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提着血飲狂刀就凶神惡煞地朝着那被圍住的黑衣人又衝了上去。
那紫裙女子秀眉一挑,手中一柄血色長劍迸現,閃身迎了上去,她美眸中流露出一抹殺氣,準備下殺手了。
女子本來不想動殺手,這些陌生敵人無論是穿着還是修爲都太過詭異,妖界怎麼會有修魔之人,而且還都是這種見所未見的打扮,所以她不想亂來,自己和師兄三人現在本就在逃命,若是再得罪一些不明的勢力,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此刻,看着衆人一副拼命的樣子,如果不盡快誅殺這些人,恐怕難以脫身,後面還有着大批追兵呢。
“嘶啦。”一聲劍鳴,女子橫在了仁杰的面前。
仁杰頓時停住了腳步,粗獷的眉毛一揚,嘴角的邪笑更加燦爛了,“怎麼,你想跟我動手?”
“識相的就趕緊讓你的人讓路,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女子皺眉,最後警告道。
“嘿嘿……”仁杰陰惻惻地一笑,旋即就舉着大刀飛奔而來。
地上騰起大片灰塵,兇悍的氣勢盪開。
女子頓時銀牙緊咬,眼底殺意更濃,尤其對眼前這個帶頭的,那一雙血色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好像多少年沒有見過女人似的,這種色狼,實在該殺!
“呼啦。”仁杰一刀劈下,卻只覺眼前一晃,大刀竟然撲空了,只撕裂了一道殘影,下一秒,仁杰就感覺背後冷風襲來。
血色的目光一盛,毫不猶豫的,仁杰猛然轉身,左手凌空探出。
“噌!”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
女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對方竟然生生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劍刃!
這一劍,女子本打算直接削掉對方的腦袋,而且她也已經計算清楚,仁杰剛纔那一招撲空,已經來不及舉劍格擋,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生猛,會用另一隻手直接抓住自己的劍刃。
仁杰雖然肉體強悍,但畢竟修爲太低,還沒有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只見那抓着血紅長劍的五指之間,鮮血滲透而出,不斷地滴落,黑色的魔氣狂涌,已經將整個拳頭包裹了起來。
“嘿嘿……讓爺親一個。”陰聲一笑,仁杰手上用力一拉,對面的女子便順着長劍撲了過來。
女子頓時大驚失色,瘋子啊,難道就不懂得疼痛嗎?
“啵!”女子心中震撼,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覺臉上撲來灼熱的氣息,被仁杰親了個正着。
旋即,仁杰直接鬆開長劍,那還留着鮮血的手掌朝着少女霸道的胸口探了過去。
“你,你無恥!”女子徹底驚慌了,再顧不上思索別的,橫劍掃出。
呼啦一陣風聲盪開,仁杰猛然低頭,長劍貼着他的頭皮掠了過去,而同時,他那擡起的手掌也已經到達,狠狠地在女子柔軟的胸口捏了一把。
“嘶……”美眸頓時圓瞪,女子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形本能地朝着身後暴退而出。
“嘿嘿……爽!”仁杰站直了身形,望着對面花容失色的女子,感受着手中殘留的溫柔,享受地大笑了一聲。
女子圓瞪的眼睛裡,卻是現出一抹羞憤與忌憚。
這羣人,簡直不是人,更不是妖,他們比林中那些靈智未開的野獸都要可怕,他們眼裡,彷彿只有無盡的慾望,其餘沒有任何的懼怕,跟這種人打,女子縱然修爲高出對方許多,也是心裡一陣陣發寒。
另一邊,那三位被圍攻的男子卻並沒有拿出兵器,他們同樣是越打越心驚,雖然一路奔逃導致靈力大量消耗,可三人畢竟都是還虛期的高手,本來應該很輕鬆地打發這些人,可現在,竟然被困的死死的。
一波一波的人衝上來,然後被擊退,又衝上來,不死不休啊,那一雙雙狂熱的眼底滿是滔天的殺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三位黑衣人縱然是有着妖族的兇殘,也忍不住心中震撼,雙方可是第一次見面啊,至於嗎?
