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勢力的人數幾乎是三大勢力的兩倍,這讓三大勢力的人馬心中微微一驚。
之前這些勢力都是零散的,每個勢力的人數不多,他們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沒想到現在匯聚在一起,人數倒是有些可觀,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倒不是說他們怕了這聯合的勢力,可是對方畢竟是人多勢衆,真的要廝殺,最後的損失肯定慘重。
這羣人在十丈開外站定,沒有繼續上前,然後有三人從中走了出來。
一個老和尚,一箇中年道士還有一個滿身邪氣腰間佩刀的中年人。
“諸位既然來了,那麼人差不多算是到齊了,還請就坐。”劍神易笑着對三人說道。
不過,劍神易的話說出之後,那三人並沒有直接過來,而是停在了離桌子一丈遠的地方。
看到三人的樣子,劍神易三人眉頭都是微微一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劍神易問道。
“嘿嘿嘿,什麼意思?”那個充滿邪氣的中年人嘿嘿笑了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只是對你們三個小傢伙不放心罷了。”
“不知道你又是哪個?”李朝勳臉色一沉問道。
沒想到這中年人還真的有些囂張,竟然喊自己三人小傢伙。
就算是他的年紀比自己大,可是實力也就是半步武境,只要不是親近的人,那在江湖中也是同輩相稱的。
聽到李朝勳的話,這個充滿邪氣的中年人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殺機。
倒是他身旁的這個中年道士笑着上前一步道:“大家稍安勿躁,看來這位公子便是那‘謫仙劍君’的傳人李朝勳李公子了吧?難怪你不認識他,那麼就由貧道介紹一下。貧道上清觀塵霧。”
“行了,行了,有什麼好介紹的?”龐毅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天邪宗‘滅魂刀’胡克烈,小佛寺永性。”
塵霧對龐毅的話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什麼,不過當他剛想再出聲的時候,在他身後響起了一聲佛號。
“三位施主,貧僧永性有禮了。”永性和尚說道。
“就你們三個作爲他們的代表了吧,禿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龐毅說道。
“你放肆!”當龐毅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那百餘人的人羣中傳出了兩聲大喝聲。
龐毅擡眼看去,看到是同樣的兩個和尚發出的喝斥聲。
葬神堂的高手眼中很是不善地盯着兩個和尚。
“永連永續,你們兩個別說話。”永性轉頭對身後的兩個和尚說了一聲道。
“是,師兄。”這兩個和尚便是曾經和黃逍音功對決過的永連永續了。
接着永性朝着龐毅雙手合十說道:“龐施主見諒。”
“龐毅,你若還想早點破陣的話,那就收起你的那點心思。攪亂大家這場商議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言歸正傳,三位這是爲何呢?”劍神易說完之後,最後是看向了塵霧三人。
龐毅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剛纔他也就是想要刺激三人,想要找個藉口聯手解決了這百餘人。
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傾向於將這些人清除。
不過,他知道眼前這三人倒也不是那麼好惹的,還得要自己和李朝勳,劍神易聯手纔有機會。剛纔他的話,在給劍神易造成麻煩的同時,也是想要讓雙方爆發衝突,畢竟這一次是劍神易作爲主事人。
現在劍神易直接點明瞭,那麼自己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還有一點,劍神易說的也沒錯,破陣是關鍵。
“哼,我剛纔說的很明白了,就是那個意思,我們對你們不放心。”胡克烈說道。
當胡克烈說完這話的時候,衆人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樹木斷裂聲。
沒一會兒,一張和龐毅等人相同大小的圓桌從百餘人的上空凌空飛來,最後落在了胡克烈三人的身旁,當然還有凳子。
和龐毅三人一樣,塵霧三人坐的位置也是三分天下。
“哈哈~~”劍神易哈哈一笑道,“也罷,小心也是應該。那麼現在可以商量了吧?”
