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高戰魂,活着從妖域離開,滅了藥王宗……
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而這些事無疑讓柳飛有了面對一切的底氣。
不可否認,白衣男子通體散發的能量讓人生畏,但是對他而言,這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在他離開柳家村前,尚且敢和一幫混混拼命呢,更別說今年打敗了那麼多的強敵。
如果這個男子要是打算一橫到底,他並不介意在自己打敗的高手名單中,再加他一個!
“確實有點氣魄,但是你應該明白,在當前這種波詭雲翳的形勢下,這點兒氣魄不但沒有任何用,而且還很有可能讓你死得很慘!”
白衣男子見柳飛波瀾不驚,很能沉得住氣,搖着頭說了一句,然後鄭重道:“說明一下,我這不是警告,而是提醒。”
柳飛聳了聳肩:“沒有人會抹殺你說話的權利,但是我不領情!而且也很有必要聲明一下,我一直都是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呵……你還拽起來了?你以爲滅了藥王宗,壯大海盟,就能夠成爲你囂張跋扈,目無一切的資本了?騷年,你還是太年輕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走一趟,不然我可就要用綁的了。”
耿明遠毫不留情地道:“喂,騷年,你是誰派來的逗比啊?你特麼以爲你是誰?我們老大也是你想綁就能綁的?你最好還是想想你今天還能不能瀟灑地離開這吧!”
白衣男子道:“不入流就是不入流,一羣五大三組,頭髮長,見識短的傢伙!呃不,說頭髮長還擡舉你們了,你們這樣子還真不如一羣娘們!我要不是奉師門之名前來,才懶得和你們囉嗦這麼多,更不屑於和你們站在一起!”
“放你他孃的狗屁!你一口一個不入流,老子最討厭聽到這句話,就你這傻缺樣,你就入流了?”
暴跳如雷地耿明遠怒指着他呵斥了一聲,隨後直接閃到他面前,一掌劈向他。
白衣男子很是隨意地伸出手指,夾住他的手掌,稍微一撥,耿明遠整個身體便不由控制地踉蹌了起來,差點兒摔倒在地。
“臥槽,這實力……”
“我本來還以爲這小子只會吹牛逼呢?誰曾想還真有兩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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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個神秘門派的人,有點兒小拽啊!”
……
衆人驚呼一片,耿明遠怒氣更勝,大喝一聲,朝着男子推出了幾團烈火,男子“嗖”得一下消失不見,待耿明遠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竄到了他的身後,然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井底之蛙!我真的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不然我一個人就可以滅了你們所有人!”
“你說什麼?”
耿明遠猛然轉身,火力全開,朝着他猛攻了起來,白衣男子一退再退後,突然止住腳步,一掌推向耿明遠。
耿明遠倉促接招,不曾想被他這看起來綿軟無力的一掌給直接打飛。
憑藉出色的身體平衡性,他是沒有摔在地上,不過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溢出了鮮血。
衆人又是一片譁然。
耿明遠好歹也是天榜的高手啊,紙面實力在海盟的所有人中絕對屬於上等,結果竟然被這個男子給欺負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
看到耿明遠還要和他打,柳飛一把拉住他,衝着他搖了搖頭。
白衣男子拍了拍手,不屑一笑道:“怎麼樣,柳飛,現在可以跟我一起走了嗎?我來主動找你,絕對是你的榮光,像你手下的這幫烏合之衆,如果被我給偶遇到,我都不會正眼看他們一眼的!”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道:“哦不,沒有偶遇的可能,因爲我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憐你們剛纔還在那不知所謂地大談同一個世界,共同的夢想。這世界如果靠你們來拯救,恐怕早就徹底玩完了!”
柳飛冷不丁地看向他道:“說完了?”
男子喋喋不休地道:“你們都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因爲幹了一點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就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好了,柳飛,走吧。”
“誰說我要跟你走了?老子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二|逼呼來喚去了?”
柳飛鷹眼一凌,頓時殺氣騰騰,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的衆人立即閃到了他的身後,將體內的能量施加到他的身上。
柳飛咬破手指,將鮮血往空中一撒,讓它們迅速組成三角形,繼而佈下一個直徑爲兩百米的血誓大陣。
白衣男子見狀,冷笑一聲道:“你們還真想逼我出手,一打一百多啊?行,我成全你們!爲避免傷及無辜,我佈下個結界吧,然後咱們好好地打,我一定把你們每個人都打得心服口服!讓你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修真者!”
說完,他默唸心法,雙手快速在身前翻轉着手印,眨眼間的功夫,一個將血誓大陣給籠罩在內的強大結界形成了。
一旦有了這個結界,無論他們怎麼打,外界都不會察覺到。
只是他無疑很猖狂,因爲他直接將血誓大陣也給包裹在結界中了,這也就意味着他根本沒有把血誓大陣給放在眼裡。
柳飛有些錯愕,不過心中的戰鬥欲變得更加強烈了。
這一次就像是海盟剛成立時“抓內鬼”一樣,事關海盟的士氣和尊嚴,絕對不容有失。
講真,如果他們一百六十個異能者聯起手來,還打不過他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們每一個人恐怕都要懷疑人生了。
“使出你們全部的能量,放馬過來吧,讓你們自己見識見識你們是有多麼不入流!”
