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完內力,葉凡拿起手機,撥打起嚴詩詩的電話來。
這個丫頭昨天晚上跑到了鳳棲山最東面的梧桐村去辦案,給自己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
昨天正好葉凡也忙着去見秦佳豪,所以也沒有細問。
現在想起嚴詩詩可能一夜都在那裡,不由的有些擔心,所以纔給她打過去了電話。
可是讓葉凡沒有想到的是,嚴詩詩的手機,竟然是無法接通。
怎麼回事?
手機沒電了還是那裡沒有信號?
葉凡忽然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小武警陸濤牽着一跳狼狗警犬,和嚴詩詩一起在前面走着,搜索着山林。
後面不遠處,則是羅陽和民警小王。
兩人和嚴詩詩的距離,也就是有三十多米遠。
畢竟是在晚上,又是在這種林子裡嗎,如果離得遠了,羅陽很容易就會把嚴詩詩跟丟。
而如果離得太近的話,又會引起嚴詩詩的注意來。
小王並不知道羅陽的企圖,還以爲羅陽心眼多,是爲了減少危險,才偷偷的跟在嚴詩詩後面的,心裡不僅有些佩服起羅陽來。
警察也是一種職業,是拿工資幹活的,報紙電視上樹的那些典型,什麼無私奉獻,什麼英勇犧牲成爲烈士,那純粹是扯淡。
人都死了,要個烈士的名號有個屁用,還不如多發給家裡人點撫卹金呢,那樣總算是有些實惠。
可是現實生活中卻不是這樣,烈士評上了,撫卹金卻是一般都少的可憐,就現在的物價水平,連個七八平米的房子都買不到。
這也就是領導糊弄着當兵的幹活的,只有那些傻子纔會熱血一涌,不顧自己的家人以後沒人照顧不要命的愣衝上去的。
都說烈士好烈士光榮,你局長副局長的,怎麼不身先士卒,也來搜山啊?
對於這些,小王雖然是個新兵*,但是卻是想的很清楚。
幸虧自己今天晚上跟着的是羅陽,已經看透了,要是跟着嚴詩詩那個傻女人,自己這一晚上都不要消停了。
更別說那隨時可以遇到的危險了。
那三個人可是極度的危險分子,小王見過那幾具屍體,想起來就不寒而慄,現在又是人家在暗自己在明處,這種搜法,簡直就是自討苦吃,白白的拿着自己的小命往人家槍口上撞。
“小王。”羅陽輕聲喊道,打斷了邊走邊在胡思亂想的小王。
“羅哥,有何吩咐?”小王趕緊小聲問道,靠近了羅陽。
“呵呵,倒是沒什麼吩咐,你看,這黑晶半夜的,這樣搜山,根本就是找死,我說,我們兩個在這裡分開,都偷偷的溜到山下去,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到天快亮的時候,就找到山腳處跟隊長聯繫,就說我們兩個搜了一晚上山,由於搜的太仔細太投入了,所以走散了,你看如何?”羅陽笑嘻嘻的問道。
“我看羅哥太英明瞭,媽的,領導不定在哪個賓館裡摟着情人睡覺呢,讓我們一晚上都在這裡搜山,虧他們他媽的能想出來這種餿主意,好,就按羅哥你說的辦。”小王高興的說道。
他走了這幾十分鐘,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而是這晚上到處黑漆漆的,風一吹過,樹枝樹葉一搖晃,跟有鬼似的,太嚇人了,他早就想退回去了。
現在羅陽提出來了,他哪裡能不響應。
“小王,很好,夠靈透,這樣,你走那邊,我從這邊走。”羅陽說着,指着一個往山下走的方向。
“好的,羅哥,那我走了,明天見。”小王聽到了羅陽的吩咐,趕緊順着那個方向向山下走去。
羅陽看着小王漸漸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臉上露出了一股子奸詐的笑意。
擡頭向前看去,嚴詩詩和那個小武警已經沒了蹤影,羅陽也不敢打開手電筒,趕緊加快了速度,向嚴詩詩的方向追去。
之所以把小王找理由給支開,羅陽就是爲了跟蹤嚴詩詩。
上次的事情,自己好事沒成,卻被嚴詩詩給打了一頓,羅陽一直懷恨在心。
他喜歡嚴詩詩,但是嚴詩詩從那件事情之後,根本連話都不跟他說了,這讓他知道了,自己就是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追得上嚴詩詩了。
而且,嚴詩詩現在和葉凡走的很近,都有可能已經同居了。
想到這點,更是讓羅陽怒火中燒。
他本來想着利用趙興來報復的,讓趙興找個機會把嚴詩詩給弄了,同時激起趙興和葉凡只見的仇恨,以趙興的勢力來對付葉凡。
可是想到嚴詩詩要是被趙興給弄了,羅陽更是心裡跟貓抓似的難受。
沒曾想老天給了自己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今天晚上搜山,自己如果利用好這個機會,很有可能把嚴詩詩給辦了,嚴詩詩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弄的好了,都有可能把這件事情栽贓到那幾個嫌疑人身上。
想到這些,羅陽就感到無比的興奮,身上的力氣,好像使不完似的,儘管已經在這山上轉了一個多小時了,他還是感到渾身都是力氣。
又搜了有兩個小時,已經是夜裡接近十一點了。
羅陽直接把對講機給關了,手機也調到了震動上。
其實他就是不把手機調到震動上,進入到這大山裡面,手機也是沒有信號的。
由於人們都是分成兩組散開來搜查的,又都搜查了這麼長時間,原來離得很近的同事,現在都已經離得距離很遠了。
羅陽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兩個身影,在前面不遠處邊搜查邊走着。
警犬的任務,就是通過之前聞到的石屋裡面那些人的氣味找那些人。
對於其他的事情,他並不敏感的。
所以,儘管後面跟着一個羅陽,警犬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反應。
“嚴警官,要不我們在這裡歇一歇吧?”武警陸濤氣喘吁吁的說道,這裡有幾塊石頭,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你累了?”嚴詩詩問道,她也是累的氣喘吁吁的,但是卻還想繼續搜查。
嚴詩詩是個工作非常負責的人,儘管是個女民警,但是在平時的工作中,都是跑在最前面的,這一點,刑警隊所有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是,警犬的耐力是有限的,而且他們爲了搜索嫌疑人的氣味,要始終保持着高度緊張的狀態來提高嗅覺的靈敏度,所以,很容易累着,我們應該讓它休息一下,不然,很容易把警犬累垮的。”陸濤拍了拍警犬的腦袋說道。
警犬聽話的停了下來,嗚嗚的兩聲,很是聽話的樣子。
“好吧,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嚴詩詩也是累的不輕,現在渾身都是汗水,被花蚊子咬了好幾口了,難受的要死,正好自己也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