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鬼啊!
以他那登峰造極的劍術,他獵殺窮奇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以咱現在的實力,想要殺了它,而且還要在它的主人眼皮子底下殺了它,難於上青天啊!
他這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估計刺激咱呢!
柳飛懶得理他。
他現在的目標很明確,目的也很明確,完全沒有必要分心。
而且以他們倆的實力,即使他們的對手是妖族的兩大長老,他也絲毫沒有擔心的必要。
各司其職,好好戰鬥,能不能贏不好說,但是以現在這勢頭來看,他們最起碼不會輸。
“嘭嘭嘭!”
“嘭嘭嘭!”
……
妖族的兩大長老見眼前的這兩個強敵實在是太嘚瑟了,尤其是流雲,整得像是八百年沒有打過架似的,全都祭出所有的能量和他們火拼。
流雲和縱橫自然不敢大意,同樣是拼盡全力,以牙還牙。
一時間他們這邊的戰鬥完全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雙方不僅在招式上是互有勝負,而且從整體上而言也是不分伯仲。
柳飛只是瞥了兩眼,便深受震撼。
他很羨慕流雲和縱橫,希望能夠有一天像他們一樣和妖族的超級精英正面交手,而完全不落於下風。
如果流雲要是知道他心裡這會兒是這麼想的話,肯定會說他沒有出息,他的目標應該是妖王和魔尊!
如果縱橫跟柳飛說這樣的話,柳飛一定會當成是對他的激勵,但是相同的話從流雲的嘴裡竄出來,那可就完全變了味了……
他這邊的形勢也是非常膠着,雖然說伏魔爐一直在撐着窮奇的嘴,在一定程度上牽制了它,但是窮奇體內的能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已經嘗試各種手段了,還是無法讓伏魔爐進一步變得更大。
無奈,他只能是讓伏魔爐熊熊燃燒起來。
它的爐火可是妖魔都忌憚的存在,它這麼一燒起來後,窮奇立即變得更加狂躁,在一而再地試圖將伏魔爐從嘴中逼出無果的情況下,它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柳飛的身上,不顧一切地對付他。
沒過多久,柳飛被撞飛三四次,但是他依然沒有被打傷。
“你的速度是比夔牛還要快,但是攻擊力卻要比它弱不少,而且也不像它可以用雷電牽制住我,它都沒能殺了我,你覺得你可能做到嗎?”
柳飛死死地盯着它的雙眼,冷聲說了一句,隨後怒吼一聲,朝着它祭出了“怒火燒”!
我打不過你,撐不爛你的嘴,但是燒也要把你給燒死了!
伏魔爐的爐火本來就已經更猛的了,如今又加上這用水壓根就撲不滅的怒火,窮奇徹底慌了,迅速調動煞氣進行抵擋和防禦不說,而且還一頭扎進了沼澤中,試圖滅了熊熊烈火。
“這個蠢貨!”
柳飛見機會難得,立即使用控土的能力,讓沼澤朝着它扎進的方向堆積,然後又急速收縮,只聽沼澤中立即傳出一陣陣狗叫聲,而且聲音明顯有些發顫。
“嘭!”
忽然,窮奇破澤而出,奈何它嘴中之火依然燃燒着。
而且柳飛已經提前佈下四象法陣把它給籠罩起來,立即凝結水刃、土刃,藉助四象法陣的威力源源不斷地攻擊它……
“啪!”
“噗!”
“噗!”
……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但見縱橫和五長老各噴了一口血,不過顯然五長老的臉色更難看一些。
流雲也不甘落後,祭出萬劍大陣,不停地攻擊七長老,七長老雖然不斷地生成煞氣氣團進行阻擋,奈何他這劍陣的威力實在是太強悍了,而且還攜帶着肆虐的劍意,讓人防不勝防,最終身上還是出現了幾個傷口。
“我們走!”
五長老見形勢對他們很不妙,立即朝着七長老大聲喊了一句。
七長老瞥見窮奇這會兒竟然被柳飛給圍毆,氣得宰了它的心都有了,立即變成一個黑色氣團,直接衝進四象法陣,妄圖帶着窮奇和柳飛的那些寶貝一起離開。
他是看出來了,柳飛的實力不咋滴,但是他手裡的這些神器太厲害了,一旦他沒有了神器,那麼下次再獵殺他的話,可就輕鬆太多了。
不過柳飛早有防備,讓還魂鏡、鎮魂珠和殘劍盡數竄到伏魔爐中,然後再由它把它們帶回他的身邊。
伏魔爐是認主的,燃燒的爐火又爲妖魔二族所忌憚,再加上縱橫已經識破了七長老的意圖,朝着這邊連甩了幾道強大無比的劍意,最終幫助伏魔爐回到了柳飛的腰間。
“咱們走着瞧!”
七長老凶神惡煞地看了一眼縱橫,又怒瞪了一眼柳飛,然後乘坐窮奇,跟着五長老一起離開了。
五長老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愛騎被廢,這會兒已經氣成了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二位,慢走,不送!”