塵霧三人不想和劍神易三人同桌當然是有他們的道理,雖然說對面的三人年紀都是比自己小,但是這份功力可不比自己弱,甚至還要強一些。
別看自己這邊有百餘人,幾乎是三大勢力人數的兩倍,可是自己這些是幾十個勢力組成的,其中的人員實力參差不齊。
根本無法和三大勢力的人馬想比,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三人要是及時逃走,或許還能活,要是不走,憑這些烏合之衆,那絕對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所以說,他們三人是不會和劍神易等人同桌的。
尤其是現在天劍宗的人馬還不曾現身,這天劍宗可是劍閣的走狗,不出現,他們可不會心安。
“等等,還有人未到吧?”永性出聲說道。
“你是想說天劍宗?”劍神易問道。
不等永性回答,劍神易便繼續說道:“不必等他們,他們沒到,那是他們的事。還有妖鬼兩道的人馬同樣如此,現在剩下的也就是這麼些人了,其他的就不必在意了。我們現在就定下規矩,他們要是後來趕到,最好是遵守規矩,否則就是我們聯手鏟除他們。諸位意下如何?”
“這倒是不錯。”胡克烈笑道,“不知道你有何高見啊?這湖水中可是存在着未知的陣法禁制,你們劍閣應該知道不少,我們是洗耳恭聽了。”
幾人都是將目光投向了劍神易,不僅僅是幾人,周圍百多號人馬都是看向了他。
劍神易站起身,醞釀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想要破陣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廢話少說,直接點。”龐毅打斷劍神易的話道。
劍神易微微一笑,伸手從懷中一摸。
當劍神易將手伸進懷中的時候,五人都是臉色一動,露出了戒備之色。
看到幾人的模樣後,劍神易大笑道:“大家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拿個東西罷了。這個大家都是有的。”
當劍神易從懷中抽出手的時候,手中便多了一枚身份令牌。
“這麼多!”胡克烈能夠感覺到劍神易手中這身份令牌上的陣法印記很是驚人,連那身份令牌上都是散發着一種隱隱的紅色光暈。
這樣的變化,自己的身份令牌上是一點都沒有,很顯然,這是陣法印記多少決定的,自己的陣法印記差太多了。
劍神易沒有回答胡克烈的話,而是朗聲說道:“我相信進入這裡的人,凡是身死之人的令牌肯定是被在坐的得到了,那麼陣法印記自然也就是在你們之中。現在我們這裡大概有一百八十來個人,據我所知,剩下還未到場的妖鬼兩道和天劍宗也就是各自十餘人,也就是說,一共二十來個。當然,還有一些躲避起來,我們不曾發現的人,這些人絕對不會太多,十來個差不多了。那麼活着的人加起來也就是兩百左右。而我們進入陣法之中的有八百多人。”
“你是想說,我們得到的陣法印記應該有六百份?”胡克烈說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就算是有些出入,也不會差太多。”劍神易說道,“而這陣法印記便是破陣的關鍵。”
當劍神易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是稍稍頓了頓,發現衆人都是屏氣凝神等着他繼續。
這個可是關係到破陣的關鍵,他們都是很想知道。
哪怕是像龐毅等人也是不大清楚到底該怎麼做,他們可以猜到破陣和陣法印記有關,可是不知道準確的法子。
看到衆人都是看向了自己,劍神易不由繼續說道:“想要破解湖中大陣,就必須用大家手中的陣法印記去抵消。”
聽到這話,衆人也是明白了。
“就這麼簡單?”李朝勳愣了愣問道。
其他的人也是有這個感覺,若是這樣,確實有些簡單了。
“就是如此,不過大家認爲簡單,也就錯了。”劍神易說道,“我們之所以能夠用陣法印記來抵消湖中的陣法禁制,然後破解,那是因爲前輩們耗費無數心血煉製的身份令牌極其神奇的緣故。具體其中的奧秘,我不知道,恐怕在座的都是不清楚。我只說一點,那就是這陣法印記能夠在一人身死的時候,吸取一人的生命力。陣法印記越多,便代表着身份令牌中的生命力越強,能夠抵禦湖中陣法禁制的時間越長,同樣也是能夠消耗湖中的陣法威力。可惜的是,僅在這裡擊殺一人才有效,在外面擊殺的,陣法印記根本不會吸收生命力。”
