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陽已經聽明白了個大概,這羣警察根本就不是在審問二猛子,而是在變着法子折磨他,他們給二猛子喝下去的那種藥水其實能提升人的神經系統敏感度,讓服用者的神經更加敏感,這樣一來他們就算不用力輕輕打一下,二猛子也會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就在今天早上天剛亮,他們其中一個人接到了一個電話就讓我走了,所以我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這個樣子就是被他們打的。”
說到這裡,二猛子摸了一下自己腫脹的臉蛋,隨後語氣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兄弟,你是醫生,你說說爲啥他們打我打得那麼狠,我卻還沒死,而且哪也沒骨折啥的?就是身上的傷口也都是皮外傷,你說是不是他們給我喝的那水有問題?”
聽到這樣的話後,秦陽先是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猜出來了,二猛子捱打絕對是因爲他的原因,而且常威被警察抓走也只是做做樣子而以。
現在常威絕對沒有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縣城某一處豪華的包間裡,正躺在女人的肚子上鼾聲大睡呢。
“猛子,首先我要給你說聲對不起,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可能捱打。”秦陽很是認真愧疚的對二猛子說道。
秦陽此話一出,只見二猛子努力的將他腫脹成一條縫的眼睛睜大,說道:“大兄弟你看你說的這叫啥話,他們打我和你有啥關係,那時候你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我吃點苦頭,或者讓我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而已,無非就是這樣。”
聽到二猛子這樣的話後,秦陽心裡真是感慨萬千,好像二猛子捱了一頓打之後這腦袋瓜子也似乎和自己一樣變的靈光了起來。
“沒錯,他們就是這樣想的,不然怎麼可能一直折磨你而不問你和這件事情有關的話題,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折磨的你實在受不了,然後自己主動將原本是殺人兇手說成被害人,這都是警察中的敗類慣用的伎倆。”
秦陽這話一出,只見二猛子立馬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意思是在說兄弟你真牛逼,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那後來呢?”秦陽接着問道。
“後來?哦,後來我出來後本來打算直接回村的,因爲那個時候已經被打傻了,也忘了你在縣醫院這茬,最後想起來就直接來縣醫院了。”
話說到這裡,二猛子停了下來,隨後表情十分誇張的說道:“大兄弟,你猜我在縣醫院碰見誰了?”
“碰見誰了?”
“碰見了咱們縣城派出所所長了,我還把這老小子給修理了一頓,昨天晚上要不是他讓那個警察帶上我回派出所,我也不會挨着一頓打,所以我把這老小子狠狠的修理一頓,把他的鼻子都給打歪了!”
說到這裡,二猛子興沖沖的看着秦陽,露出一副你沒想到吧的表情。
的確,秦陽的確沒想到二猛子竟然能在縣醫院門口碰見派出所所長。不過秦陽並不關心這個,他就是想知道那麼一大早的派出所所長跑到醫院來幹嘛來了,該不會是來探望他的吧!
想到這裡,秦陽開口說道:“那後來呢?後來你沒被這個派出所的所長修理一頓,人家可是所長呢,手上的功夫可不是你這空有一身蠻力的莊稼漢能比的。”
秦陽此話一出,只聽二猛子極爲嘚瑟的說道:“大兄弟,還真不是給你吹,就我這一身蠻力愣是把這個派出所所長給撂倒在地起不來了,要不是最後又出現了一個警察,這老小子今天絕對要被我修理的夠嗆。”
點點頭,秦陽並沒有繼續追問二猛子這個話題,而是說道:“猛子,事情的大概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清婉她想要怎麼做了。”
“走吧,你把這個傢伙給背上,咱們一塊去派出所,找這羣披着制服的垃圾。”
聽秦陽要去派出所這話後,二猛子顯得有些不安,但是秦陽卻說道:“猛子,你就放心吧,這次去派出所
沒人敢動你一根頭髮,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跟我走,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那你就在醫院守着,等清婉一會醒來後,你和她再一塊來。”
說完這句後,秦陽直接一把將已經半死不活的殺手拽了起來,準備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見到這一幕,二猛子終於下定了決心和秦陽一塊去派出所,於是說道:“大兄弟,我和你一塊去,順道見見欺負我那小子,看看他能把我咋地了。”
這一番話從二猛子嘴裡說出來之後,秦陽微笑着點點頭,鬆開拽着殺手的手,反而將自己的衣服撩起來,從纏繞在腰間的銀針帶裡取出一根銀針,衝二猛子說道:“猛子,你忍着點,我先給你消腫,雖然說不可能扎完就出現效果,但是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更更快速的消腫的。”
點點頭,二猛子閉上本來就是一條縫的眼睛,示意秦陽自己準備好了。
微微一笑,看着已經閉上眼睛的二猛子,秦陽想說你不用閉眼睛的,但是二猛子已經閉上了那就算了。
拿着銀針,閃電般的伸出手,秦陽以極快的速度在二猛子臉上飛快了紮了幾個穴道之後,這才收起銀針說道:“猛子,好了,你睜開眼睛吧。”
此話一出,二猛子立馬睜開了眼睛,只見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隨後做出一個十分誇張的表情,道:“真的好神奇啊,我感覺我自己的臉正在慢慢消腫,中醫真的比那些西醫強多了,哦,不,不是強多了,他們簡直無法和中醫相提並論。”
看着二猛子誇張的表情,聽到他這樣奉承的話語,秦陽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說道:“我說猛子,以前我咋就沒發現你有這麼好的表演天賦呢,你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羣衆演員啊,你這是用靈魂在演繹你知道嗎猛子。”
“啥玩意叫用靈魂在演繹?這話我咋從來沒聽說過呢,但是大兄弟,我可告訴你我這不是在用靈魂,我這是在用肢體演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