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興華真是害怕了,人家不但把他的胳膊給打折了,而且,還打落了他兩顆門牙,不過,花了一萬塊錢來請他們打架,他可不想這樣講義氣了。
王興華說:“是你們電視臺的主任李少華。”
劉浪也哈哈大笑,果然如此,跟他心目中想的一模一樣呢。
劉浪說:“打電話把李少華叫過來吧。”
王興華說:“現在?“
劉浪說:“對。”
當時,王興華在電話裡也騙李少華,劉浪被他們幾個打傷了,也住進了醫院了。這時讓李少華過來地下車庫一趟。李少華當然是深信不疑了,沒過多大一會兒就過來了。
李少華一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十個人,還有中間坐着的劉浪。
當時,李少華也是腿一軟。差一點跪了下來。
劉浪說:“跪下。”
李少華立刻也跪了下來。
劉浪說:“你小子行啊,居然敢請人來打我,知道後果多麼嚴重嗎?”
李少華說:“我錯了。”
李少華這樣說時,也打起自己的耳光來。也是爲了博取劉浪的同情。劉浪看着他,讓他打自己的耳光。同時,劉浪也暗施仙力,讓這小子得一個腦梗塞,當天晚上癱在牀上好了。
打了十記耳光以後,劉浪說:“李少華,不是我說你,你是完全沒有誠意啊。”
李少華說:“什麼意思。”
劉浪指着地上一攤血說:“看到這個沒有?”
李少華說:“這是?”
但這時李少華也看到地上還有兩顆牙,再一看王興華,這個黑道大哥兩顆門牙也不見了。
劉浪說:“王興華,你跟他說一說吧。”
王興華說:“這是劉浪給我一記耳光,打落了兩顆牙。”
劉浪說:“王興華,你來打一下李少華吧。”
王興華說:“好。”
當時王興華也挺高興的。因爲剛纔他被劉浪打了,作爲他來說,他還是希望能欺負一下更弱小者。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存在感。
王興華先是打了李少華一記耳光,但是畢竟力量有限,沒有打落牙齒。
劉浪說:“地上有磚。”
王興華說:“可在用磚嗎?”
劉浪一笑,沒有制止,當時王興華立刻撿起這塊磚頭來。李少華一看,這小子居然撿起磚頭來要砸牙齒,也有些害怕。
李少華說:“不要這樣好嗎?”
劉浪說:“不痛的。”
李少華說:“不痛是不可能的。”
可是王興華動手還是蠻快的,當時雖然他斷了一隻左手,但是右手還是靈活的,舉起磚頭砸向李少華的嘴巴,立刻,李少華也是滿嘴鮮血,再一看,這小子掉了四顆牙齒。
李少華當時就哭了。
看到李少華哭得像個孫子一樣,劉浪也笑了。
王興華說:“瞧你那點出息,掉幾顆牙就哭成這樣了,我們還斷了一隻手呢。”
李少華說:“人家劉浪說打落兩顆牙,你倒好,打落人家四顆牙。”
王興華說:“這個力度也不好把握啊。”
劉浪一笑:“你們慢慢吵吧,我先走了。”
說完,劉浪也是轉身離開了。世上沒有比這更好玩的事情了。劉浪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李少華跟王興華之間肯定有扯不完的皮,王興華來打架也不是白打的,是收了錢的。可是眼下,他又打了李少華,這筆費用再怎麼算,二人肯定要吵來吵去,讓他們吵好了。
第二天下午,劉浪正在辦公室上班,李少華的妻子劉秀峰也過來了。
劉浪說:“劉姐怎麼來了?“
劉秀峰還沒說話,一下子哭了起來。劉浪說:“劉姐,你這是哭什麼啊?”
劉秀峰哭了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
劉秀峰說:“我們家李少華住進醫院了。”
劉浪說:“哦是治牙齒嗎?”
劉秀峰說:“不是牙齒,是得了腦梗塞,癱在牀上了。”
劉浪說:“不是吧。”
劉浪心裡其實十分清楚,這一切不過是他設計好的。因爲這小子也膽子太肥了,居然敢請人來報復劉浪,劉浪當然不會放過他嘍。
劉秀峰說:“當時他回來以後,也哭了。“
劉浪說:“是因爲請人打我的事嗎?”
劉秀峰說:“他先是哭了一陣子,後來終於停下來了,我問他爲什麼哭?
“後來他說,他對你讓黃宏偉當上新聞中心主任一職,十分不服,所以,才找人來打你的。”
劉浪也笑了:“事實上,這一次選拔新聞中心主任,是通過考試選拔的,不是憑我個人的喜好。”
劉秀峰說:“這個黃宏偉真的比他有才華一些嗎?”
劉浪說:“真的比他有才華呢,事實上,你也清楚,你們家的李少華沒什麼才能。”
這麼一說,劉秀峰也是半天不說話。過了許久,終於長嘆一口氣:“你說的也是事實,我們家老李的情況,我是最清楚的。他沒什麼才華,可以說除了溜鬚拍馬,什麼也不會。”
劉浪說:“你能有這個認識,真的相當不容易啊。”
因爲人都是看到別人身上的缺點,覺得自己相當了不起,能清楚認識到自己身上的不足,這樣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
劉秀峰說:“我是他妻子,可以說對他這個要相當瞭解。他沒有什麼本事。”
劉浪說:“那麼,你覺得他當這個新聞中心主任,真的合適嗎?”
劉秀峰說:“的確不合適,不過,他當了這麼久,一下子下來了,心裡畢竟有些不服氣。”
劉浪也長嘆了一口氣,是這麼一個情況,我們的制度還是有相當多的問題。一直以來,存在着能上不能上。任何一個人,只要當上什麼中層幹部,你叫他下來,簡直是要他命一般。
劉浪說:“我來當這個臺長,就是要改變一下這個制度。”
劉秀峰也嘆了一口氣,繼續說:“當時他門牙打落了四顆,我問他是你打的嗎?他說不是,是他請的這個打手王興華打的。”
劉浪說:“的確是王興華打的,不過,也是我要求他打的。”
事情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劉浪覺得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劉浪的風格從來就是這樣直言不諱。
劉秀峰也吃了一驚:“劉臺長,沒想到你是一個如此坦蕩的一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