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支藤蔓都有百餘丈長,碗口粗細,只有在尾端的一米處才逐漸縮小,直到最尾端,成爲一根尖尖的長刺。
七支藤蔓的根系與地面接連着,一破出地面,立即就向陳軒兇猛地抓去。
“哇靠!”
陳軒嚇了一跳,連忙躲避,在七支藤蔓的圍剿之下躲的有些狼狽,此刻陳軒也顧不得天劫不得躲閃的破規矩,先閃了再說,看那藤蔓的架勢,十有八九尖刺上帶有噬人的巨毒,沾上一下可能都會要命,木屬性的攻擊,在天劫中肯定會帶有巨毒的。
因爲木屬性的攻擊手段較其他屬性實在太少,除了毒也找不出什麼好手段了,而更強卻不帶毒的,顯然不是陳軒一個小小的修真者應當承受的,所以也不會出現在他的天劫中。
“他娘,有沒搞錯啊這?天劫怎麼還會出現這種讓人碰都不敢碰的東西?這還叫人怎麼渡天劫?”陳軒被七支藤蔓追得後顧不能,這些藤蔓不僅有可怕毒性的機率很大,速度也是快的驚人,都快趕的上一個普通渡劫前期修真者的速度了,而且還有七支,有次陳軒一個不留神,差一點點就讓一支藤蔓插在了屁股上,嚇得他心裡發寒,直罵這破天劫實在沒有天理。
“該怎麼辦?”陳軒有些急了,這樣越拖下去就對他越不利,七支藤蔓讓他一刻都不能停下閃避。幾乎無法分出精力吸收周圍再次涌現出來地水、木屬性靈氣,百忙中吸取到的那點靈氣根本就不夠自身的消耗,但如果不小心地被蟄上一下。他的條小命可就危險了。
很有可能一下之後兩下、三下通通都來,七支藤蔓連綿不絕地插在他的身上,那景象……陳軒突然打了個顫。
“咦?這是什麼?”
突然間,陳軒有了意外的發現,他發現,每支藤蔓的尾端開始變細的那一米處,似乎有一圈略暗的黑線。在墨綠色地藤蔓上。不注意地話還真不易發覺。
“難道……”陳軒心中一動,突然猛地拔出虛邪劍,一劍如疾電破空擔砍向一支襲來的藤蔓。
“砰。”玉劍平滑的劍鋒準確的擊中藤蔓尖端一米處的那圈黑線,頓時一陣火花四濺,陳軒與藤蔓的尖刺錯身而過,而後立即閃避其它攻了的藤蔓,同時轉身向那支藤蔓看去,卻發現其根本完好無損。正繼續朝他襲來。
“靠,果然不行。天劫搞出來的東西就是變態,只允許你捱打,不允許我打你!”陳軒不禁鬱悶,天劫竟然也弄得這麼變態,真他XX地有病,現在到到底該怎麼渡這破天劫?
“嗯?不對!”
陳軒猛然發覺不對,貌似他剛纔的判斷有誤。之前他地注意都放在那剛開始變細的位置。其他地方沒有注意,現在注意力移開才發現。那圈暗色的地方竟不是隻有那一處,正條一米的尖刺都有些發暗,只不過剛開始那顏色濃一點,而且正好截止到那裡容易分辨。
可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陳軒有點糊塗了,不死心的他等一支藤蔓再次過來後又一劍劈了過去,鏘的一聲,又是濺起幾絲火花,卻仍是沒有出現他希望的現象,藤蔓依然地完好無損。
說地也是,藤蔓這樣的東西,只有斷過一次纔會有重新長出來地接縫,可是這是天劫衍生出來的藤蔓,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接縫呢?
陡然,被陳軒虛邪劍砍中的那支藤蔓三百六十度反轉,急速朝他刺來,如毒蛇噬人般迅捷如電。陳軒不禁爲之一驚,正思考中的他動作有些滯澀,回過神來躲避的動作稍稍晚了一些,持劍的又手頓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手背剎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血流如注。
陳軒心裡一沉,來不及顧及傷口,連忙先躲靠隨後的幾支藤蔓,而後才向傷口看去,運起真元治療,然而,無論他如何治療,輸入再多的真元也是沒有半點作用,傷口就像破了底的水缸一樣流血不止,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很快就掛滿了虛邪劍,陳軒心中一陣發涼,這毒性,竟是撕裂傷口,阻止傷口癒合的效果。
大量的失血讓陳軒身體不禁有些發軟,連閃躲藤蔓的動作都有點不靈活了,幸好速度並沒有慢下。
修真者也是人,只不過是比一般人強大許多而已,若失去了全身的血液照樣會死,只不過是肉體身死,而陳軒他卻沒有修出元嬰,肉體死亡了他會怎麼樣誰也無法預測,而且,沒有肉身的配合,他要怎麼渡過這詭異的天劫?
