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阻止?”
“我想這種採補之術定然是男女通殺,我們兵分兩路,我負責男的,你負責女的,凡是擁有這種邪術之人,就儘量勸誡,冥頑不靈者就下手除掉,至於受害者,酌情幫他們恢復,我們的丹藥很多,也不在乎這一點消耗。”
“這樣做會不會太被動了,我看不如直接解決年瞿更直接一些。”
方鶴羽仔細想了想,道:“我們可以暗地裡陰他一下,他不是每晚無女不歡嗎?我今天從鮑成功那裡得知了這種邪術的應用之法,我就弄個女的在牀上讓他吃個大虧。”
陳若曦俏臉一紅的道:“你還仔細打聽這種邪術,不會是要用在我們姐妹身上吧?”
“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這是辦正事好嗎?”
“好吧,可是你想過沒有,年瞿可是金仙修爲,就算你找個女子暗算他,那弄不這名女子會反受其害的。”
“我得仔細想想,然後找個可靠的人執行,這個過程我還要親自保護她才行。”
陳若曦沒有多說什麼,方鶴羽的方法相對來說比較穩妥,這個時候跟年瞿挑明並不合適,如果這個傢伙一旦逃掉隱藏起來,再想找他就無比困難了。
方鶴羽足足想了一天,按照那種邪術的運功方式,總算是想出了一套比較穩妥的方法,可以忽視掉雙方的修爲差距,當然需要幾種藥物的配合才行。
傍晚時分,方鶴羽來到了一家叫做明玉樓的青樓。方鶴羽出門之前特意打扮了一下,一身的錦繡長袍,裝飾華麗,手拿摺扇,顯得丰神俊朗風度翩翩。
青樓的姑娘們這個時候已經站在門口開始攬客了,看到方鶴羽踱步而來,一下子就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然後拼命的拽着方鶴羽往青樓裡面而去。
方鶴羽微笑着半推半就的進到了青樓,然後笑着道:“各位姑娘,我是第一次來明玉樓,不過可是慕名而來哦,聽說明玉樓頭號花魁玉堂小姐,國色天香,更是彈的一手好琴,小生特意來此一會。”
一名花枝招展的姑娘嬌嗔道:“又是爲了玉堂來的,公子,你可要知道,想要玉堂相陪,那可是要預定的,否則想要見她一面的公子哥,從這裡都能夠排到城門口了,如果來一個她就見一個,還不忙死了?”
方鶴羽輕搖摺扇,微笑道:“也許玉堂姑娘會被在下的風度所迷破格相見也說不定呢,你們說呢?”
這時候一個四十來歲,風雲猶存的美婦帶着一陣的香風衝了過來,揮手道:“貴客,怠慢了,你們還不去門口攬客,這位公子看不上你們的,都出去,快去……”美婦討好着方鶴羽,同時驅趕着那些姑娘們。
姑娘們都依依不捨的看着方鶴羽,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可是方鶴羽看都不看她們,最後只好迫於美婦的淫威重新到門口攬客了。
方鶴羽微微一笑,道:“這位姐姐,敢問如何稱呼啊?”
“奴家正是明玉,是這明玉樓的老闆,公子,第一次來啊,要找什麼樣的姑娘,奴家給你介紹啊。”
方鶴羽唰的一下合上了摺扇,道:“在下是慕名而來,爲的正是這明玉樓的玉堂姑娘,不知道明老闆能否幫忙一見呢?”
明玉面露難色的道:“公子,這就有些難啊,想要玉堂相陪,需要提前預定的,而且今晚玉堂已經指定了要陪那聶家公子呢。”
“聶家公子?地炎城聶家的公子?”
“是啊,公子想必是知道聶家吧,那可是地炎城數一數二的家族,我們小門小戶的可得罪不起啊。”
“是這樣啊……”方鶴羽拿出了一塊地仙級別的靈獸晶核,笑道:“明老闆,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我想那聶家公子還沒來呢吧?”
明玉雙眼放光的看着靈獸晶核,道:“好好,聶家公子一般都是戌時到來,還有點時間,那奴家這就去安排一下,公子請稍等,來呀,給公子看茶上點心……”說着就去拿方鶴羽手裡的晶核。
方鶴羽笑着將晶核給了她,然後就在大廳的一張空桌上坐了下來,立刻有龜奴跑前跑後伺候他,方鶴羽也沒有着急,而是展開暮雪領域,觀察着住在二樓的玉堂。
這個玉堂是他特意挑選的,沒別的,就是相對來說她的修爲要高一些,有飛昇境四階的程度,而且長相也相當不俗,算是一個實行他計劃的合適人選。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明玉才從樓上下來,笑道:“哎喲,讓公子久等了,奴家是好說歹說,才說動了玉堂跟公子見上一面,公子可要珍稀這個機會啊。”
方鶴羽又隨便扔給她一顆晶核,笑道:“那就請明老闆引路,本公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明玉接過晶核樂的合不攏嘴,道:“公子請跟我來……”
方鶴羽隨着明玉來到了玉堂的房間,不得不說,親眼見到就要比領域探查的更加真實,玉堂確實是國色天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而且面色相對比普通女子要白皙一些,讓她顯得有幾分病態,更能夠生起男人的憐愛之心,活脫脫一個林黛玉翻版。
方鶴羽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用眼神示意明玉可以離開了,明玉立刻會意,笑着道:“玉堂啊,這位公子玉樹臨風,也不虧了你,好好伺候啊,我去讓人給你們準備酒菜……”
明玉退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方鶴羽這才抱拳施禮道:“在下逍遙,見過姑娘,唐突之處,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玉堂上下打量着方鶴羽,也是美目異彩連連,輕聲道:“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玉堂有幸得公子青睞,惶恐之至,公子請坐……”
方鶴羽坐了下來,唰的一下展開了摺扇,道:“姑娘,聽聞姑娘國色天香,更是精通音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玉堂掩口嬌笑道:“公子謬讚了,公子所言有恭維之嫌,奴家或有蒲柳之姿,但是卻未在公子面前撫琴,公子何談奴家精通音律?”