白衣男子依然按照自己的節奏,樂此不彼地嘲諷着,像是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
“對付你這種井底之蛙,還不需要大招!”
柳飛沉聲說了一句,快速翻轉手印,一個看起來只有皮球大小的氣團在他面前形成,不過並沒有進一步變大。
“哈哈哈……哈哈哈……”
白衣男子指着小氣團笑了一會兒,將衣袖一揮,他面前立即出現了一個磨盤大小的氣團,隨着他不斷地朝氣團施加能量,氣團越變越大,邊緣位置已經無限接近於柳飛的小氣團了。
雖然大小氣團一直都沒有觸碰到一起,但是經過兩股巨大能量的撕扯,整個結界狂風大作,塵土飛揚,而且劇烈搖晃了起來。
“去!”
想到男子之前的種種不屑和嘲諷,想到又一次聽到讓他感到噁心的“不入流”三個字,柳飛怒喝一聲,並沒有被動防守,而是選擇了主動出擊!
“嘭!”
在小氣團最終觸碰到大氣團的那一剎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灌入耳朵,直竄心扉,很多人都感覺到耳朵嗡嗡作響,放佛下一秒會聾了一樣。
與此同時,一些修爲較低的異能者則是情不自禁地吐起了鮮血。
讓人異常震驚的是白衣男子只是臉色微紅,看起來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柳飛進一步帶頭向小氣團施加能量,忽然,白衣男子慘嚎一聲,飛出幾十米,在空中飆了好幾口鮮血後,重摔在地。
一百多個異能者再次面面相覷。
他就這樣被打敗了?
他的實力好像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誇張嘛。
難道他一直都是在虛張聲勢?故意嘲諷他們?
柳飛轉頭掃了一眼衆人,言簡意賅地道:“我們每個人都要相信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不可否認,白衣男子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
但是這傢伙口無遮攔,太沒人品了,上來就拉足了仇恨。
他也不想想,他們就是再怎麼不入流,那也是一百六十個異能者,而且還已經凝成了一股繩。
他們齊心協力所迸發出的能量絕對是超乎他的想象的,打敗他,反而是不足爲奇,打不敗他,那纔是鬧了大笑話。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紙老虎,而且似乎還是一個對當前異能界的形勢和實力都不太瞭解的紙老虎。
他對異能者的實力評判不知道還定格在多少年前呢……
柳飛帶着衆人來到白衣男子的面前,冷聲道:“喂,你現在該知道到底誰纔是井底之蛙了吧?一個人打一百多,到底是誰給你的膽量?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笑?”
白衣男子很是狼狽地站起身,咬牙切齒地掃了一眼他們道:“你……你們……”
耿明遠道:“怎麼,一個入流的人,連輸都輸不起了?我這麼一個不入流的,還願意承認個人實力不如你呢,只是你剛纔的行爲真的很幼稚!而且你必須要明白,我們已經手下留情,饒你一命了!首先,我們飛哥佈下的法陣並沒有開啓攻擊模式;其次,我們都沒有放大招;最後,我們都沒有拿出拼死一戰的決心。”
被他這麼一說,白衣男子瞬間羞得無地自容。
他緩了好一會兒,攥起拳頭,很不情願地道:“是……是我太小看你們了,但是你們那麼多人打我一個,打贏了也不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柳飛,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柳飛不屑一笑道:“嘿,你小子是不是缺根筋或者神經病啊?欠揍是不是,那行,我們成全你!你不要在這和我說什麼光彩不光彩的,我們既然被你口口聲聲說不入流,那就用不入流的方式教訓你這個混帳小子怎麼了?所有人,一起打,不入流地打!”
他話音剛落,一百多號人向他施加能量的同時,也是各出絕招,轟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只是硬撐了一會兒,便傷痕累累,渾身是血,不得不夾着尾巴逃竄……
“靠,人呢?這逃跑的功夫真特麼入流啊,厲害,太厲害了!”
看到白衣男子瞬間消失了,衆人四處看了看,皆是一頭霧水。
“你們都跟我等着,今日之仇,我一定讓你們百倍奉還!”
就在這時,一道怨念極深的聲音響起,竄入他們的耳中。
耿明遠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這些入流的人真特麼不要臉,都夾着尾巴逃跑了,還不忘威脅一下,嚇唬誰呢?以爲我們海盟的人都是被嚇大的嗎?”
柳飛在血誓大陣裡走了走,眉頭微皺道:“這個人的實力明顯比我們高出一大截,背後的勢力恐怕不輸玄妙閣。不過無妨,咱們海盟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誰要是敢欺凌到咱們的頭上,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耿明遠立即附和道:“沒錯,都保護不了自己,維護不了自己的尊嚴,我們還怎麼有臉說去保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