“娘……夠變態!”陳軒一陣咬牙切齒,對這天劫可謂是恨之入骨,這威力是較尋常似乎降了一些,可是這些屬性,未免也太變態了吧?
連續閃過幾輪藤蔓的攻擊,陳軒喘了口氣,終於抽出了一點時間,立馬衝墨玉戒中掏出幾顆療傷丹藥,一口全部吐入口中。恢復功力的他是沒有了,不過療傷用的丹藥他卻實實在在的剩下不少,應該完全夠他渡過天劫使用。
“呼……”又一支藤蔓穿破重重空間,詭異地向陳軒扎來,陳軒微微一挪身子,立即讓了過去,不過接着又是一支藤蔓刺來,後面一支接着一支,給陳軒的感覺就如海嘯般連綿不休,永無停歇。
“真他媽……服了。”陳軒有些火大,被搞得煩不勝煩,竟連多服幾顆丹藥的時間都不夠,剛纔那幾顆丹藥,他的感應中只起到一點點效果,似乎這寫丹藥在那毒性面前,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上不了檯面,想將手背上的傷勢不說治好只要止住血液流出都難。
陳軒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行,血液的流失不僅關係到他的性命,也會影響到他的閃避,現在是影響不大,不過再這樣下去就不太好說了。
“算了,浪費就浪費點吧!”陳軒暗暗說道。
陳軒再次奢侈的運起幻滅隨心遁,身形猛地從七支藤蔓的圍堵中消失,再次現身已經到了五十餘里之外。而失去了目標的七支藤蔓頓時在五十里外傻傻的一滯,直到陳軒再次出現才猛地朝他的方向撲去。
“砰”“砰”“砰”……
地面的土石被藤蔓的根系層層破開,梨出一條深深的細溝。只是它們的速度卻慢的可以,這時落在最後的兩隻藤蔓突然悄悄一頓,刷的一下鑽回了土中,消失不見。
陳軒趁此機會立即服下幾顆療傷丹藥,然後又捏碎了幾可顆敷在不斷涌血傷口之上。
“嘿嘿,有效果。”陳軒微微一笑,他感到這內服外敷的雙重作用下,傷口很快癒合了一些,雖然不多,卻也值得慶賀,因爲血液已經止住了一些,不用多久,傷口就可以癒合了。
“噗嗤”“噗嗤”兩支遁入土中的藤蔓突然自陳軒腳下的地面鑽出,如毒蛇出洞,由下而上破空向他襲去。
“現在纔來,晚了。”陳軒隨意一閃,避過了兩支藤蔓的襲擊,而後再次服下兩顆丹藥,又在傷口上敷了兩顆。只有兩支藤蔓攻擊,他要躲開實在他輕鬆了。
這時,另外五支藤蔓也終於姍姍來遲,一起向陳軒攻去。
此刻周圍的寒氣已經越來越重,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令人看不真切,發現這種情況,陳軒不禁心中叫苦,這些寒氣越弄,他要消耗的真元就越過,何況這次他還不能像上次那樣,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
“去你孃的。”陳軒罵了一句,運起身法繼續與七支藤蔓糾纏在一起,尋找着渡過這一劫的辦法。
不久後,傷口的鮮血止住,雖然沒有完全的癒合,卻已經沒有大礙。
陳軒右臂一震,虛邪劍與手掌上沾染的血液頓時脫離,四射飛濺而去,閃過一支藤蔓的攻擊,陳軒重整旗鼓,開始全神貫注地觀察起七支藤蔓。
“咦,呃?”
這一觀察立即就有了新的發現,於神識之中,一支藤蔓開始變細的那段位置的暗色,竟然向尖端前移了一點點,也就一點點,不過雖然只有一點,但卻瞞不過陳軒的神識,七支一摸一樣的藤蔓,這一點細微的差別在神識裡卻十分明顯,一眼就能看出。
“這說明什麼?”陳軒有些發呆,差點就又一支藤蔓掃中,還好這次他醒悟的過,及時閃過。不過神識卻沒有放在那在開始邊細的位置,那一米處的位置,微微一小截透明。
一絲絲明悟自陳軒心中升起,越來越強,那截透明也就是表明,尖刺是中空的,也就是表明,尖刺裡裝着某種東西,也就是表明,只要把那裡面的東西抽出,尖刺就會變得完全透明,那麼……就算沒有渡過這一劫,可這藤蔓還能對他產生威脅嗎?
那尖刺裡裝的,不用說,絕對就是毒液了,所以纔會導致原本應該是透明的尖刺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