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得還蠻多嘛!”
見他們嘀嘀咕咕個不停,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柳飛直接站起身走向他們。
五六個盜墓賊看到他,都像是見到鬼似的,先是跳了一下,然後拿着手中各種各樣的“武器”對着他。
柳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們道:“你們拿這點裝備就來海鳴山,這是太小看海鳴山了,還是太高估你們自己了?”
一人望着柳飛那凌厲的鷹眼,忽然將手往下一滑,想要去掏腰間的東西,但是柳飛眼疾手快,手中銀針一甩,他立即哀嚎了起來。
韓穎見他們可能有槍,立即站起身掏出槍對準他們道:“都不要動,都把手舉起來!”
五六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見形勢不妙,三三兩兩一組,錯開方向,拔腿就跑。
“何必呢?”
柳飛搖了搖頭,快跑幾步,一個酷炫的空中翻,兩手齊甩。
“嗖嗖嗖!”
“嗖嗖嗖!”
……
但見六根銀針以風馳電擎之勢飛向他們,然後準確制導,全都紮在了他們的腿彎處,他們皆是痛呼一聲,單腿跪地。
韓穎連忙跟進拿下兩人,柳飛則是再次給了那又想掏出手槍的人一針,然後快跑幾步,一撲向前,十分麻利地奪了他腰間別着的手槍,指着他們幾人,讓他們抱頭挪到一處道:“我本來還以爲做你們這一行的都會飛檐走壁,無所不能呢,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其中一人顫巍巍地道:“你……你是誰?”
“柳飛。”
“你就是柳飛?”
五六個男子聽到這個讓人振聾發聵的名字後,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們此次來到海鳴山也是做了很多的功課的,怕就怕遇到柳飛,他現在可是被稱爲痞子、混混、流氓等三教九流之輩的“收割機”啊,據說自從海鳴山傳出寶藏傳聞後,前來尋寶的,只要被他給碰到的,全都被抓進了警局。
他們本來以爲運氣不會那麼差,而且特意選擇凌晨兩三點潛進來,誰曾想還是被他給碰到了,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柳飛留意到他們的表情,笑了笑道:“看來我的名頭不小啊,既然知道我,那還敢來闖,現在被抓到,只能說是你們活該!”
一男子慌忙道:“柳總,呃不……柳爺!和您商量個事行嗎?”
柳飛饒有興趣地道:“什麼事?”
“您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
“……”
柳飛還以爲他要腦殘式地幫他尋寶或者發掘寶貝,作爲放過他們的條件呢,一聽這話,他都懶得鳥他們了,直接指了指韓穎。
韓穎掏出鐐銬示意了一下道:“我來代他回答,當然可以啊,放到大牢裡去,你們老實在那帶着吧!”
“額……”
幾個男子看到那明晃晃的鐐銬,忽覺一陣眩暈,原來這個身材爆表的娘們竟然是個警察,這下好了,柳飛都不用報警了!
過了一會兒,更多警方的人趕來,將他們全部壓出山,送上了警車。
臨行之際,婁巒看着柳飛道:“小飛啊,再這麼下去,我們守成鎮派出所的大牢都要被坐滿了,你說我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
柳飛聳聳肩:“您這不是在笑着說嗎?”
“哈哈哈……”婁巒指了指他道:“能夠抓到這些盜墓賊,免得更多墓葬乃至文物被盜賣或者毀壞,這是好事,你們也立功了!但是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凡事以自身安全爲先,千萬不要不計後果,莽撞行事。”
柳飛點頭道:“你放心吧。我和小穎會注意的。”
送走他們後,柳飛帶着韓穎一邊往家走一邊道:“本來以爲會是幾條大魚呢,誰曾想還是一羣小蝦米,這又折騰得沒睡好覺,再這麼下去,不是被他們攪合死,也是被活活累死!”
韓穎道:“這幕後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前段時間明明都已經日趨平靜了,這猛然間又起風波。”
柳飛道:“很明顯是下了血本了,地下市場出現的那些被稱爲來自海鳴山的寶物恐怕更多的是他們從自己的私藏中拿出來賣的。人啊,都是見寶走不動的,看到寶貝,恐怕就是忌憚我,也會冒險一試。”
韓穎搖了搖頭道:“這麼下去,我怕你就是鐵人也撐不住啊!”
柳飛擺手道:“沒事,他們要玩,那我奉陪就是!無論如何,我是絕不允許任何人把海鳴山給攪得烏煙瘴氣的!”
兩人回到家中,當柳飛湊頭去看監控錄像時,他異常震驚地發現所有的攝像頭都被毀了。
對,是所有,包括主峰之上和斷崖之下的,一個不剩!
