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許青從自己的房間之中走了出來,眼睛看了看龍冰兒房間依舊緊閉的房門。
他昨天將小姑娘哄睡着之後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小姑娘畢竟還是太小了,年齡和其他都比萱兒要小,除卻年齡之外的一方面跟萱兒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的不好下手,大的不讓下手……
好難……
呀……大的出來……咳咳……龍冰兒出來了。
龍冰兒看着許青直勾勾看着自己房間的模樣,皺了皺眉問道:“你在看什麼?”
許青說道:“看你啊。”
龍冰兒不由得問道:“看我幹什麼?”
許青實話實說道:“你好看啊。”
龍冰兒這次卻是沒有羞惱,反而嘴角顯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你知道就好。”
……
今日的飯桌上顯得有些沉悶,就連一向活潑的小姑娘也很少說話,唯一一句話也是對龍冰兒說的那句:“冰兒姐姐,一路順風。”
離別之際,向來不是那麼的愉快。
龍冰兒吃完了飯之後,將蕭如雪拉出去貌似是叮囑了些什麼東西,但是她就是不讓許青聽。
不過許青也不在意,自己和小姑娘現在的感情可是毋庸置疑的,自己到時候隨便問一句小姑娘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會告訴自己。
對於自己,小姑娘可從來不會保留什麼秘密。
……
龍冰兒走的時候小姑娘藉口拉肚子,將機會留給了許青一個人。
直到許青拿着龍冰兒的行李跟着她往客棧門口走的時候,許青都沒有問龍冰兒到底對蕭如雪說了什麼,許青是一點都不在意,可龍冰兒卻是忍不住了。
躊躇許久的龍冰兒看向許青,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對雪兒說了什麼?你就不好奇嗎?”
許青說道;“你會告訴我嗎?”
龍冰兒甩了一下高馬尾道:“你不問,我爲什麼告訴你?”
許青笑道;“好,那我問問你,到底給雪兒說了什麼?”
龍冰兒哼道:“我告訴雪兒,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尤其是在你這個特別好色的人面前,晚上別讓你偷偷進房間,不然的話你很可能會待在裡面不走,甚至……會想跟你擠一張牀。”
許青聽到這裡不由得樂了起來:“那雪兒當時是個什麼表情?”
龍冰兒瞪了許青一眼:“真不知道你給雪兒下了什麼迷魂湯,她竟然還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許青看了一眼龍冰兒,說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都是女子,你們兩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龍冰兒哼道:“不許對雪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聽到了沒有?她還小……”
許青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說,我真做了什麼,她爹也不會放過我的,我有分寸。”
來到客棧的馬房,再看龍冰兒的那匹馬已經在馬廄裡吃胖了一圈。
想想也是,自從許青和龍冰兒到了此處,這匹馬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要不是馬廄小二會時不時牽着馬出去溜一圈,它都沒打算停嘴,想不胖都難。
龍冰兒將行李放好之後翻身上馬,卻看到許青沒有牽馬,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不騎馬?”
許青說道;“我看你這匹馬地方還挺大的,上次我們不就騎過兩個人嘛。”
龍冰兒一甩辮子說道;“那天我明明就是爲了教你騎馬,現在你已經學會了,不需要我教了,你這明明是想圖謀不軌。”
許青狡辯道:“我沒有……”
龍冰兒卻是已經看破了許青的表情,問道:“你沒有圖謀不軌爲什麼不騎你的馬?”
便在這時,桃源客棧的掌櫃走了過來,遙記幾天之前他還是小二呢,小二變掌櫃,機遇只在一瞬間。
桃源客棧掌櫃連忙賠笑道:“二夫人您誤會了,院長大人的馬前兩天染上了風寒,您知道這種病是會傳給他人的,萬一院長大人也染上了醫治起來可麻煩了。”
許青背在身後的手給這位桃源客棧掌櫃豎了一個大拇指,面對着龍冰兒立刻點頭道:“對,對,就是這樣的,冰兒,你也不希望我送完了你,然後自己染上風寒吧?”
龍冰兒居高臨下的看着許青,最後抿了抿嘴:“正好,你上來我也能查驗一下你如今的馬術合不合格。”
許青滿意的翻身上馬,抓住了繮繩。
龍冰兒騎在前面都有一種被許青擁抱的感覺,這讓她不由得有些臉紅。
桃源客棧掌櫃看着許青和龍冰兒騎着馬離去的背影,在後面躬身道:“院長大人,二夫人一路順風!”
……
周國邊境之城
不,現在是楚國邊境之城了。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楚國已經一舉攻破了此城,周國大軍繼續向周國內部撤離而去。
攻城向來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雖然楚國藉着震天雷的掩護用攻城錐撞開了城門,但是攻進城內之後是要打巷戰的。
外城打完打內城,這時候震天雷的用處就很少了。
這玩意兒距離不好把控,用的不好都會炸到自己人。
令得賢王驚異的是,此番攻進城內之後,接收治理竟然如此的順暢。
雖然說賢王治軍嚴謹,即便攻下城來對於城中居民也是秋毫無犯,但是以往大軍進城之時還有不少極端之人暗中偷襲這羣攻佔了自己家園的敵軍。
可是此番也只有寥寥幾個,而且周圍之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沒有什麼敵意。
這可就奇怪了,雖然說是周國先宣戰的,他們這也只能叫自衛反擊,可是……周圍的百姓也太溫順了點吧?
溫順的不正常!
師出反常極爲妖!
官衙之中
身披鎧甲的蕭葉走進來抱拳道:“父王。”
坐在官衙之中的賢王站起身問道:“如何,查清楚了嗎?”
蕭葉說道:“調查清楚了,城中百姓如此歸順是因爲青雪書齋的報紙,當初周國還未宣戰,甚至使團還在京城的時候,許兄便讓諜影將報紙送到了周國秘密傳播。”
“從那時候,許兄就在報紙上寫了,周國使團此次出使只爲尋找戰爭藉口,甚至預言了必定會有正副使者死於楚國京城,以此宣戰,向周國百姓以及讀書人揭露了周國朝廷的醜惡嘴臉。”
說到這裡,蕭葉臉上都露出來一抹敬佩之色:“許兄所得果然沒錯,輿論陣地甚至比之血肉戰場都要重要,邊城百姓如此輕易便能歸順,許兄出力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