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左賢王有些不願,卞青豆的目光有些發寒,她深知唐寧對神殿的重要性,因爲唐寧攸關神石上的神諭。
葉北沉聲道:“王爺,這是兩位司座大人的諭旨,務必將唐寧生擒帶回橘山,不惜一切代價!”
左賢王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臉上有些忌憚的神色,沉聲道:“既然是兩位司座大人諭旨,那本王就儘量吧!”
葉北和卞青豆離開了,左賢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顯然對葉北搬出神殿司座來壓他十分不滿。
離開了大帳,卞青豆不滿道:“如今還沒有成爲草原汗王呢,就開始膨脹了,也不想想,若沒有咱們神殿,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葉北臉色十分凝重,對卞青豆的話並沒有迴應。
卞青豆道:“師兄是在擔心唐寧的生死嗎?有咱們一同出戰盯着,左賢王也無法針對唐寧,唐寧的身手已有八品,身邊還有劍閣的高手跟着,即便是在亂軍之中也該無事,聽說,那位閣主的掌上明珠對他十分癡情呢!”
葉北苦笑道:“我擔心的不是唐寧的生死,我是,擔心左賢王能不能打贏這場仗。”
卞青豆聞言不禁愣了愣,葉北繼續道:“當初咱們來草原的時候,草原已經盡在掌控之中,只要將黃金家族的嫡系子孫全都殺死在汗庭,汗王之位就只能由左賢王來做,來到草原的唐寧就是甕中之鱉。”
“誰能想到海雅公主竟然突然帶着堂妹離開了汗庭,而後唐寧又能吹響黃金家族的號角,風雲變幻,如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唐寧這人還真是有點邪乎!”
卞青豆怔道:“他畢竟和神石有關,和神諭有關,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葉北苦笑道:“司座大人對我們此行寄予厚望,咱們也自信滿滿一定能將唐寧帶回橘山,如果左賢王兵敗,咱們怎麼回去和司座大人交代?”
卞青豆有些悵然道:“其實咱們和唐寧算不得深仇大恨,若是當初我將神石的事合盤相告的話,也許神石的秘密已經解開了,也不會陷入現在這樣兩難的境地裡。其實責任應該在我,是我當時處置不當。”
葉北搖頭道:“不,這不是你的錯,神石乃是神殿的隱秘,又豈能輕易告知外人?況且當初唐寧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論是誰處在當時的情形下,都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所以不用怪罪自己。”
卞青豆幽幽嘆息道:“我好想去找到唐寧,將內情告訴他,問清楚,或者請他去神殿,我想他知道這些之後,應該也想弄清原委的。”
葉北搖頭道:“師妹你太想當然了,如今唐寧對咱們十分戒備,你就算真的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的!”
葉北振奮精神道:“希望左賢王能打敗中盟和右盟的騎兵吧!”
盤桓在汗庭良久的左盟騎兵浩浩蕩蕩離開了汗庭,向右盟的王庭馳去,左賢王趁中盟右盟的部族人心惶惶,想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但是左賢王並沒有想到,唐寧也已經帶着騎兵離開了右盟王庭殺向汗庭。
不過左盟騎兵行進的速度要快很多,因爲左賢王是想打唐寧個措手不及,兵貴神速。
唐寧則不一樣,他要一邊行進一邊熟悉麾下的騎兵,所以行進的速度要慢上許多。
雖然還有沒有打仗,但是通過行軍唐寧就能對各部族騎兵的精銳程度有關大致的瞭解。
所以行軍途中唐寧倒是挺折騰的,時常前前後後調度各部族的騎兵。
已經納悶了許久的明月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唐寧,咱們不快些殺向汗庭嗎?你這一路上折騰什麼呢?”
這次出征劍閣的人也沒留下而是隨唐寧一起出發了,甚至明月都沒有再換回男裝,因爲海雅公主也隨着唐寧一起出徵了,而且是一身英姿颯爽的女裝。
正因爲有海雅公主在,所以明月不像那樣隨意,雖然心裡納悶但是也不好問出來,那樣會顯得她無知。
但是明月畢竟是個好奇寶寶,納悶了這麼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
唐寧笑着解釋道:“我對倉促聚集起來的騎兵不熟啊,所以要在行進的途中熟悉他們,通過調動看看他們的執行情況。”
“咱們這樣奔襲汗庭,一來可以保持體力,二來可以慢慢提升士氣和凝聚力。”
正因爲如此,雖然唐寧屢屢折騰,這些部族頭領們纔沒有絲毫不慢,反而十分配合。
因爲唐寧所做的都不是無用功,他們也能從中看出門道來,越是如此他們才越是高興。
打仗不是過家家,有個英明統領在才能帶着他們取得勝利,而且這一戰至關重要。
其實唐寧這一番舉動也還有別的用意,這是在展示自己的實力,樹立自己的威望。
海雅公主笑道:“明月姑娘誤會了,表兄這可不是在折騰,沒看各部族頭領對錶兄都愈加尊敬了嗎?”
明月笑道:“那是自然,唐寧可是名將,在朔州的時候就帶着南山大營打敗了蠻族一萬多騎兵。”
“那可是唐寧一手練出來的兵馬,連那些朔州老將們提起南山大營來都豎起大拇指,誇南山大營是難得一見的精兵呢!”
海雅公主點頭道:“是啊,表兄精於兵事,正值草原風雨飄搖的時候來到草原,想想還真是天意呢。”
明月想想還真覺得像是天意一樣,隨軍的途中明月和海雅公主也熟悉了起來,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耐人尋味。
兩人雖然看上去言笑晏晏,但是兩人之間又有隔閡,特別是海雅公主對明月十分防備。
因爲海雅公主想嫁給唐寧,將唐寧留在草原做草原汗王,還不知道唐寧的原配夫人如何漂亮,唐寧的身邊卻跟着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所以在見到明月的那一刻,海雅公主自身的優勢瞬間就減弱了很多,因爲她並不覺得自己能在容貌上壓明月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