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道袍青年沒底氣的道:“我可不是什麼小人,還有,我是有名字的,我要叫我什麼‘小子’‘小人’。”
“那你叫什麼啊?小人!”兩人突然異口同聲道,說完不禁對視一眼,嘿嘿奸笑。
“你們…我……”道袍青年氣得頭髮豎立,感到一股無名之火衝上鬧門,有種怒髮衝冠的感覺,指着奸笑的兩人就是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突然,飂電收到一條隱秘的神識傳訊,一看,他不禁有種立馬笑出來的衝動,連忙把到嘴邊的笑意憋了回去,隨後……
“那到底叫什麼啊?怎麼還不說啊?你到底說不說啊?嘿嘿,嘿……”兩人又一次異口同聲地道,隨即詭異的對視一眼,嘿嘿大笑。
“你……你們……你們兩個王八蛋……”道袍青年指着兩人半天,氣得手指都哆嗦了,“都說我別叫我小人,你們竟然還叫……”
他感到自己彷彿快被氣爆了,就在忍不住要爆發時,陳軒、飂電兩人再次異口同聲道:“既然你不說,嘿嘿,那就讓我們先說吧……”
“我叫陳軒,無門無派,是個武修。”
“我叫飂電,有門有派,是個武修。”
“啊……”道袍青年仰天狂嘯,半晌,猶如瀉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沒了脾氣,無力的說道:“我叫蕭仁,煉器星、道器宗、二長老弟子、器修。”
靜了片刻,“哈哈、哈哈……”兩人突然極度不雅的狂笑。
“小人?哈哈……”陳軒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哎喲……笑死我了,我算是明白了……哈哈,你剛纔爲……爲什麼…哈哈、不說你的名字,而且還不讓我們叫你小人了……啊哈哈……”
飂電拍着地板瘋狂的笑,“哈,哈哈哈……果然不愧人如其名這句話,蕭仁——小人,小人——蕭仁,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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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小人……”蕭仁無語的走到一邊,蹲在地上划起了圈圈,看來恐怕是早已被人笑話慣了,如果是在外面兩人初識的人這樣笑話他說不定已經發飆了,只是在這裡……不行,自己的小命要緊。
笑了一會兒,陳軒看也報復的差不多,再笑下去就沒勁了,於是強忍着還未完全平息的笑意道:“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三個人我看應該夠撐過這一關了,再找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趁早去找個死角躲起來守着吧,只要找個死角就沒問題了。”
“對呀,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快走吧!”蕭仁立刻表示支持。
“好啊,走吧。”飂電也沒有意見,不過仍是笑意不斷,弄得陳軒沒事也忍不住笑出幾聲。
在後來尋找死角的時間裡,陳軒、飂電兩人還是笑聲不斷,有事沒事就笑出幾聲,氣得蕭仁心中火焰一陣一陣的往上冒,奈何卻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單不說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們兩人,就現在的形勢也不容他動手。
如果能找到一個死角防守,他們以後的路無疑會輕鬆很多,只要往裡面一躲,到時來再多的兵俑也不怕,再多也有少數幾隻能攻擊到他們,除非再次變態的跳出幾百只弓兵,否則三個人躲在死角里防守根本是高枕無憂,不過那些兵俑都是一隊一隊編排好的,造成那樣的情況可能是因爲刀兵和盾兵全被殺光了,只留下一隻只弓兵,但遇到這樣的機率幾乎不到億分之一,沒什麼好擔憂。
“喂,‘小人’。”一邊搜尋着死角所在,陳軒忙中抽空地問道:“你腳下的那塊扳子是什麼法寶,怎麼在這狹小的甬道里還能飛得這麼自如,比飛劍都要靈活!”
“什麼?”蕭仁悠閒的踏着飛板,靈活穿梭於甬道之中,速度和靈活竟比陳軒他們還快,“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你不是器修,不知道而已。你們其他的修真者煉器是爲了輔助戰鬥所用,可我們器修卻是爲了煉器而煉器,兩者間有着本質上的不同,所以,你們煉出的法寶一般都是對戰鬥或修煉有幫助的,而我們器修煉出的東西就千奇百怪了,完全憑我們自己的喜好來煉,不管有什麼作用。”
“我這塊板就是在無聊時隨便煉出來玩的,在空曠的地方,速度可能還沒普通的飛行快,但在這裡竟然能派上用場,我也沒想到……”
這時,前方再次出現一支十人兵俑小隊,三人齊力一翻橫衝直撞,沒片刻時間就將這隊兵俑消滅的一乾二淨。
飂電隨之問道:“那你剛纔、呵呵,明明穿着一身道袍,怎麼說自己不是道士呢?你們道器宗不是道門分支嗎?”
