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十二聽了也點頭,能讓師父親自出手指點確實是莫大的幸運,所以他也點頭道:“唐將軍確實很幸運!”
明月白了他們一眼道:“唐寧甘願冒險做餌,而且他的碳烤海鮮那麼好吃,我爹指點他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冒險做餌?師父都親自出馬了,那能叫冒險嗎?哪有什麼風險?那不叫冒險,那就是去郊遊外加增長見識的好吧?
過了良久,唐寧仍然沒有出來,明月有些擔憂道:“怎麼還沒結束?唐寧不會有什麼事吧?”
簫十二有些無語道:“師妹,你是關心則亂,師父親自指點能有什麼事?這麼久還沒有出來,說明師父的指點十分盡心,唐寧的潛力很大,這是好事啊!”
明月白了簫十二一眼道:“我關心?我關心什麼?”
都這樣了還掩飾?你拉着唐寧的手招搖而過,誰不知道啊?簫十二十分無語,女人啊就是這麼掩耳盜鈴。
鋪天蓋地的氣勢突然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烏雲一瞬間散去,陽光重新普照大地。
閣主依然靜靜的站着,像是從未出過手一般,而唐寧則十分狼狽,整個人就跟從水裡撈出的一樣。
不禁衣裳透了,唐寧的臉色也很蒼白,身體甚至有些搖晃彷彿隨時可能倒地一樣,但是唐寧的眼神卻十分明亮。
閣主淡淡道:“不錯,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雖然腿軟的厲害,虛弱的彷彿要倒地,唐寧還是恭敬的行了一禮,沙啞道:“多謝閣主指點之恩。”
唐寧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出了小院,意外的發現魏秋等人竟然還在這裡。
明月見到唐寧這樣子立即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關切道:“你怎麼樣?沒事吧?我爹也真是的,用得着下這麼大的猛勁兒嗎?”
明月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閣主怎麼可能聽不到?小院裡閣主正在喝茶的手抖了抖,顯得十分無奈的樣子,養了這麼大的閨女胳膊肘淨往外拐。
“沒事兒,我沒事兒,就是虛脫了!”唐寧有些沙啞道。
“要不你先去我那裡歇一歇?”明月關切道。
“不用,不用,不打緊的,我還是回莊園去吧。”唐寧虛弱的笑道,他心有所得,需要安靜的琢磨思考。去了明月那裡他怕自己的心靜不下來。
明月還待要勸,魏秋笑道:“唐將軍應該是心有所悟,現在最重要的是靜下心來領悟。還是將唐將軍送回莊園吧,這樣他也能靜下心來。”
唐寧笑道:“確實有所悟,還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見此明月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去,你這樣子獨自騎馬我怕你從馬上掉下來。”
簫十二笑道:“這簡單,我去找輛馬車,方便的很!”
簫十二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很棒,但是收穫的卻是明月的一記白眼,這讓他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又哪裡錯了?找馬車這不是頂好的主意嗎?
唐寧也沒有勉強,他到現在腿都還發軟,笑道:“那就多謝簫兄了!”
簫十二點頭道:“一點兒小事而已,唐將軍太客氣了。我這就去找馬車!”說罷簫十二就快步去了,其實他的心裡仍然感到莫名其妙。
反倒是一旁的魏秋一直笑呵呵的看着,看到簫十二去找馬車去了,他笑吟吟道:“小師妹,我還有事,照顧唐將軍的事就麻煩你了!”
明月嫣然笑道:“師兄有事儘管去忙就是!”
只留下了唐寧和明月,唐寧笑道:“走吧,到了門口簫兄找的馬車也該來了。”
明月扶着唐寧的一直胳膊,笑道:“嗯,我扶着你!”
唐寧笑道:“其實,我已經恢復了點力氣,應該能行的。”
明月嗔道:“那可不行,剛剛九師兄可是把你託付給了我,若是你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來了個狗吃屎,那豈不是我的罪過?”
原本緩過點來的唐寧差點被明月的這一句話噎的背過去,唐寧只能任由明月扶着走。
明月扶着唐寧走的很慢,路上遇到了很多劍閣子弟,他們看到這一幕全都十分吃驚的樣子,但是卻沒人敢逗留。
全都跟腳底抹油一般,待看不到唐寧和明月了,他們才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被小師姑扶着的人不就是今早的唐將軍嗎?哎呀,這下好了,被小師姑打的路都走不了,還得被扶着走路!”
“是啊,是啊,今天上午看到小師姑拉着他,我還以爲小師姑被降服了呢!原來是我想多了!”
“小點聲,被小師姑聽到下一個走不了路的就是你,不過我估計小師姑可不會扶你!”
“不對啊,我看小師姑有說有笑很開心的樣子啊。”
“廢話,你說是打人的開心還是被打的開心?”
“當然是打人開心,可是,我看唐將軍好像也挺開心的!”
“廢話,被小師姑打敢不開心嗎?不開心的話不還得被接着打?那就不是被扶着的問題了!”
“有道理,有道理!”
唐寧被明月溫柔的扶着還真有些不自在,特別是每當遇到劍閣子弟的時候,那些劍閣子弟的目光更讓他感到不自在。
先是今天上午明月拉着他在劍閣招搖而過,而現在明月又扶着他招搖而過,唐寧覺得這些劍閣子弟們肯定誤會了,不會把他當成了劍閣的準女婿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唐寧心裡有些汗顏。不過唐寧終究不知道那些劍閣子弟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確實是誤會了,卻不是唐寧以爲的那種誤會。若是唐寧聽到他們的議論聲的話,一定會仰天長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終於出了劍閣,一輛馬車正停在那裡,莫清風他們正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簫十二突然駕着輛馬車來幹什麼。
直到他們看到唐寧被明月扶着緩緩走來,莫清風他們頓時吃了一驚,終於明白簫十二爲什麼要準備馬車了。
只是將軍大人這到底是怎麼樣了?進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出來的時候就虛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