對此,大家倒是不意外。
這身份令牌是劍閣弄出來的,劍神插手其中那是肯定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找了那些老傢伙,用了什麼手段才煉製出了這樣的身份令牌。
據他們所知,劍神雖然威震江湖,但是在陣法上的造詣顯然沒有那般出衆,只能是請人幫忙,又或者是一些投靠他的老傢伙。
正是因爲大家在打‘長生丹經’的主意,所以這一切都是爲了爭奪‘長生丹經’而服務。
讓自己這些半步武境破解這裡的陣法根本不可能,而破陣的東西,那些老傢伙都替自己這些人準備好了,只不過,這過程卻是有些殘酷了。
這陣法印記都是以性命爲代價的。
“還有一點。”劍神易繼續說道,“破解的方式很簡單,我剛纔也說了,可是想要真正破解大陣的過程恐怕不容易。”
“你什麼意思?”龐毅眉頭一皺問道。
“想要破除湖中的大陣,那麼就需要靠近湖中央,在那裡用陣法印記破解陣法纔是最有效的。所以,大家也不要以爲有了陣法印記就可以輕易破陣了。”劍神易說道。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沉默了。
那湖中陣法的厲害,他們都是見識過的,剛到這裡的時候,大家都是不瞭解情況,有人按耐不住衝入湖中,都是被燒成了灰燼。
讓人進入湖中央,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是取死之道,不是破陣之法!”胡克烈沉聲道。
永性和尚眼簾低垂,說道:“劍施主,你若不想說出真正的法子,也就沒有必要喊大家過來了。”
塵霧臉色平靜,倒是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盯着劍神易。
“這就是真正的法子。”劍神易說道,“借用你們出家人的一句話,我劍神易也是不打誑語的。”
衆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只聽到‘嘭’的一聲,只見龐毅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道:“劍神易,也就是說,這破陣要死人吧?”
劍神易點了點頭。
“好,那等寶貝想要毫髮無損就得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就是死人嗎?理當如此!”說着,龐毅轉身盯着自己的手下,而後又是瞥了在一旁的晁矍和婁飛殤一眼。
這眼神讓晁矍和婁飛殤心中一緊,他們心中有些擔心,這龐毅該不會公報私仇,讓自己兩人出去送死吧?
只是龐毅看了兩人一眼後,很快便將目光移開了,嘴角那輕蔑的嘲笑讓兩人心中無比憤怒,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將這些怒火壓在心底。
自己兩人的功力本來就不如龐毅,再加上自己兩人的手下幾乎死傷殆盡,就剩下這麼幾人,根本無法和龐毅抗衡。
不要說和龐毅抗衡了,若是沒有葬神堂的人,自己等人面對其他的勢力,那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誰去?”龐毅盯着自己的二十來個手下問道。
葬神堂的高手倒是沒有任何的遲疑,同時高聲道:“但憑少爺吩咐。”
“很好!”龐毅微微頷首,然後轉頭對劍神易道,“我這邊沒有問題。”
“我這裡更是沒有問題,畢竟我們早就心裡有數。”劍神易說道。
李朝勳轉身看了身後的人馬一眼,他倒是不能像龐毅和劍神易那般直接做主了。
他現在是碧水宮的領頭人,可是他的身份還是有些不同,畢竟不算真正的碧水宮弟子。
“李公子,這一次我們既然參與爭奪,那早就將性命置之度外了,所以不用顧慮什麼。”碧水宮的人羣中,一人高聲喊道。
李朝勳點點頭道:“我們碧水宮也沒有問題。”
很顯然,碧水宮的命令讓這些人無法逃避,凡是來這裡的,早就有了身死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