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不知道簫十二竟然還在爲紅糖的事爲難,也不知道明月拒收了簫十二的紅糖,回到莊園的唐寧仍然十分興奮。
不只是因爲消除了和明月的誤會,也是因爲他此行收穫良多,只憑這一點此次就南下就不虛此行了。
一夜酣眠的唐寧醒來之後,就遇到了臉色凝重而來的汪瓊。
“將軍,據可靠消息,橘山有動靜,那位秋菱姑娘回到了橘山,橘山很不平靜,裁決司召回了不少人。”汪瓊沉聲稟道。
唐寧聞言有些皺眉道:“秋菱,神殿,裁決司,你懷疑是衝着我們來的?”
汪瓊沉聲道:“將軍,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是非常有可能!當初在京裡的時候,神殿冒那麼打的風險,不惜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也要活捉自己。
而自己南下東海城雖然低調,但並不是什麼秘密,又怎麼可能處心積慮關注自己的人?
所以,神殿如今知道了自己來到了東海城,再次採取什麼行動也很有可能。
唐寧真的十分好奇,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對神殿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先是不惜代價在大週摺騰一回,這次又打算在劍閣折騰。
劍閣可不是什麼好惹的!雖然昨天大有收穫,已經有了和秋菱抗衡的自信,但是唐寧可不會覺得已經失敗了一次的秋菱會獨自來對付他。
所以唐寧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神殿賊心不死,確實很有這個可能。”
汪瓊沉聲道:“將軍,下官建議儘快將事情了結,然後啓程北上,東海城魚龍混雜不宜久留!”
雖說在東海城有劍閣坐鎮,但是畢竟算不上是自己人,如今劍閣閣主連面都沒露,只有簫十二這個小師弟陪着他,唐寧還真有些心裡沒底。
畢竟簫十二是劍閣親傳弟子中排名最末的人,能調動多少劍閣的資源很難講。
是時候加快進度了,但是還沒等唐寧動身前往劍閣,明月翩翩而來。
“簫師弟還有事要忙,招待你這個貴客的差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了。”明月笑靨如花道。
唐寧笑道:“那就有勞明月姑娘了。”
明月笑道:“應當的,我們是朋友嘛。對了,今天是去遊覽月湖呢還是去逛街呢?你喜歡哪個?”
唐寧聞言不禁一頭黑線,逛街?這是一個大男人要乾的事嗎?哪個男人喜歡逛街?
唐寧笑道:“你說呢?”
明月笑道:“那就先去月湖,然後再去逛街!”
唐寧只好點頭道:“好!”
出了莊園,唐寧這才笑道:“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來東海城到底是來幹什麼,若是皇帝知道我整天在東海城無所事事,不知道會不會打我板子。”
明月拍着胸脯笑道:“若是皇帝敢打你板子,你就來劍閣做我小師弟吧,我罩着你!”
如果唐寧不是皇帝的兒子,這還是一個不錯的退路。唐寧笑道:“好,若是有天在大周混不下去了,我就真的來東海城投奔你!”
明月認真道:“依我看你在大周也沒什麼好混的,雖然皇帝確實信任你,但是你也融入不進去,還真不如來劍閣呢!”
“我去求我爹收你做親傳弟子,咱們劍閣可沒有大周那麼多臭規矩,雖然東海城是小了點,但是風景秀麗,氣候溫潤,富甲天下,也不比大周差到哪裡去!”
唐寧笑道:“東海城確實是一個小地方,其實當初離開小鎮的時候,我是想着去周遊天下,如果當初沒有在京城爲官,或許我會就來到東海城吧!”
“周遊天下,浪跡天涯,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最自在的人生莫過於此!”
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明月聽着這話整個人都要癡了,這大概是世上最動聽的最浪漫的情話吧,雖然不是說給她聽的。
“你當初小鎮的時候志在周遊天下,那爲何又要跑去做官呢?”明月不解的問道。
唐您無奈道:“入城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陰差陽錯參加了武選,糊里糊塗的就當官了!”
“不過也好在是當官了,要不然我可能已經被神殿給抓走了,說不定都已經被綁在火刑架上燒成了灰!”
明月疑惑道:“火刑架?哪有獲刑?如果你不當官的話,說不定神殿就不抓你了呢!”
唐寧笑道:“我現在都已經被罷官了,神殿還是沒打算放過我,據可靠消息,神殿又有動作了,目標很可能就是我!”
明月聞言吃驚道:“什麼?神殿還真有膽子來東海城鬧事不成?當我劍閣是吃素的!”
唐寧有些無奈道:“感覺我現在就是個災星,走到哪裡就把危險帶到哪裡。也不知道閣主和皇帝到底商量着讓我南下做什麼,早點完成我也可以早點回京了,也不至於給東海城帶來麻煩。”
明月昂首道:“咱們劍閣纔不怕麻煩呢!他們神殿的人敢來東海城鬧事試試!”
說完明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昨天忘了去問我爹,主要是因爲你的詩寫得太好了,讓我忘了!我今晚就去問我爹!”
唐寧笑道:“無妨,神殿的人應該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
明月沉吟片刻道:“爲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帶上簫師弟吧!”
她今天好不容易將簫十二給打發走了,她心裡是不願帶上簫十二的。但是如今唐寧說神殿那邊已經有動靜了,她不是一個任性的姑娘。
唐寧聞言笑着點頭道:“也好!”
雖然他覺得神殿一時半會還來不及佈置什麼,但是穩妥起見還是帶上簫十二的好。
兩個九品一個八品,又是在東海城這個劍閣的大本營裡,即便是打不過也可以從容而退。
而且,唐寧真的很好奇,神殿若是想出手的話,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即便是神殿派來九品高手也得失陷在東海城吧?
九品高手可不是白菜蘿蔔,這樣的代價就算是神殿也不願承受吧?而且要想活捉自己帶走,那可比在京城還要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