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島溪流臉色一變,鬆島金子堅持不住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因爲他忘記了鬆島金子並不是在編人員,而是一名間諜,這樣高強度的動作鬆島金子當然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但是現在卻不能放棄,因爲只要有一個動身體,勢必會發出一些聲響,僅憑這點聲響,嘴角處的華夏戰士就會摸清楚他們兩人能大概的位置,從而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鬆島金子小姐,再堅持一下,否則功虧一簣!”松下溪流在一邊鼓勵道。
“大炮,在不發出聲響的情況下,你能扔出手雷嗎?”陳天小聲地說道,聲音細不可聞。
“這可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但是我能!”大炮鄭重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在衆人的注視下,只見大炮從腰間輕輕釦下一枚手雷握在掌心,他的動作很輕,很小,彷彿微風拂過不經意察覺。
哐當。
大炮在奮力扔出手雷之後立刻向一邊閃去,其他人也在同一時刻躲進距離自己最近的掩體中。
噠噠噠。
轟!
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而後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部孑然而止。
衆人悄悄地從掩體之處小心翼翼地冒出了頭,朝着前方看去,只見轉角處前方的地上,躺着兩名生死不知的倭寇人。
衆人互相看了幾人,從掩體中走了出來,只是手中的武器紛紛對準了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他們不知道這兩人是否真的死了,所以不敢掉以輕心,防止陰溝裡翻船。
衆人小心翼翼地接近鬆島金子和松下溪流兩人,握緊手中的武器,手指扣在扳指上,只要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便會立即開槍將鬆島金子和松下溪流兩人打成篩子。
陳天朝着地上看去,只見兩人一動不動,因爲剛纔手雷的爆炸而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有些彈片沒入他們的身體之中,血液浸透了大地。
“死了?”陳天在心中暗暗疑惑,他有些不相信這兩名狡猾如狐狸的倭寇人就這樣死了,可是事實擺在他的眼前,卻又不能不相信。
當衆人漸漸靠近鬆島金子和松下溪流兩人,站在他們的周圍。
爲了辨別兩人是否真的死了,卓別林朝着松下溪流蹲下,一臉地謹慎,伸出右手朝着松下溪流的勃頸處大動脈探去。
“死了,已經沒有脈搏!”過了一會兒,卓別林鬆了一口氣,對衆人說道。
還有一個。
卓別林轉過身來,按照剛纔的方法向鬆島金子的勃頸處大動脈上探去。
但意外在這一刻出現了,倒在地上的鬆島金子忽然掙開了眼睛,拉開藏在胸口的手雷引爆線頭。
滋滋滋。
手雷上冒出白色的煙霧。
“哈哈哈,我們一起死吧!”鬆島金子瘋狂的大笑着,似乎已經看見了陳天等人和自己一同被炸的粉身碎骨的模樣。
“不好,是手雷,快躲開!”陳天大吼,眼神中充滿了焦急的神色。
卓別林見狀,雙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神色,只見他一把將鬆島金子手中的手雷搶了過來,用力的扔了出去。
而鬆島金子卻趁着這個時候,朝着卓別林的要害連續開了機槍。
碰,碰,碰!
“卓別林,隊長!”
陳天和利箭突擊隊的隊員們大吼,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轟。
被卓別林扔出去的手雷爆炸,使得整個秘密通道一陣顫抖,同時也將陳天等人從震驚之中拉了回來。
“啊啊啊啊!”
陳天瘋狂大叫,手中的銀白色小槍不停噴吐着火舌,將躺在地上的鬆島金子的腦袋打了個稀巴爛。
直到一梭子彈全部被打完,陳天這才失神地蹲在了地上。
“任務完成,清理戰場,帶上傷員,擡走敵人的屍體,我們走!”很快地,陳天就恢復了理智,沉着冷靜的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是!”利箭突擊隊的隊員們答道。
括蒼山下,一隊隊身上散發着肅殺氣息的士兵整齊而筆直地站在馬路的兩旁,四周由警察和武警拉開警戒線,防止圍觀的羣衆闖入。
幾輛閃爍着紅藍兩色光芒的警燈白色救護色在路邊等候待命。
忽然,一陣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震動了在此等候的所有人的心絃,衆人跟向山腳下的小路看去,只見一羣身上冒着硝煙氣息的戰士走了出來。
這些戰士的臉上被灰塵抹髒,身上的迷彩服被殷紅的鮮血染透,分不清是敵人還是自己的血液。
有的戰士,身上纏着白色的紗布,可以看見鮮血滲透出來,使得空氣中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