更重要的是,三位黑衣妖族也看出了這些人的不凡,無論穿着還是魔界修爲,都不是妖界應該出現的,他們不敢下殺手,這些奇怪的敵人,背景一定不簡單,他們只想趕緊突出包圍離開這裡,可在衆人連番的攻擊之下,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想要離開,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啊……”就在這時,一聲尖利的嗓音傳來,那紫裙女子手握長劍,不管不顧地衝向了仁杰。
她雖然是妖女,可從未被雄性沾染過自己的身體,今天竟然被一名陌生的魔人侵犯,加上連日來的逃命,心中的壓抑以及羞惱同時爆發,再也不管其它,只想把眼前這個無恥的魔人碎屍萬段,以泄心頭積鬱。
“嘖嘖,好看!”望着女子奔襲而來的妖嬈身形,仁杰血紅的眼底,那沖天的慾望更加旺盛,挑着眉毛讚歎了一句,下一秒,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退反進,舉着大刀迎了上去。
二人相遇,雙方刀劍同時砍下,可就在刀劍相撞之時,紫裙女子的身形卻是硬生生橫挪出一步,頓時,仁杰大刀再次落空,而女子落下的長劍卻只是虛招,虛晃一下,劍鋒便直刺仁杰左肩而去。
“噌!”金屬貫穿血肉的聲音。
鋒利的血色長劍直接洞穿了仁杰的肩頭,蒸騰着黑氣的鮮血狂涌而出。
女子愣住了,雖然先前一萬個想殺了仁杰,可此刻看着那狂涌的鮮血,卻是有些心虛起來,畢竟,雙方纔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仇怨啊。
“哎呀呀,別浪費呀!”仁杰站直了身形,沒有痛叫,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現,而是看着自己流淌的鮮血有些着急地大喊了一聲,旋即趕緊將血飲狂刀伸了過去。
成股的鮮血落在黑紅厚重的刀鋒之上,旋即快速地滲如刀鋒之中,那一抹血色刀刃頓時爆出刺眼的血光,陰戾凶煞的氣息盪開,而正柄刀鋒,則是劇烈地顫抖,發出一陣陣歡快的鳴叫,好像要暴起吃人一般,那種嗜血的衝動,令的女子心中冰寒一片。
她再度被震住了,望着眼前正一臉興奮地望着自己的大刀在吸食自己血液的男子,她亂哄哄一片的腦子裡只有一個疑問,這些變態的魔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轟!”
突然,女子發愣的眼神一顫,只見面前的男子忽然揮刀而出,厚重的刀背重重地拍向了她的小腹,沒有任何防備的女子結實地被擊中,身形倒飛而去。
本來一臉邪笑的仁杰,有些蒼白的臉上已是陰冷一片,他擡眼,看着遠處跌落的女子,一字一頓道:“若不是看你是個母的,你剛剛已經死了。”
“嘶……”躺在地上,女子倒抽了一口冷氣,她雖然是師妹,可修爲比那三位師兄還要高,貨真價實的出竅期高手,可現在望着仁杰那雙血色的眼睛,她心裡卻是本能地害怕起來。
無論殺不殺這些人,對方那種氣勢,都早已勝過了自己,那種無畏無俱,連疼痛都不懂的癲狂與兇殘,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妖族能夠比擬的。
仁杰和這一衆手下的兄弟,身上本就有着極重的殺氣,加上長時間的修魔,煞氣蓄積就更加濃重了,而面前這幾個妖族,明顯沒有經歷過多少殘酷的廝殺,只是常年在山上修煉而已,仁杰一等在他們眼裡,就是沒有任何感情和痛覺的殺戮機器,面對這種存在,饒是修爲高過對方,也沒有勇氣和冷靜的理智將全部的威力使出來。
雖然仁杰一等來自凡間,可都是出來混的,在江海市就經歷過不少的生死搏鬥,那一百多的兄弟,哪一個不是靠着自己的拳頭在一次次苦戰之中打上來的,就說後來加入的丁定達和姚子成,也都是見過血流成河的場面的,心裡早就習慣了血腥,也習慣了兇殘。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個道理仁杰明白,所以,他在建立金斧幫的第一天起,就將生死看淡了,怕死,就永遠不可能出頭。即便背後有江帥撐腰,可有些事情,還得仁杰自己去拼,江哥是沒那麼多閒心給他打天下的。
曾經在江海市,江帥爲仁杰做的,便是殺人之後不會被抓起來判刑,至於殺人這件事就要仁杰自己來辦了,整個金斧幫能夠屹立江海市第一把交椅,仁杰的一雙拳頭出了不少力,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可以說,他是鐵與血澆築的男兒,手下那一幫人同樣如此,在跟隨江帥的那一天就都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鐵與血的洗禮之下,他們心中那份一往無前的凶煞魄力,早就不是深居山中只懂修煉的那些避世之人能夠比擬的,如今衆人已然修魔,那這份鐵血的意志,在魔氣的滋養之下,只會越來越強!
躺在地上的女子害怕了,空白的大腦裡就只有仁杰那雙血色的眼睛,縱然有千鈞之力,卻沒有勇氣使出來。
她圓瞪的美眸怔怔地望着仁杰,呆立不動,眼底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