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多大？這個我不敢說，可我相信應該相差不大了吧？”酆闔說道，“至少比樊濁浪他們三個老鬼搞出的‘天邪不滅功’要強大很多。說實在的，他們三個當年要是來求我，我或許可以指點他們一下。論神識上的成就，我相信，夔雍之下就是我了，哪怕是軒轅玉蝶大概也得差我一些。”
霍煉點了點頭，酆闔這話倒是沒有吹牛，的確如此。
他自己在神識上也有很高的造詣，能夠感受到酆闔的強大和厲害。
哪怕酆闔的爆發只是那麼一瞬間。
可這一瞬間只要能夠將對手擊殺，那就行了。
“你得到這樣的功法，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實在是令人驚訝。”霍煉說道。
“那是我一輩子的謹慎，纔沒有泄露出去。”酆闔淡淡地說道，“誰不想高調？誰不想在江湖中呼風喚雨，可惜我的功法原因導致在實力上和軒轅玉蝶他們沒法相比。我只能低調，當年那些同輩中人都不大看得起我。我內心再是不服氣，也無可奈何。久而久之，我也習慣這樣的低調。恩，在別人眼中看來，大概是膽小，怕事，無能吧。可那又如何呢？只要活着，活下來纔好。當年那些人能夠活到現在的，也就是軒轅玉蝶他們幾個了。霍煉，你想不想知道我這門‘血神轉換大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當然想知道，如果你願意說的話。”霍煉眉間一動道。
“也好吧，這些事藏在我心中太久了，真是太久了。”酆闔很是感慨道，“沉睡的萬年先不算，我當年得到這門功法的時候，其實年紀不算太大，那時的我啊，真的挺年輕！呵呵~~壓在心中，沒敢和別人說起，一點都不敢透露。”
酆闔的心情霍煉還是能夠理解的。
這些秘密只能一個人知道，哪怕是最親的人都不好敘說。
這樣的感覺太過壓抑了。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得到過一條線索，有關上古戰場的線索。”酆闔說道。
“什麼？”霍煉不由驚呼一聲道。
“怎麼樣，很驚人吧？你們魔殿大概也有記載。應該說這些傳承悠久的門派大概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有關那場大戰的零星記載。”酆闔感嘆道。
“你說的沒錯。”霍煉點頭說道，“魔殿中是有這樣的記載，可惜，並沒有提及上古戰場太多的線索，根本不知道當年具體在哪裡發生的戰鬥。”
“所以啊，我得到了，也找到了。”酆闔笑了笑道，“我相信就算是軒轅玉蝶，夔雍他們都不知道。恩，丹仙或許知道吧，他這個人無敵之後太過神秘。我有過猜測，丹仙的‘長生不滅經’恐怕也是和上古戰場有關。還有他後來的消失，應該都和那邊有關。”
“也就是說，上古戰場還遺留許多的功法秘笈？”霍煉說道。
丹仙的無敵，顯然是有不尋常的經歷。
酆闔的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過，這不是霍煉關注的重點。
丹仙實力強弱，對現在的局勢沒有絲毫的幫助。
他很想從酆闔口中知道當年的上古戰場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那就不大清楚了。”酆闔說道，“我想應該不會太多。我當年按照那個線索小心翼翼摸索過去後，探尋了許久纔在上古戰場一個偏僻的角落發現了‘血神轉換大法’。如果按你的說法，那邊有很多的功秘笈甚至是一些神兵利器的話，大概早就被人收走了。大戰過後，總有勝利者，他們會打掃戰場，我這功法大概是僥倖遺漏的。”
霍煉心中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樣。
如果真留下那麼多的東西，酆闔去了那邊，不可能只得到這樣一門功法。
“那麼，這個位置到底在何處？”霍煉問道，“我想你都說了這麼多，也不在乎再多說一些吧？”
酆闔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才說道：“霍煉，你這算是在求我嗎？”
“不是算，就是在求你。”霍煉說道。
“這倒不像是你的性子。”酆闔說道。
“那得看對誰，對什麼事了。”霍煉說道。
“也對，誰叫我這個秘密太過驚人啊。”酆闔說道，“你們現在一心想要對付夔雍，想要從夔雍手中活下去。我是想不到你們還有什麼辦法，或許我所知道的上古戰場之地就是一個契機。”
“沒錯。”霍煉說道，“這點也瞞不了你。”
“爲了活命，你覺得我現在會將這個地點透露給你嗎？”酆闔嗤笑一聲道。
“果然還是不行啊。”霍煉嘆了一聲道。
“沒想到我拒絕了，你還如此平靜？”酆闔問道，“你內心大概是很想殺了我吧？可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想要殺我，都有些下不了手呢？”
“看來，這就是你的目的。”霍煉沉聲道，“勾起我的興趣，才能保住你的性命。真要這樣，你早一點說這件事，大家也不必鬧到這個地步。”
“霍煉，換做之前，你覺得我會將這樣的事說出來嗎？”酆闔冷冷地說道，“這樣的秘密，要是被你們知道了，我還有什麼可以威脅你們的？”
“怎麼樣你纔可以告訴我。”霍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當然等我確認安全之後，到時候我們再談條件，只要條件合適，我想我還是可以將這個秘密，也就是上古戰場的位置告訴你。讓你們去那邊探索一番，我得不到更多的好東西，大概是機緣已盡，你們或許還有其他的機遇呢？”酆闔微笑道。
霍煉知道酆闔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想要保證他能夠活下，讓自己忌憚，無法殺了他。
酆闔說的這些秘密，是很驚人。
可對自己來說，真正的秘密，酆闔還是藏着掩着，自己根本無法知曉。
不管是‘血神轉換大法’的口訣還是上古戰場的位置，這些都不知道。
只知道這些名字，和一些功法特別之處，有什麼用？
“這老東西，真是很難對付啊。”霍煉心中暗暗想道。
想要從酆闔口中撬出真正的好東西，顯然沒有那麼容易。
他這樣的老傢伙，自己想要騙他，恐怕是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