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看這裡。”夏寅走到了病人的牀邊,然後拉起病人的右手,將衣袖輕輕的向上捲起。
只見病人的右手手臂之處,一顆鮮紅的守宮砂映入眼簾!
“嗯?這是.”一瞬間,張傑忽然發現,自己剛剛是多麼的可笑。
守宮砂,驗證女子是否爲處女的一種方法,古時候頗爲盛行,只是到了現代已經無人使用。
有人說守宮砂判斷是不是處女沒有科學依據,可是張傑心中卻是知道,這是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法。
當張傑看到這一枚守宮砂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剛纔受到院長爺爺感情的影響,倉促之中做出了決定。現在看來,躺在牀上的這個病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齊老弟,病牀上躺着的是我們歐陽家的恩人,當年父親戰死沙場,母親一個人帶着我們兄妹四人,如果不是石媽媽出手相助,我們一家五口恐怕早就已經凍死街頭了。後來,母親過世,是石媽媽將我們兄妹四人撫養成人,從此之後,我們便稱呼石媽媽爲母親.”歐陽勝宇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對着張傑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張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歐陽勝宇這些人,不是病人親生的孩子,而是幫助過他們,或者說是收養過他們。
養育之恩,恩大於天!
對於從小就是孤兒的張傑來說,這樣的恩情,重於一切!
“對不起,老人家!剛纔是我唐突了!”張傑忽然衝着病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真誠的說道。
這不是張傑做作,而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因爲他就是一個孤兒,所以能夠體會到,孤兒內心的無助和彷徨,也更能夠懂得,對於石媽媽這類人的尊重和敬仰。
歐陽家衆人見到張傑的這個舉動,每個人的心中都對其好感大增,敢怒敢言,知錯能改,這是真漢子的風格!
尤其是歐陽曉丹,看着張傑的目光,越發的柔和了幾分。
“齊老弟,快快請起,不必如此!”歐陽勝宇趕緊扶起張傑,口中說道。
“哈哈,小友,現在誤會已經解除,現
在是不是可以爲病人診病了?”夏寅見狀,不由哈哈一笑,對着張傑說道。
張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還麻煩夏老先生準備一套銀針,我要爲病人施針。”
“銀針早就準備好了。”夏寅聞言,不由開口說道,同時衝着那個一開始爲病人診脈之人指了指說道。
後者立刻從身後的藥箱之中,拿出來了一個木盒,木盒古香古色,色澤光滑,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
“張傑小友,這是我的銀針,你先拿去用吧。”老者將銀針遞給了張傑,口中說道。
“多謝老先生。”張傑接過銀針,口中道謝。
“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蔚沉,也是中醫國手,尤其在鍼灸一道上頗有建樹,你們以後可要多多交流,多多接近啊。”夏寅作介紹道。
“呵呵,如果不是和你是幾十年的老朋友,知道你這些話都是真心話的話,我絕對會你是故意挖苦我!張傑小友精通純陽神針這等失傳的鍼灸之術,在他面前,還敢妄稱鍼灸一道頗有建樹?”蔚沉苦笑着說道。
“哈哈,老蔚啊,你可是很少有服氣的人啊,沒想到今天對齊小友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難得,難得啊!”夏寅在一旁笑着說道。
“蔚老先生客氣了,以後我還需要和老先生多多學習。”張傑聞言,趕緊開口說道。
“呵呵,年輕人身懷本領而不驕不躁,當真是難能可貴,當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們這些老傢伙甘拜下風啊!有機會,一定要讓那些小傢伙們見一見你,也好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蔚沉不由面露微笑,心中頗爲滿意。
張傑心中一動,聽蔚沉的話中有話,只是對方沒有說出來,自己也不便多問。
打開木盒,只見一套銀針靜靜的陳列在木盒之中,大小不等,長短各異,涵蓋了所有的針形。
衆人見張傑打開了銀針盒,便不再多言,全部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張傑,想要看一看,張傑接下來怎麼治療老人的病。
歐陽曉丹一雙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張傑,心中卻是不由
的大爲緊張,奶奶的病情實在是太重了,希望這個年輕的醫生,一定要治好奶奶的病啊!
不知不覺之間,歐陽曉丹對於張傑,產生了深深的信任和期待之意。
張傑深深的吸了口氣,拿起一根最長的銀針,閃電般的朝着老人心口的位置紮了過去!
“啊!”歐陽曉丹見狀,不由大吃一驚,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失聲驚叫了出來!
心臟乃是人體最爲重要的器官之一,平時在肋骨的保護之下,可以說是安全的。
可是,歐陽曉丹也知道,一旦心臟受到損傷,那麼後果是極其嚴重的,甚至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這個張傑,到底在搞什麼?他不是神醫嗎?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竟然用這麼長的銀針,針刺心臟?
頓時,歐陽曉丹的身上就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更是緊張和害怕的不行,可是出於家教,歐陽曉丹沒有開口說什麼,在發出了一聲驚叫之後,便不再言語,而是一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不僅僅是歐陽曉丹,歐陽家族的所有人,全都是感到了一陣害怕,只是,大家的心中隱隱的猜測到,張傑可能是需要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治療老人的病,因此衆人雖然心中不安,可是都沒有說什麼。
就連夏寅和蔚沉兩個人,此時也不由的心中一緊,他們兩個也沒有想到,張傑竟然直接針刺心臟。
這二位,可是中醫大家,他們心中清楚,就算是鍼灸之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可是針刺心臟,極容易引起心律失常,甚至心臟驟停!以老人目前的情況看來,一旦發生這些變化,極有可能危及生命,那麼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可是,夏寅和蔚沉在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卻是同時選擇了沉默,夏寅親眼見識過張傑的“純陽神針”,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等閒之輩,這麼做必然有其道理。而蔚沉卻是相信夏寅,見到夏寅沒有什麼舉動,蔚沉便也暫時靜觀其變。
張傑沒有理會衆人心中的變化,最長的銀針刺入老人的心臟之後,便束手而立,靜靜的看着老人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