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剛纔柳飛不承認的時候,她和楚凝霜認定他就是柳飛。
現在他主動承認了,她又不相信了。
很無奈,但是也讓柳飛很高興。
因爲這說明剛纔那一招很成功,她們真的顯露出了真正的實力,很多疑問也隨之揭曉。
不得不說,她們倆藏得實在是太深了。
要不是他這次咬着牙,硬生生地“無恥”了一把,恐怕搞了這麼大的動靜後,依然是一無所獲。
察覺到玫瑰朝他甩出的氣刃,他不慌不忙地生成了一個氣團保護自己。
他是完美體質,再加上他剛纔那樣佔她的便宜,所以她給他一拳,踢他幾腳什麼的,沒什麼。
那對於他來說,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但是她甩出富有澎湃能量的氣團後,他可就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扛了,這特麼真的會見血。
玫瑰見自己的氣刃無法刺破他的氣團,怒氣更勝,祭出更加鋒利的氣刃進行攻擊,可是依然未能攻破。
另外一面,三個黑衣人和楚凝霜交了手後,發現她的實力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只要他們四個互相配合,好好打的話,完全有可能把她們倆給拿下。
所以一人連忙衝着還趴在地上的柳飛道:“你怎麼嚇成這個慫樣了?她們倆的實力沒那麼強,趕緊起來反擊啊!”
讓他吐血的是柳飛竟然很是傲嬌地道:“我不!”
“啥?”
三個黑衣人聽到這話,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玫瑰和楚凝霜相互看了一眼,又懵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們犯懵的次數雖然遠不及幾個黑衣人,但是她們真的感覺這一切來回反轉得實在是太快,讓她們完全跟不上節奏。
“都別打了!大家都是朋友,都是朋友嘛!這就是誤會一場!”
用手捂臉,捲縮在地上的柳飛又嘟囔了一句,也不喊疼了。
玫瑰歪頭看了看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指着他道:“你……你是?”
剛纔那分明就是柳飛的聲音啊!
她對他那富有魔性的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而且這話語也是他一貫的風格。
所以從這兩方面來說,這不就是飛哥嗎?
可是剛纔他那樣對她,又不像飛哥所爲……
她這心裡正亂成一團呢,柳飛站起身道:“我是真的,他們是假的!”
“啊?”
正在打鬥的楚凝霜看到他的樣子,又聽到他這麼說,一時失神,一個黑衣人的雷霆一拳已經轟向了她的胸口。
這要是被他給轟中了,估計有她受的了。
柳飛眼神一凌,立即朝着黑衣人甩了一道氣刃,然後伸出食指,以極快的速度戳了他一下。
被戳中的黑衣人飛出五六米,重摔在地後,竟然是血流不止,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站起身。
“這……這……”
他滿臉驚恐地看着柳飛,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剛剛他明明只是用食指戳了他一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其他兩個黑衣人見狀,兩腿軟得像是隨時會折斷似的。
他……他真的是柳飛?
這實力怎麼比傳說中的還要恐怖!
好像都可以彈指間灰飛煙滅了,太嚇人!
楚凝霜依然是不敢相信,她目不轉睛地看着柳飛道:“你……你是飛哥?”
“你說呢?”
柳飛伸手扯去了假頭髮和假面皮,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兩個黑衣人見狀,驚呼一聲,直接癱在了地上。
玫瑰和楚凝霜則是嘴脣發抖,向後踉蹌了好幾步。
“你們的事,待會再說,先解決他們三個!”
柳飛說了一句,來到三個黑衣人面前道:“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謙讓了,審問開始,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三人全都低下了頭。
“伏魔爐!”
柳飛喊了一聲,伏魔爐立即從他的腰間竄了出來,周身燃燒起熊熊烈火。
“我這人可是向來沒有什麼耐心的,如果你們三個要是再不說的話,那我只好忍着噁心,拿你們來煉丹了!”
一黑衣人依然是難以置信,顫巍巍地道:“你……你怎麼會在這?”
尼瑪,天底下還有這麼衰的事嗎?
這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而且還是面對這樣的兩個極品大美女,所以在接受任務的時候,他們一個比一個心花怒放!
誰曾想柳飛竟然出現了,而更爲可笑的是他是跟着他們一起混進來的,他們還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同伴一樣看待……
這是被玩得多慘啊!
而事實上,他們三個這會兒都不願多想了,因爲再多想一點,他們都忍不住想一頭撞死!
柳飛抽了抽鼻子道:“巧了,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和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們現在被整成這個熊樣,這個真的不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出門沒有看黃曆,選擇了這麼一個夜晚。”
黑衣人緊緊地攥着拳頭道:“你……你這人……”
“還有心思評價我呢?”柳飛突然繃着臉道:“我看你們是真想被煉成丹藥了!伏魔爐!”
