麼厚,那樹得有多大啊,會不會長到雲裡去。”段梓莘很認真的說。
“纔不是呢,也許有的樹皮就是特別厚呢,不一樣的樹有不一樣的皮。”小豆辯解到。
“娘說這是什麼?”小辛看着她娘。
“龍涎香。”澹臺子魚笑着說。
若是以前她定然會十分驚駭,但是現在雖然覺得這麼大塊的龍涎香十分難得,但是對她的狀態卻不會有什麼改變,所以沒有那麼誇張。
“龍涎香?”小辛和小豆眼睛都亮了。
“我的。”小辛一把奪過。
“送給你了。”小豆難得大方一次。
“龍涎香是什麼?”徐君正有些好奇的說。
“一種十分名貴的香料,也十分神秘,只有在海邊或者海上才能遇到。”葉青瑤解釋了一下。
徐君正看着小辛手裡拿的東西:“我記得有個淺灣裡好像有這種東西。”
“在哪兒?”葉青瑤有些意外。
她的孩子撿這麼一塊她自然不是很在意,可是如果很多的話就另說了,畢竟這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他們把文修給擡到船上去了?”方書同忙完之後才發現方文修不見了。
“恩,大夫說這樣的石屋有些潮溼,不適合養傷。”蘇槿兒認真的說。
方書同點了點頭,想那些人和文修是朋友,應該沒什麼事兒。
“石屋潮溼可以換成木屋,那些人畢竟是外人,讓他們照顧文修有些不妥吧?”周進勇有些擔心的說。
“畢竟大夫都是他們的,離的近了也好照顧。”方書同沒有多想。
葉青瑤他們跟着徐君正去找龍涎香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海灣,又有一些凹的非常靠裡的地方。
“就是這裡。”徐君正指着一個很大峭崖凹進的地方。
段紹祁沒好氣的看了葉青瑤一眼:“這樣地方漲潮退朝水浪衝擊很大的,根本就存不住什麼東西。”
葉青瑤一直歪着頭看着懸崖上一處:“段,那個地方爲什麼的白的?”
段紹祁看了一下也覺得有些異常,於是攀附着崖壁過去,才發現是一個兩尺多長貝殼狀的東西,他有些興奮的拿了過去。
“這個是什麼啊?”葉青瑤搬了一下還挺沉。
“你可知道硨磲?”
“知道啊,佛門七寶之一。”
“這個就是硨磲,而且還是玉化的。”段紹祁覺得沒有找到龍涎香找到這個也不錯。
“可是怎麼會在這裡?”葉青瑤有些不理解。
“這裡是個海灣,可能機緣巧合之下衝到這裡來了,沒有龍涎香有這個也不錯。”
“恩。”葉青瑤還是第一次見到硨磲原本長什麼樣,以前她見到的都是一些雕刻品或者是飾品。
“爹,你看。”小豆指着一處峭壁。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見到一直很大的海龜,不知道什麼原因受了傷,在在一處峭壁那裡奄奄一息。
“這麼大的海龜,怎麼會擱淺到這裡受傷呢。”段紹祁有些不理解。
在海邊的人眼裡,大海龜是神靈一樣的存在,他們捕魚若是無意中捕到了海龜都會立馬給放回海里。
“去找個人來,再拿個架子來。”段紹祁看那麼大的海龜他一個人也弄不回去。
海龜的兩個前肢和頸部都受傷了,被他們擡回去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找個大澡盆來,我把藥給丟到水裡,要不它離開水時間長也不行的。”木槿看着那些傷口有些無奈。
“行,現在也只能這樣試試了。”葉青瑤讓人把她的大澡盆給擡出來了,畢竟只有她有大澡盆。
幾個人剛把海龜給丟到澡盆裡韓盡美就來了:“哎你們還洗啊?我給你們說,這個直接反過來架在火上烤,可是大補……”
衆人像看怪獸一樣回頭看着韓盡美,她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
“你來幹嘛?”木槿沒好氣的說。
“我爹準備了一些酒菜向段先生和段夫人賠禮。”韓盡美乾乾的說。
“回去告訴你爹,他還沒資格得罪我,自然談不上賠禮。”段紹祁根本就不搭理韓餘。
他也看出來了,這泰麗內部也有諸多不和,只是剛滅了胡中卿,然後徐清沒有步入正軌,所以這些問題還沒凸顯出來。
他不過是來幫個忙,可不想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耗費精力。
“你……”韓盡美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快走吧,快走吧。”段梓莘一臉厭惡。
她還興奮的想養一隻海龜呢,聽說她娘養的那兩隻老虎就是意外救的,說不定她可以養一個海龜,然後託着她到處玩兒,誰知道這韓盡美一來就是吃。
“我爹可是誠心誠意的。”韓盡美覺得他們太給臉不要臉了:“酒菜都準備好了。”
“他是不是誠心誠意和我有什麼關係。”段紹祁聳肩。
“對啊。”葉翰辰一臉得意。
“你們,你們……太不知好歹了。”韓盡美氣的跺腳。
突然她感覺脊背一陣冰涼,側目一看段紹祁正冰冷的盯着她,好像有一把匕首在她身前遊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