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出來。”監室裡面,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正在坐着看書,忽然聽到了看守的聲音。
這個男人正是陸定,雖然陸定現在才四十多歲,但是他已經在在這裡關了十幾年了,在這種環境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自由,也許直到死才能夠擺脫這裡,饒是陸定心性堅定,也是愁的滿頭黑髮變成了白髮。
聽到看守的聲音,陸定還以爲是出現了幻覺,扭頭看了看,接着又讀起了書來。
雖然倭國四方島監獄管理的非常嚴格,但是在這裡面,日子過的倒是並不清苦,報紙雜誌書籍都有,但是就是沒有自由。
好在還有這些東西可以作爲日常生活的 消遣,否則的話,陸定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夠生活下去。
對於當年的事情,陸定可以說是非常清楚,而去,他留下了一個可以證明大哥葉楓清白的證據,只是自己忽然就被誣陷關在了這裡,再也沒有機會給葉楓證明而已。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葉林森做的,而去,極有可能是葉林森勾結某些有權有勢的領導做的,但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讓這一切都見證在光天化日之下。
所以,他只能等,等着有一天,也許奇蹟會出現。
也不知道那個對自己有如親弟弟一般的大哥葉楓,現在是什麼樣子了,他是不是還在人事,他都不清楚。
每當想起這些事情,他都只能在那裡長嘆一聲,哀嘆命運的不公。
“陸定,出來,想什麼呢?”外面再次傳來了看守的聲音。
陸定這才確定是叫的自己,他有些納悶,自己在這裡屬於比較低調的一個人,平時遵守規定,按時吃飯休息,這裡的看守還從來沒有單獨找過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定站了起來,有些疑惑的走了出去。
外面,一個倭國看守,正在十分不友善的看着陸定,怒道:“八嘎,看什麼看?跟我走。”
陸定沒有說話,跟在了看守後面。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時間了,不僅是陸定,就是其他人,都不明白這麼晚了怎麼還會叫人從監室裡出去。
難道這個華夏人招惹到了誰或者有人要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這種情況在這裡並不少見,畢竟這裡關着的人都是十分特殊的人,比如才關進來不久的那個阿拉伯王室的傢伙,雖然家裡的身份地位很高的,但是他是一個失敗者,被人搶奪了家產不說,還被人家出高價關在了這裡。
當時之所以沒有殺他,就是因爲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利索,還需要他活着。
但是這個倒黴蛋來了沒多長時間,就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據一些在這裡待的時間比較長的人說,這個人應該是已經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外面的人需要他消失了,既然從這個人身上沒有什麼利潤可賺取,車騎經帶當然不會在自己這個爲了賺錢而建的監獄裡養着一個閒人,所以,直接就把他扔進了海里面喂鯊魚了。
而陸定這邊,之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殺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們當年之所以把陸定關在這裡,就是因爲他們知道陸定手裡有一份可以證明葉楓清白的證據。
而這個證據,陸定死活不交給他們,導致他們對陸定根本就不敢下手,如果真的把陸定殺了,這個證據,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蹦出來的。
即使葉林森已經掌握了葉氏家族十幾年了,可是如果政府知道了真想,也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他們對陸定殺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直在四方監獄關押到了現在。
看守帶着陸定,繞過了好大一段走廊,一直走到了被關押人員的禁區,這裡的工作人員的生活區。
通過視網膜識別系統進入到裡面之後,看守帶着陸定,一直走到了另外一個禁區,而這個禁區,則是這裡的最高負責人淳邊一郎和一般的工作人員分開的地方。
在通過電話請示之後,淳邊一郎打開了自己這邊的門禁,手下才帶着陸定進到了裡面。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這個人就交給我吧。”淳邊一郎說道。
“嗨。”看守答道。
倭國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紀律嚴明,不該自己問的事情,堅決不問。
雖然很不明白淳邊一郎先生爲什麼半夜裡提這個人到他住的地方來,但是作爲一個稱職的手下,他還是直接服從了命令,把陸定留下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這也是葉凡在這裡都待了好幾天了,而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發覺的原因。
要不然的話,淳邊一郎也不敢把山美由子弄到這裡來玩弄的。
“陸先生,請。”淳邊一郎用華夏話說道,同時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愣,但是還是沒有問什麼事情,而是直接進到了淳邊一郎的住處裡面。
他當然疑惑,只是現在身不由己,也只能任人擺佈。
到了房間裡面,陸定就看到,在房間裡坐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一身白衣,長的比女人還漂亮,讓他不由得一愣,而另外一個,則是非常帥氣,眼神清澈有神,面容讓他感覺十分的熟悉。
他的心裡忽然一動,猛然間就想起了自己時常掛念着的那張臉。
這個男孩,長的太像自己的大哥葉楓了。
只是他雖然有些激動,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看了看他們兩個,站在了那裡。
葉凡和寒影一看陸定來就站了起來。
雖然寒影非常的孤傲,但是陸定怎麼說都是長輩,他還沒有孤傲的那種程度。
而葉凡,則是有些激動,這個男人,就是當年自己父親的手下,對自己的父親忠心耿耿,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被關在了這裡十幾年。
看着那年紀才四十多就已經滿頭的白髮,葉凡忍不住鼻子一酸,差點留下淚來。
“好了,你出去吧,不許偷聽,你幹什麼我都有感應的。”葉凡對淳邊一郎說道。
“嗨。”淳邊一郎乖巧的轉身出了房間。
這倭國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你越是對他客氣了,他越是牛叉,你越是不拿他當人看,他越是對你畢恭畢敬的。
把淳邊一郎趕了出去,葉凡幾步就到了陸定跟前:“陸叔叔,我是葉楓的兒子,葉凡。”
陸定本來還在納悶着到底怎麼回事呢,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頓時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葉凡,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過了好大一會,陸定纔有些哽咽的問道:“你,你真的是小凡?“
“是,陸叔叔,這些年,讓你受苦了。“葉凡終於忍不住,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