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分開之後,黃逍和左丘漱立即朝着殺戮之域前進。
“莽牛門,你真要回去?”左丘漱問道。
分開前,洪一曾問起這個,黃逍並未直接回答。
“自然是見機行事了。”黃逍笑了笑道,“也不是說必須回去一趟,不過莽牛門現在也算是我和祖師在這裡建立起來的門派,還是有些感情的。”
“是夔雍的。”左丘漱笑道。
“他的莽牛門早就名存實亡了。”黃逍說道。
“也是。”左丘漱點頭道,“沒想到夔雍的名頭在古界還這麼有用。”
當她知道黃逍和霍煉因夔雍的關係而和木魔門扯上關係,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有多精彩。
沒想到夔雍被殺了還要被黃逍和霍煉利用。
“誰說不是呢?”黃逍哈哈大笑道。
黃逍的大笑聲很快便停下了,因爲他看到左丘漱的臉色一暗。
“前輩,您別擔心。”黃逍知道左丘漱心中在擔心什麼,“丹仙前輩也就是功法上出了一點點問題,肯定能夠化解。”
“唉~~”左丘漱嘆了一聲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他修練的是無情道,真要遇到麻煩,那肯定很危險。”
“所以這次前輩過去或許可以再刺激丹仙前輩一次,我想肯定有效果的。”黃逍說道。
左丘漱知道黃逍曾見過自己大哥一面,也將軒轅玉蝶的玉吊墜還給了大哥。
“希望吧。”
“不是希望,是肯定會。”黃逍說道,“這是那位前輩提出的建議。”
“那位前輩難道比軒轅驤前輩更厲害?”左丘漱問道。
有關軒轅鈞的事,黃逍暫時還未提起。
所以左丘漱也就是知道黃逍背後還有一位前輩,並不是軒轅驤。
“您可以這麼認爲。”黃逍點頭道。
左丘漱愣了愣。
她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問,心中可不這麼認爲。
沒想到黃逍就這麼承認了?
軒轅驤那可是當年正道領袖的兒子,能夠比他更厲害的,只能是當年參與大戰的前輩了吧。
如此一來,她對黃逍的話倒是多了一份信心。
……
“沒想到這聖城的氣氛如此壓抑。”左丘漱眉頭微微一皺道。
兩人已經抵達了殺戮之域的聖城,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第一次踏足這裡,我也很不習慣。”黃逍笑道,“誰讓這些人都是那麼的瘋狂。”
“是啊,當年也就是冷孤寒有這樣的感覺。”左丘漱說道,“沒想到來到這裡,竟然有這麼多人。”
“而且之所以有這麼多人,都是丹仙前輩的緣故。”黃逍低聲道。
左丘漱只能是無奈苦笑了一聲。
還真是自己大哥將無情道發揚光大了。
只是沒想到他大哥自己還是沒有擺脫無情道的後遺症。
“敖前輩讓你帶口信,你準備什麼時候散佈出去?”左丘漱問道。
“等見了丹仙前輩再說。”黃逍低聲道。
說話間,黃逍激發了丹仙前輩給他的褐色令牌。
“怎麼樣?”左丘漱問道。
“有迴應了。”黃逍說道,“讓我們明天去找何蟄。”
黃逍沒想到自己通過令牌傳音,一下子就得到了丹仙前輩的迴應,他本以爲要等一段時間。
“何蟄?四凶之一?”
“是的。就是他,也只有他這樣的身份帶路才能見到丹仙前輩。”黃逍點頭道。
左丘漱想想也是,自己大哥的身份不一般,想要見到可不容易。
“沒想到那玉吊墜的事還未塵埃落定啊。”黃逍驚歎一聲道。
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可他從聖城這些人的口中得知,其他各域還是派來了不少的高手。
目的就是爲了破解所謂的靈地秘密。
“要是他們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左丘漱笑道。
“這麼久都沒什麼發現,我想肯定有人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只不過這樣的真相,大概沒人會直接揭穿吧?”黃逍輕笑一聲道。。
左丘漱微微點了點頭,那些高手顯然是要面子的,這樣的事最好是隨着時間慢慢淡去。
不過眼下,這些人顯然還抱着一些希望。
“你打算通過這些人將敖前輩的口信傳出去?”左丘漱問道。
“是的,我有這個打算。”黃逍並不隱瞞道,“我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住的,總得拿出一點能夠讓他們滿意的消息,否則木魔門那邊我無法交代。”
“你這麼做,木魔門那邊肯定還是不滿意的,我要是他們,肯定是要你直接向他們單獨彙報,而不是將這消息公開。”左丘漱說道。
對各大勢力來說,有關靈地和青銅鑰匙的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黃逍苦笑一聲道,“這次得罪木魔門是肯定的,不過我想他們不至於因此就將我如何吧。還有我也可以將這些事全都推到敖前輩身上,說他堅持要公開這些消息,我這樣一個小輩如何能拒絕?”
第二天,兩人便前往何蟄的住所。
何蟄身爲四凶之一,在聖城的住處自然很顯眼。
尋常之人想要靠近這裡顯然是辦不到。
不過當黃逍和左丘漱靠近這裡的時候,便發現何蟄已經站在了門外。
“是你?”何蟄看到面前站着的兩人,雖然黃逍已經易容,但他還是一下子就看穿了黃逍的身份。
至於黃逍身旁的這個女子,他倒是沒見過。
昨天他得到了老祖的命令,說是讓他接人。
這讓他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這個人多半是哪一域的老傢伙了。
可沒想到讓他看到了黃逍。
“你不是被人擄走了嗎?”何蟄上下打量着黃逍道。
黃逍離開聖城後被人擄走的消息早就傳開了。
那擄走黃逍的人,顯然是爲了那玉吊墜的秘密。
可惜玉吊墜已經在自己老祖手中了,黃逍又能知道什麼?
到時候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沒想到現在他就這麼好好地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前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黃逍笑了笑道,“晚輩這次是應邀前來。”
“應邀?就憑你?”何蟄冷哼一聲道。
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大確定,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黃逍出現在這裡可能只是一個湊巧,老祖讓自己接的人可能還未到。
可還未等他繼續多想的時候,雙眼瞳孔猛地一縮。
只見黃逍的手掌一翻,一塊褐色令牌閃現了一下。
何蟄何等的高手,這一瞬間他就看清楚了這是什麼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