“切,我纔不是什麼道士呢!”蕭仁一臉自戀地道:“不是道士難道就不能穿着道袍嗎?這可是我們道器宗的傳統啊,我們全宗上下可都是穿着道袍過日子,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帥?”
這時,前方剛好沒路,只有左右分岔的兩道拐角,陳軒和飂電聽得腦袋發直,差點轉不過彎,直接撞牆上去。
“全、全穿道袍?不是道士卻全穿着道袍!還帥不帥?”陳軒急忙剎車停下,瞪着蕭仁,嘴角直抽,“你是說,這都是真的?”
陳軒是停下來了,那是因爲他跑在後面,慢了一點,飂電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跑在前面的他直接很乾脆的就撞牆上去了,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在意,馬上爬起來就一陣哈哈狂笑,笑得前仰後翻,直不起腰。
“哼!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幹嘛?”蕭仁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不過似乎不明白飂電爲什麼那麼發笑,臉上還帶着點迷惑。
“哈、哈哈、哈哈……”這下陳軒再也忍不住了,他已經想到道器宗裡會是什麼古怪的模樣,而蕭仁,不用說肯定是沒什麼閱歷的人,被宗門裡的人傻傻的糊弄了還不知道,竟以爲穿道袍是很正常的!
也不知道煉器宗的師長門是怎麼教育他們的,一個字——佩服。陳軒對他們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想像一下,按蕭仁所說現在他們宗門內部還是都穿着道袍,那麼多人不會全是小白吧?總應該有人會明白吧?可是還是穿着道袍招搖過市,可見道器宗對後輩弟子的教育是多麼強大……
“怪不得很早就道器宗古怪的很,沒想竟是這樣,竟有…如此怪癖!”飂電臉上肌肉一陣痙攣,說完忍不住再次哈哈狂笑起來。
蕭仁一怔之下,終於明白他們是在笑什麼了。
“你們……”蕭仁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色彩繽紛,吼道:“你們全都給我去死!啊……”
“救命啊!殺人啦!”
正嬉皮笑臉的兩人見勢不對,立即身形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你們給我等着!”蕭仁怒吼着在後面狂追。
只是不知,他是因爲覺得自己宗派的習俗被是說成是怪癖而生氣,還是因爲覺得自己又被耍了而生氣呢?被耍?
就在陳軒與兩位合作伙伴,也算是新交的朋友苦中作樂時,紅塵欲境入口的沉淪星海外圍,卻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突然出現。
兩道無比強大的氣勢無聲無息的撞在一起,一觸即收,兩個神秘人物靜靜立於虛空之上,好似已經完全融入這天地之中,如果此時有大乘期高手經過,也許都會忽視他們的存在。
突然,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
“日暝,你來此做什麼?”
淡淡的聲音傳自白色的身影,兩個身影相隔幾十個星球之遠,聲音卻在瞬間毫無阻礙的穿過遙遠的距離,傳入對方耳裡。
“呵呵,怎麼?難道就許你蕭潛來,不許我日暝來嗎?”黑色身影淡笑着道,帶着一絲傲氣的聲音也在一瞬間穿過遙遠的距離,傳入白影耳中。
“哼,不會又是你們魔界要煉什麼陰毒的魔器,所以派你偷偷下來殘害這下界的萬千生靈吧?”蕭潛諷刺道。
“呵呵,好笑。我是什麼身份?用的着做這些小事嗎?”日暝也不生氣,語氣依然淡然,“到是你啊,蕭潛,身爲弈尊座下的監察使,你不在你的仙界待着,跑到這可怕的沉淪之地來幹什麼?莫非你就不怕進去以後永遠出不來嗎?”
蕭潛沒有回答,輕輕一轉身,看向那虛無的沉淪星海,白色的背影陡然涌出一古飄邈的氣質。
“你來這……恐怕也是別有用心吧!”蕭潛渺渺的聲音在靜寂虛空中飄蕩。
“怎麼?想動手了嗎?”日暝也隨之轉過身子,望着那神秘莫測的沉淪星海,身上無端升起一古邪異的氣息,飄蕩的聲音中帶着點淡淡笑意與一絲躍躍欲試,“好啊,我們也有十幾萬年沒見了吧!那就讓我試試,這些年來你的《飄邈心經》到底進步了多少。”
“不,我沒那麼心急,只是戲還沒有開始……可對於你們這些魔界中人,不得不防罷了。”蕭潛淡然的說道,在事情還沒有明朗前,他還不想動手,雖然他也想試試這些年來,日暝得到那份機遇後有了怎樣的進步。
“呵呵……”日暝輕輕一笑,不再說話,他雖有動手的yu望,卻也不想在這時候動手。
兩人就這麼站着,沉靜的看着那猶如天地深淵的沉淪之地,沒有一絲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