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旁邊的李遠湊上前去,在蕭心耳邊說了些什麼,蕭心面色一喜,隨即加了一句:“哦!忘記告訴你了,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想必你的女兒也知道東西在哪吧?她是海北大學的學生吧,真是花季般的女孩呢!”
щшш☢ ttκá n☢ c ○ “你!你無恥,雪兒根本就沒有修煉,她對青玄宗的事一無所知,你們要是敢傷害她,我讓那個東西永遠消失,誰都別想得到!”歐陽靖一聽他們打算以歐陽雪相威脅,馬上狂怒着說道。
“呵呵,等她在我手上瑟瑟發抖的時候,如果你還能這麼硬氣的話,我就真佩服你了!”蕭心不再多說,帶着狂獅門衆人在山門之外盤腿而坐,等着歐陽靖做出最後選擇。
歐陽靖此時內心煎熬,明玄宗交給他的是一部手札,裡面記載着玄宗老祖遊歷世間的心得感悟,最重要的是,玄宗的藏寶之地據說就在手札之中!
玄宗之所以沒落,聽說是因爲一夜之間所有渡劫以上大能全部蒸發,藏寶閣地點無人知曉,裡面收集了幾千年的珍惜寶物就被深埋地下,一直都沒人找到,直到有一天,明玄宗宗主蔣千里突然拿出一把神器,衆人才反應過來明玄宗可能掌握了玄宗藏寶閣的重要線索—老祖手札,這才引起明玄宗的滅門慘案!
“他要是真把小雪抓到了我怎麼辦?小雪根本不會修煉,被他們抓了可就難辦了!爲了那個可能並不存在的藏寶閣和已經完了的明玄宗,真的值得嗎?”歐陽靖想道。
蕭心看着歐陽靖似乎有些動搖,心中一喜,大聲說道:“你放心,只要把東西交給我們,我們立馬撤回,決不食言!”
歐陽靖旁邊的一名弟子似乎有些害怕,悄悄往前上了一步,驚恐地說道:“宗主,要不咱們就降了吧,沒必要搭上我們這麼多條人命啊!”
“放肆!這裡輪得上你說話嗎?亂我心者,當誅!”歐陽靖打出一掌,那名弟子滿臉驚駭地飛了出去,吐了口鮮血,倒在地上生氣不知,而歐陽靖也再一次吐出鮮血,氣息紊亂,彷彿隨時要倒下!
“哈哈哈,看來都不用我們的援軍過來,你們自己就可以內部瓦解了,歐陽宗主,人心都是叵測的,你確定你的這麼些宗門弟子都能跟着您一起戰死嗎?還有,青玄宗的弟子們你們都願意跟着你們歐陽宗主一起成爲我狂獅門刀下亡魂嗎?如果不願意的話,把歐陽靖殺了,將東西獻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不過,名額有限哦,我只饒投降的前二十人!”蕭心說道。
看着周圍蠢蠢欲動的弟子,歐陽靖心中苦笑了一聲:“終究敵不過人心的險惡啊!”正打算拼盡最後的力氣,將破損的金丹祭出自爆與蕭心拼命,一名健壯異常的弟子突然衝了出來,對着大陣外的蕭心衆人就是一連十發火球術。
“你奶奶的陳八蛋,當我們青玄宗弟子都是沒有卵蛋的慫貨嗎?要打就打,瞎嗶嗶什麼,跟娘們兒似的吵死了!”健壯弟子喊道。
這一舉動瞬間堅定了不少蠢蠢欲動弟子的心,陸續幾名沒有受傷的弟子跟着釋放道術向蕭心等人轟去!歐陽靖被這樣的氛圍一感染,心中又燃起無限豪情:“就算死又如何,有這麼多兄弟陪我,怎麼着也不會孤獨!”
不過,隨即臉上又有些黯然:“讓這些兄弟陪我慘死實非我願,對了,還有小雪,不能讓她也捲進來!”
拉着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弟子說道:“尹劍,你去躲起來,萬一大陣一破你就偷偷溜走,去找我女兒,一定要保護好她!”
尹劍推了推眼鏡,淡定地說道:“宗主,我是首席弟子,別人都叫我大師兄,我怎麼能臨陣脫逃,連石頭師弟頂上去了,我自然得站在師弟們身前!何況,宗主,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
“哦?什麼機會,我金丹已裂,修爲一直在降,對面的蕭心是個元嬰,我們根本沒有勝算!”歐陽靖說道。
“不不不,宗主,您忘了我們還有大陣嗎?大陣除了防禦之外,它還有一擊之力!只要能將蕭心擊殺,那李遠之流不堪一擊!”尹劍說道。
“你是說集聚所有力量擊殺蕭心?雖說大陣全力一擊有着元嬰巔峰的攻擊力,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就失去了最後的屏障了,萬一失敗了,我們就再沒有退路了!”歐陽靖說道。
“所以這是背水一戰,一定要保證一擊必殺,我們根本沒有第二次機會,需要有一個人去做出犧牲!”尹劍推了推眼鏡說道。
歐陽靖神情堅定,說道:“犧牲當然我去,尹劍,大陣你也會操作,等會我假裝投誠後直接拖住蕭心,你一定要看準機會一擊必殺,我們青玄宗的生死存亡就看你的了,你不……”
歐陽靖還沒有說完,尹劍便朝他打了一掌,隨後向大陣外跑去,嘴中喊道:“我不想跟你一塊死,我要投誠!”
兩方人馬都愣了,那個名叫石頭的健壯弟子當時就罵了起來:“臥槽你個尹劍祖宗,你個龜兒子竟然叛變,你不得好死!”隨即所有上前攻擊的弟子羣情激憤,紛紛向尹劍傾泄着怒火。
尹劍嘴角苦澀一笑,轉而變成一副驚恐的樣子,飛快地奔向蕭心的方向。蕭心一看果然有弟子投誠,頓時心情大好,大手一揮,將青玄宗弟子的攻擊全都化解於無形,看着面前跪着的尹劍說道“果然是個聰明人,你以後就是我狂獅門的人了!”隨後對着還在負隅頑抗的青玄宗弟子喊道:“看吧,你們已經有人過來了,此時不投降更待何時,你們想爲歐陽靖陪葬嗎?”
此時除了石頭還在不斷髮泄火球之外,其他弟子都停了,看着自己的大師兄充滿了不解,一個平常與大師兄很要好的弟子上前問道:“大師兄,你真的要叛變嗎?你忘了宗主平常對我們的教誨嗎?!”
尹劍緩緩站了起來,轉身看着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師兄弟,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又堅定了起來,大笑道:“良禽擇木而棲,青玄宗這顆腐木已經快倒了,我爲什麼不能離開?!教誨什麼的,命都沒了有什麼用?!”
“哈哈哈,想不到你還是個大師兄,非常好,非常好!”蕭心伸手拍着尹劍的肩膀笑着說道。
此時衆弟子轉頭看着被打了一掌的歐陽靖,都在等他說話,歐陽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苦澀地望着對面的尹劍,他知道,尹劍是要替他犧牲!
“宗主,大師兄他!不!他已經不配當我們大師兄了,宗主,請您將他逐出青玄宗!”衆弟子說道。
歐陽靖默默地站起身,對着尹劍和衆弟子苦澀的一笑,手指着尹劍大喊道:“尹劍!我!青玄宗宗主歐陽靖,代表青玄宗,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