韓穎看到這情形,也是嘴脣半張,一臉的不可思議。
柳飛趕緊走進臥室,見柳玉蓮用手撐着香腮打着盹,而李雲柔則是抱着寒寒在睡覺,她們三個好像都沒事,他趕緊晃醒柳玉蓮。
柳玉蓮走出房間看到實時監控錄像全都沒了後,也是震驚得不得了,她看向柳飛道:“怎麼會這樣?竟然一個都不剩!這人是存心來挑戰你的嗎?”
聽她這麼說,柳飛突然想起了之前和葉美萱一起到主峰時,在半山腰上遇到的那個機關,這會是同一個人乾的嗎?
“我們去現場看看!”
柳飛讓柳玉蓮繼續守在家中,帶着韓穎火速來到一個山谷裡,找到了藏匿針孔攝像頭的地點,結果現場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包括針孔攝像頭也不見了。
他又趕到細柳河邊,斷崖處,發現同樣如此。
韓穎眉頭緊鎖道:“看來這纔是一條大魚啊,不過從我們家裡出發去抓那幾個盜墓賊,再到我們返回家中,一共也沒花幾個小時啊,他是何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針孔攝像頭都給找到的呢?”
她這個問題可以說是說到點子上去了。
柳飛託着下巴走了幾步道:“我覺得‘他’應該換成‘他們’!”
“啊?難道他們的反偵查能力都這麼強?”
“應該是這樣!不然的話,一個人就是用飛的,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針孔攝像頭都給準確無誤地解決掉!”
想到這,他突然眼神一凌道:“不好!別人都是夜晚行動,如果他們的身手和反偵查能力都特別強的話,完全有可能白天行動,我們走!”
說完,他又帶着韓穎往主峰方向跑來,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各種鳥鳴的聲音充斥在山巒之間,似乎加劇了海鳴山的這種緊張的氣氛。
兩人來到主峰附近,尋找了一會兒,柳飛發現地上有個被填埋並用雜草遮擋的小圓坑,他折斷了一個細木棍,快速地撅了撅土,發現小圓坑竟然深不見底。
韓穎道:“這難道是那幾個盜墓賊挖的盜洞?”
柳飛捏起一些土壤用手搓了搓,然後又仔細觀察了一番道:“土壤還蠻新鮮,明顯不是那波人所爲!難道這是另外一波盜墓賊?只不過他們的身手更好、儀器更先進、能力更出衆、手法更專業?”
想到這,柳飛凌亂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幫人搞不好是尾隨那幾個盜墓賊而來,讓他們當起了急先鋒,吸引了他和韓穎的火力,然後爲他們毀壞針孔攝像頭,尋找“寶藏”爭取時間。
不過這把所有的針孔攝像頭都毀掉是何意?除了故意挑戰他,對他進行無聲的挑釁外,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
“跟我走!”
棋逢對手,這更激起了柳飛的戰鬥欲,他帶着韓穎以林木雜草作爲遮擋,繼續往深山裡走,沒走多久,他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迅速極快,他連忙示意了一下韓穎,趕緊追上,不過沒追多久,對方便徹底消失了。
他們回頭來到那人影剛纔出現的地點,很快便在地上找到了一些同樣被雜草所遮掩的圓坑。
韓穎咬了咬牙道:“這幫人太無法無天了,大白天的竟然也敢在這尋寶,這分明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我這就打電話給所長。”
柳飛連忙抓住她的手道:“稍安勿躁!對方這顯然是準備得很充分,而且從追蹤那個人影的情況來看,他在山中還能保持如此快的速度,肯定是個練家子,身手肯定不錯。這海鳴山那麼大,他們又是零散尋寶,恐怕都有獨自作戰的能力,除非投入衆多的警力將整個海鳴山都給封了,把他們困在這,方能讓他們沒有可逃之機。”
說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別說你們派出所的警力了,就是加上鳳凰警局的恐怕也做不到,所以這根本就不現實。”
韓穎道:“那你的意思是?”
柳飛沉聲道:“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我們先摸摸他們的底,然後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說完,他帶着她繼續追蹤,沒過多久,他們又遠遠地看到一個戴着口罩的人在一片半腰高的雜草中忙碌着。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耐住性子,帶着韓穎一點一點地逼近,在距離他只有二十多米的時候,他也許是察覺到了動靜,立即拔腿就跑,柳飛趕緊去追,追了好一會兒,一把鋥亮的匕首突然從他的斜後方竄來,他蹙了一下眉頭,慌忙躲閃了一下,放眼望去,但見那裡全是雜草。
看到韓穎已經距離那裡很近,他也沒去追前一個人,而是趕緊返回,然後連忙擺手勢,韓穎會意,直接趴在地上,緊握手槍戒備。
然而,等了一小會,雜草層中還是毫無動靜,柳飛再次向韓穎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兩人一起逼近那齊人高的雜草層。
當他們的腳踩在枯枝落葉上時,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聲,他們雖然已經竭力控制了,但是奈何這是在山中作戰,又有那麼多的雜草樹木,這種情況也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