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顧成非說完便加快步伐離開了。
“出來有些日子了嗎?才幾個月而已啊,這麼急着回去?看來化神宗是有什麼事啊。”看着顧成非急匆匆的離開,付北望不由搖頭笑了笑。
在他看來,化神宗或許有什麼事,可對於顧成非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麻煩,至於什麼事,他也就不去多想了。
接下來自己取代許至孺的位置,這權力大了,壓力自然就來了。
尤其是這次要對付長生道人,自己可得好好配合軒轅鈞才行。
“聯盟之域啊,還是太弱了一些。”付北望不由嘆息了一聲道。
不過就算是如此,有軒轅鈞在,正道就不會沒落。
哪怕如今的軒轅鈞不再以正道領袖自居,可在他心中,軒轅鈞永遠是那個正道領袖,誰也無法取代,相信其他人也會這麼想。
顧成非和付北望分開半天之後,他便改變了方向,並沒有朝着自己化神宗的方向過去,而是返身回到了海上。
一個時辰之後,他多次改變方向,最後出現在了一座離岸數百里的小島上。
“這麼慢?我還以爲你沒發現我暗中留下的信息,要是你再晚來幾天,我們就準備離開了。若是如此,失敗的責任可就得你來背了。”
當顧成非雙腳剛剛踏上小島的時候,只見兩道人影從島上的密林中衝了出來。
“杜魅?”顧成非看到其中一人,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別太驚訝,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許至孺淡淡一笑道。
“原來如此,我當時還在想,我們那些人中,除了我還有誰?沒想到竟然會是你。”顧成非盯着杜魅說道。
“別和老孃我攀交情,就你這點實力,老孃還看不上眼。”杜魅冷冷地說道。
當時散場的時候,杜魅是先顧成非一步離開的。
再加上顧成非當時和付北望一起,爲了不讓他起疑,這纔在抵達仙靈之域才分開。
而杜魅是在海上的時候直接改變了方向來到這裡,所以她比顧成非早一些抵達。
顧成非眼底閃過一絲怒氣,可也只能心中暗暗動怒罷了。
杜魅是鬼神宗老祖,實力當然在他之上。
“這次大家需要聯手行動,希望能夠齊心協力,畢竟大事爲重。”許至孺說道。
“不用你來提醒,老孃知道輕重。”杜魅冷哼道。
她的容貌看上去倒也不是那麼蒼老,也就是五六十的樣子,臉色紅潤,和一般的鬼域中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修練鬼道功法,往往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她這個樣子和常人無異。
“現在看來,你們都還沒暴露身份,我看軒轅鈞也不過如此。”許至孺輕笑一聲道。
自己的實力最近得到了一些提升,可面對杜魅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自己多半還不是她的對手。
杜魅現在能夠聽自己的,也是因爲這次的事是由自己負責的緣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長生道人。
“我可是付出了大代價才取得了他的諒解。”顧成非說道。
“給。”許至孺雙手一番,一個小玉瓶出現在手中,然後拋給了顧成非。
“什麼?”顧成非接住玉瓶後,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盯着許至孺問道。
“可以讓你的傷勢恢復。”許至孺說道。
聽到這話,顧成非雙眼一亮。
不過他並未立即服用。
“不用懷疑,這是長生道人讓我轉交你的。”許至孺說道,“這次行動可不容有失,你要是有傷在身,還是有些不大合適的。”
顧成非這纔將玉瓶中的丹藥服了下去。
丹藥一入口,他的臉上大變。
“這效果真是~~~”顧成非一臉驚喜,“早知道這樣的話,當時我完全可以更瘋狂一些,自殘更慘烈一些,那麼軒轅鈞就更不會懷疑了。”
“你這次向軒轅鈞自殘表明心意,已經足夠了,軒轅鈞縱然有所懷疑,也不無法說什麼,畢竟你的傷勢做不得假。”許至孺笑道。
“不是軒轅鈞沒懷疑,而是他的性子使然。”杜魅出聲道,“他覺得可以再給顧成非一個機會,正道中人總是會有這樣的弱點,雖然軒轅鈞因上次的事性子有所改變,但骨子裡的一些想法卻是根深蒂固。”
“聽你這麼一說,我是茅塞頓開啊。”許至孺哈哈一笑道,“軒轅鈞還是心軟了啊。”
“那他對我的懷疑?”
“不必在意,只要你小心僞裝身份,他就不會將你如何,接下來你在聯盟之域,完全可以表現的積極一些。”許至孺說道。
“積極一些?”顧成非眉頭微微一皺道。
“付北望是軒轅鈞信任之人,那麼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他。這樣一來,才能慢慢消除軒轅鈞對你的疑心。”許至孺說道。
“不用你說,我也這麼做了。”顧成非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爲你想要說什麼。”
“哦?”許至孺愣了愣道,“我還以爲你會和付北望爭奪一些權力啊。畢竟我的耀陽宗沒了,有太多好處可以索取。”
“哼。”顧成非冷哼一聲道,“這些事就不用你來指點了,我心中有數。”
“那就最好了。”許至孺點頭道,“我也不希望看到意外發生,要是壞了大事,你應該知道後果。”
顧成非想起了長生道人那驚人的實力和那無情的手段,心中微微一顫。
“行了,你這次喊我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杜魅眉頭微微一皺道,“你要知道,我們這次過來和你見面是冒着身份暴露的巨大風險。”
許至孺的身份已經暴露,可他們兩人還在潛伏中。
要不是許至孺將他們兩人喊過來,他們兩人對對方的身份還是不清楚的。
如今許至孺成了長生道人的傳話人,身份不容小覷。
所以杜魅對許至孺倒也不像以往那麼看不上眼。
“我也是突然得到命令。”許至孺說道,“召集你們兩個,不是我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
“在此之前,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吧。”顧成非問道。
許至孺就算知道自己兩人的身份,也不敢如此輕易就將自己兩人喊過來。
顯然是出自長生道人的授意,許至孺纔敢這麼做。
“對,之前我也不知道還有你們兩個同伴啊。”許至孺哈哈大笑一聲道,“言歸正傳,這次是要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