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走在臥龍山的小路上,木子蒙忽然發現多了許多房屋,不對,是許許多多,並且零零星星的分佈在臥龍山的各處,但是都是一些比個頭比較小的房屋。如果說把臥龍山的宮殿羣比作一條巨龍的話,那麼這些星星點點的建築就像是龍鱗一般。
“這些是通過傀儡術建造而成的房屋,都是些臨時居所。”蒼龍說道,“使用傀儡之術建造的房屋有很多奇妙之處,能夠抵禦強烈的攻擊,並且可大可小,便於隨身攜帶。”
“傀儡術?哇,好神奇啊。”木子蒙雙眼放光,小聲嘀咕着,“要是在21世紀,這傀儡之術完全可以解決住房問題啊,等什麼時候有空的話必須要學一些,萬一哪天可以穿越過去了,我也能成爲房地場大亨了,到時候好好經驗丈母孃一把,哈哈哈……”
“在那瞎想什麼呢,小子?”看着木子蒙那詭異的笑容,蒼龍斜着眼問道,“你小子不是要看中人家的房子,想偷走吧。”
木子蒙狂汗,這也能偷?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沒出息好不好,我可是正經人。”木子蒙整理一下衣衫,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你還正經人,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睡覺時在喊誰的名字嗎。你……”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這預示着這次大典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
“也不知道在無量山脈能夠得到什麼機緣。”
“你……”
“好久沒有吃紅燒鯉魚了。”
“……”
“明天我穿什麼衣服去觀看大典呢?”
木子蒙得意得鬆了鬆肩膀,看來還是我略勝一籌。
然後便吹着口哨繼續趕路,這可是自己在去無量山之前上的最後一堂課了,誰有知道這究竟是不是這輩子的最後一堂課呢?
有人說,只有把每天當作最後一天的人才能成功。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最後一次會讓人倍感珍惜,也會讓人傾盡自己所有去完成這件事。
人們爲什麼會有一種叫做“最後一次”的情結呢?
我想是因爲源於貪念與無助吧。最後一次,一旦發生便不可能挽回,因爲貪心,人們纔會想要在來一次,但偏偏卻又不能,這就會讓人產生無助的感覺。當人產生無助的感覺後,就會後悔,會抱怨自己爲什麼之前不這樣不那樣做。這也就是所說的眷戀。
說道最後一次,不得不順帶提一下“第一次”,不少人也有嚴重的與“第一次”有關的情結,比如“處女情結”、“初戀情結”。
如果說產生最後一次是因爲貪念與無助,那麼產生“第一次情結”恐怕就是因爲好奇心與恐懼。
對某件事的好奇,就會讓轉化成一個人做一件事的動機,但是一旦你對自己非常好奇的事情感到恐懼,那將會產生什麼後果呢?
不知道誰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男孩青春最大的秘密就藏在女孩的裙襬之下。
可見人的好奇心是多麼的強烈而膽子卻小時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足足忍受了一個青春期,這是多麼痛苦的領悟啊。
木子蒙走着走着,突然發現不遠處站着一個人,好像還有點面熟,OMG,這不是那個搶走了我的新郎的伴郎嗎?
“子蒙。”這個新郎看着遠處的木子蒙,熱情地到這招呼。
“上官小姐,好巧啊。”木子蒙笑着很紳士地說道。
“你要去啊?”上官盈兒很靦腆的聞着,“我能邀請你和我散散步嗎?”
說過之後,上官盈兒的臉頰出現了一絲緋紅,並且微微地下了頭,嘴角還掛有意思不好意思的笑容。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是要追我嗎?
第一次啊,第一次女生邀請啊。
我該怎麼辦?
上不上課了?
面對第一次與最後一次,我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靠!
糾結啊!
給個話啊!
人家還等着呢!
“沒問題!”
木子蒙脫口而出。
上官盈兒看着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在了前面。
木子蒙也趕緊追在後面,仔細打量着這個略顯羞澀的少女。
不知道爲什麼,木子蒙越看她感覺越好,雖然他和肖雨桐完全是兩個類型的人,但是,說實話,自己都挺喜歡的。
這是不是太過於博愛了?
不是吧,我想這隻能說明我有一雙善於發現沒得眼睛。
這次散步,其實兩個人並沒有說太多話,大都時候都是上官盈兒在羞澀的笑,而木子蒙則是在細細感受上官盈兒那種獨特的氣質,或者說是氣息。
這種無聲無形的曖昧似乎比那種語言上的挑逗更有味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終於,這段旅程的盡頭來了。
“你去大殿裡邊吧,我先走了。”上官盈兒紅着臉說道,然後跑開了,剛跑了兩步,又回頭嬌羞地笑着說道,“謝謝你。”
木子蒙看着那慢慢走去的背影,舔着嘴脣說道:
“爲什麼不來個吻別呢?”
“哇靠,這可是最後一節課啊,不能在發呆了。”說過之後,木子蒙就向大殿跑去。
木子蒙跑進大殿時,浮雲道人還在那興致勃勃得說着,木子蒙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自己身邊的肖雨桐說道:“還好沒有遲到。”
“關於三清大典的是就說到這,小傢伙們,好好努力吧。”說過之後,浮雲道人便消失不見了。
木子矇眼了我一口唾沫,看着身邊的肖雨桐,笑着說道:“今天師尊都說了些什麼啊。”
“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啊?”肖雨桐看着木子蒙很平靜的關心道。
看着肖雨桐平靜的表情,木子蒙感覺怪怪的,她應該捏着自己的臉問纔是啊,怎麼能這麼平靜?
“嘿嘿,今天遇見你的好朋友了。”木子蒙笑嘻嘻地說道。
但是肖雨桐還是一臉平靜看着木子蒙。
木子懞直接傻了,難道是吃醋了?
不會吧,我這麼有魅力嗎?
“嘿嘿,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木子蒙笑着說道,“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哦。”
“撲哧。”肖雨桐一下子笑了,“我怎麼會吃醋呢?我可是有道侶的哦。”
道侶?
木子蒙心裡“咯噔”一下,渾身發冷。
儘管說,木子蒙早已知曉,但是當肖雨桐親口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還是難以接受。
有時候,面對現實比面對死亡更令人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