伏魔爐立即傾斜,就要把他們三給統統吸到爐肚裡去,一黑衣人慌忙道:“我說,我說,我們是宙社的。”
柳飛伸手收了伏魔爐,掛在腰間,微微一笑道:“和我猜的差不多!你們宙社對我可真是夠上心的,無時無刻不在盯着我啊!除了派你們來試探她們,你們的那個社長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想法?比如拿她們要挾我,或者想看看雅布大峽谷有沒有什麼寶貝之類的?”
黑衣人連忙道:“這……這些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他只是讓我們來試探她們的身手,他就要個結果,至於其他的,他沒說。”
“你們是不是盯着她們倆有段時間了?”
“是……”
“那你們是要命,還是要修爲?”
一聽這話,三個黑衣人神色大變,立即苦苦哀求起來。
柳飛不爲所動,率先走向一人,三個黑衣人一咬牙,立即站起身,奮不顧身地衝向他。
“正好可以進一步檢驗瞬息崩的威力!”
見他們不知死活,柳飛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又伸出食指,將周身的能量全部都聚集到食指的頂點之上,點向了他們。
只是點了三下,三人便蜷縮在地,鬼哭狼嚎起來。
玫瑰和楚凝霜見狀,大受震撼。
因爲很明顯,他的實力又上了一層樓。
而對於柳飛來說,這很正常。
他們三人都是天階的異能者,和他實力懸殊太大,他即使不用瞬息崩,也能輕鬆把他們給秒了。
他也沒猶豫,先後廢除了他們三個的修爲,然後道:“今天我留你們三個一條命,回去告訴你們的社長,有什麼仇,什麼怨,儘管衝我來,如果再打我身邊人的主意,我一定血洗宙社!”
“血……血洗……”
本來還在爲修爲被廢而悲痛欲絕的三個黑衣人聽到這話,立即連滾帶爬地逃竄。
柳飛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立即攔住他們的去路道:“那些保鏢?”
一黑衣人磕磕巴巴地道:“那……那只是一種可以讓人在一個小時內四肢僵硬,不能動彈和言語的特製暗器,一個小時後,他們就會恢復如常。”
“滾!”
三個黑衣人離開別墅後,柳飛走到大門前,將那些僵硬得跟石頭一樣的保鏢都給移動了院子裡,然後把大門關好,來到大廳的沙發旁坐下,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道:“你們都站在那裡幹什麼?坐!”
玫瑰和楚凝霜皆是苦着臉道:“飛哥……”
“有酒嗎?我突然想喝酒了。”
“有。”
玫瑰略微遲疑了一下,立即拿了一瓶上好的紅酒遞給他,又給他拿了一個酒杯。
柳飛一手酒瓶,一手酒杯,自斟自飲道:“我們是自己人,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談,所以你們真的不用像木樁一樣站在那。”
玫瑰和楚凝霜相互看了一眼,低着頭走到他對面的沙發旁坐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玫瑰擡頭看了看柳飛道:“飛哥,對不起,我們倆騙了你,雖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騙了就是騙了,這個必須得承認!”
柳飛放下酒瓶和酒杯,欠着身體,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們倆道:“凝霜來米國不是來深造的,而是打着深造的幌子,和你一起拜師修煉的對不對?”
玫瑰點了點頭。
楚凝霜抿了抿嘴道:“這……這一切都是機緣。我們倆同時被師父給選中了,也一直對修煉心生嚮往,所以……”
柳飛道:“我能理解,你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一直在和病魔做鬥爭,後來我幫你把病治好後,你就曾要和我一起學功夫,強身健體,當這樣一個機緣出現在你面前時,你肯定不會拒絕。只是你們能告訴我,你們師父是誰?他給你們修煉的又是什麼功法嗎?”
兩人皆是沉默。
柳飛知道讓她們和盤托出也不可能,不然她們也不會這麼竭盡全力地瞞着他了。
用手抹了抹鼻子,他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走火入魔了?又是怎麼知道白聖果可以治療走火入魔的?又是如何知道雅布大峽谷有白聖果的?”
玫瑰道:“聽人說的。”
“誰?”
她們倆又不說話了。
柳飛吐了一口粗氣道:“你們暗地裡爲我冒着生命的危險做這些,我真的非常感激,但是如果你們出個三長兩短的話,讓我情何以堪,又讓我如何向楚總和亨利先生交代?那人在告訴你們黑白聖果可能在雅布大峽谷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和你們說很危險嗎?”
楚凝霜道:“說了,而且他也明確說幾乎不可能找到。但是我們倆就是想去碰碰運氣,誰曾想觸犯了魔猿,真的找到了。至於在廁所裡突然消失一事,是我們……自己所爲。”
對於這些,在看到她們倆能夠祭出能量時,他就已經猜到了。
深究這些,顯然沒有什麼意義。
他現在最關心的自然還是她們的師父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