看到他們倆狼狽離開,好鬥的流雲也沒有去追,反而是揮手相送。
不過這在妖族的兩大長老看來,絕對是恥辱!
縱橫徑直走到柳飛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廢夔牛,挫窮奇,妖族的兩大神獸在你這裡都吃了虧,你今天的表現相當不錯!只是現在正處於妖王和魔尊即將衝破封印的敏|感時期,你切不可自滿,同時也不可粗心大意,一定要慎之又慎。妖魔二族肯定會再派精兵強將來獵殺你和貔貅的。”
柳飛剛想說話,流雲立即插嘴道:“他今天也就是運氣好,徹底擁有了完美體質而已,不然恐怕早就死了!所以你就不要給他人爲地製造強大的假象了,他需要努力和突破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
頓了頓,他繼續道:“就說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吧,他現在也算是一個劍客了,也練習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在實戰的過程中,對劍的使用以及劍招的發揮嚴重不足!”
縱橫道:“你這可就有點吹毛求疵了,在生死存亡之際,當然是使用威力最大的招數了,現在用劍還不能算是他的強項!你就不能客觀公正地評價他一次?”
柳飛笑道:“沒事,在這樣的時候能夠被人給潑潑冷水,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流雲立即指着他道:“看到沒有,是他自己找虐的,這可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永遠是這麼尖酸刻薄,雞蛋裡面挑骨頭,誰要是和你一般見識,真的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縱橫搖着頭說了一句後,沉聲道:“這些妖族長老的實力真的很強大,待妖王衝破封印後,它們的實力還會進一步變強,所以我們這邊的壓力還是非常大的,必須要早做圖謀。”
流雲道:“你說得固然沒錯,但是咱們也沒有必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夔牛都被廢了,他們都沒有和咱們鬥個魚死網破,這充分說明在妖王和魔尊衝破之前,他們採取的就是隱忍的策略,不會輕易對我們人族發動戰爭。”
頓了頓,他繼續道:“所以從這方面來說,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更大膽一點,趁機端掉幾片妖域或者魔域,觸碰觸碰他們的底線,同時又讓他們無法下定決心攻擊咱們。”
縱橫道:“雖然說這有點玩火的意味,但是端掉的是那些他們不太重視的妖域和魔域的話,也未嘗不可一試,這個交給九大門派去商議吧。”
聊到這,柳飛邀請他們幫忙一起治療雲落寒,然後抱着雲落寒回到海鳴山,細心照顧。
不知不覺間大半個月過去了,雲落寒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不過依然不能下牀。
她看着一有時間就坐到牀邊來陪她的柳飛道:“哎呀,先生,我真的沒事,就是失血過多,需要調養恢復,時間雖然較長,但是我相信在你的這般照顧下,我肯定可以提前恢復的。你還是繼續去練劍吧,不然那個該死的流雲又要說你了。”
柳飛笑着捏了捏她的娃娃臉,剛想說話,突然察覺到籠罩海鳴山的血誓大陣晃動了起來,他眉頭微皺,讓落寒好好休息,不要擔心,然後火速來到了海面上。
當看到又是穿着一身紫色長裙的紫筠,抱着絕情劍懸在海面上之後,他頭大如鬥地道:“你又是來殺我的?這還有完沒完了?什麼時候是個頭?”
紫筠背對着他,壓根就沒有轉身,冷聲道:“你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柳飛乾笑道:“你之前不是已經嘗試過幾次了嗎?我現在可不像之前,你想殺就殺!”
“這次不一樣!”
“哦?”
紫筠緩緩地轉過了身,雙眼黑如墨,而且渾身上下開始向外散發着凌厲的戾氣和煞氣。
“不好!她……她這是已經走火入魔了!”
看到這情形,柳飛心中大驚,仔細感受了一下後,更是難以置信。
因爲她這走火入魔的情況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中似乎藏着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要知道,他也是曾經走火入魔,差點兒一命嗚呼的人,從這方面來說,他肯定算個過來人,所以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感覺的。
看到紫筠拔劍就要殺向他,柳飛連忙制止道:“紫筠,你這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紫筠厲聲道:“休要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被人利用?現在我就殺了你!”
“絕情!”
她不說,柳飛只能寄希望於劍靈,畢竟劍靈一直都是向着他的,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劍靈遲遲沒有出現,而紫筠已經是高高地舉起絕情劍,朝着他迎頭就是一劍!
這一劍看起來很稀鬆平常,甚至都讓人不屑於閃躲,隨便生成個防禦氣團,也許就抵擋過去了。
但是柳飛看出了貓膩……
這一劍暗藏着渾厚的煞氣,具有極強的迷惑性,如果他只是把它當作普通的劍招來應對的話,那麼極有可能被傷到!
從紫筠這表現、劍體藏匿的煞氣以及劍靈遲遲不肯現身等來判斷,柳飛已經得出了一個他不想面對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