方鶴羽哈哈一笑,道:“姑娘過謙了,姑娘琴技遠近皆知,據說可以琴聲招聚鳥潮,如此還不算是精通音律?”
“世人誇大其詞而已,公子怎可道聽途說?”
“那姑娘能否爲在下撫琴一曲呢,也好親耳證實,姑娘以爲如何?”
玉堂秀眉微皺,道:“公子,想必嬤嬤已經告知公子了,今晚奴家要陪那聶家公子過夜的,時辰也差不多了,現在爲公子撫琴,多有不便。”
方鶴羽微笑道:“區區聶家公子而已,說實話在下今晚進了姑娘的房,就沒打算出去。”
玉堂呵呵一笑,道:“公子啊,感謝您對玉堂的擡愛,但是爲了玉堂得罪聶公子,就太不值得了,玉堂只是一介歌姬罷了,不值得公子這麼做。”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蹬蹬蹬的急速上樓聲,然後房門被直接推開,一名衣冠華麗,丰神如玉的公子哥走了進來,同樣搖着摺扇,看着玉堂道:“玉堂,聽說竟然有蒼蠅纏着你,我特意過來看看,唐突之處還請見諒啊。”
他彷彿沒看到方鶴羽一般,直接對玉堂抱拳說着,明顯是無視了方鶴羽的存在。方鶴羽微笑着搖了搖摺扇,道:“聶公子嗎?如此沒有禮貌闖入房間,還真是有失風度啊。”
聶公子沒想到方鶴羽如此有“涵養”,讓自己激怒他的計劃立告泡湯,但是他眼珠一轉,立刻抱拳道:“這位兄臺,今晚聶某已經預定了玉堂姑娘,還請行個方便啊。”
方鶴羽呵呵笑道:“在下沒有讓姑娘的習慣,我看這樣吧,就讓玉堂姑娘來定奪吧,可是玉堂姑娘對在下並不熟悉,因此選擇的時候可能有所偏頗,所以就讓玉堂姑娘出個題目,我們比上一比如何,勝者留下,輸的人自然就要離開了,假若在下輸了絕不糾纏,立即離開,如何?”
聶公子微微一愣,然後看了看玉堂,玉堂道:“聶公子,這位逍遙公子說的,你可同意?”玉堂在風塵中打滾多年,也看出了方鶴羽來頭不小,自然也不肯輕易得罪,只好試探着問道。
聶公子自然不肯在美人面前失了風度,道:“那就比一比吧,否則會讓人覺得本公子不近人情,玉堂姑娘可以選一個比試方式。”
玉堂看了看聶公子,又看了看方鶴羽,笑道:“那玉堂就出個題目吧,咱們就來個吟詩作對,二位就以玉堂爲題目作詩一首,只要讓玉堂滿意的一方就算是勝了,二位可覺得公平?”
聶公子輕搖摺扇笑道:“如此甚好,不知這位逍遙公子意下如何?”
方鶴羽同樣笑着點頭同意,道:“那就請聶公子先來吧。”
“好,那聶某就獻醜了。”聶公子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然後唰的一下合上了摺扇,念道:“百花叢中一點芒,玉倚斜欄韻迴廊,望君攜手共春色,堂音渺渺譜詩腔。”聶公子深情款款的娓娓道來,聽得玉堂美目流盼,顯然對聶公子的詩篇很是滿意甚至是欣喜。
方鶴羽“啪啪”的拍了兩下手掌,笑道:“聶公子大才,詩文之中竟然暗含玉堂姑娘的方名,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啊。”
聶公子得意的一笑,道:“那就請逍遙公子作詩了,在下也洗耳恭聽。”
方鶴羽裝模作樣的站起身,也在房中踱了幾步,然後學着聶公子的樣子收起摺扇,念道:“玉肌軟骨淚痕傷,桃花滿面倚羅江,堂下隱隱無來痛,只叫美人魂斷腸。”
方鶴羽說完同樣深情的看着玉堂,玉堂聽得身體微微一震,面露驚異之色,聶公子暗叫不好,趕忙道:“玉堂,逍遙公子的詩篇雖然也不錯,但是過於憂傷了,將姑娘當成了一個病美人,略有不妥啊。”
方鶴羽微笑着沒有做任何的解釋,他知道玉堂應該聽明白了,淚痕傷,其實應該是肋痕傷,暗示她的肋部最近經常隱隱作痛,桃花滿面倚羅江,暗指她最近經常會出現面色潮紅,然後口渴難忍的跡象,之後的兩句,也是指出她經常沒來由的一些痛楚,讓她陷入了一種極其痛苦的境地,只是無人傾訴罷了。
玉堂的震驚一個是因爲方鶴羽的大才,再一個就是這個人竟然能夠看出自己的隱痛,而且她很快就想清楚了,這個人定然是爲了自己的隱痛而來的,說不定就有解決之法。
“聶公子,對不起了,奴家感覺,逍遙公子的詩篇對奴家更有觸動,還請聶公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