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柳青衣蒼白的小臉,楊樂的心裡,就像是有一團怎麼也撲不滅的火焰一般,腳下速度越來越快,眼中赤紅的光芒也越來越旺盛。
他不知道現在要去哪裡,唯一想做的就是殺光所有傷害柳青衣的人。
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他憤怒。
白潔等人一直都是他的逆鱗,較弱天真純潔的柳青衣,更是這些逆鱗中的逆鱗。
“小紅,去……”
一抹紅光爬上他的肩頭,知曉他心意的赤龍小紅嘶嘶鳴叫了一聲,點了點小腦袋,身子一閃,消失在了黑夜中。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位於西環的雞鳴山下,背靠深水灣的雞鳴山上,有一個很出名的斷石崖。
體內慾火怒火交織,讓楊樂總是想痛快的發泄一番。但是,這一刻,他更想把這滔天怒火發泄在那些妄爲來犯的敵人身上。
挫骨揚灰,也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站在斷石崖上,看着下面翻滾的海浪,楊樂眼中就像是跳躍着兩顆耀眼的火焰一般。
謝家莊園會賓樓別墅內,謝向東柳若寒等人憂愁的坐在客廳裡,謝向東和西門是我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煙,此刻誰都不想說話。
已經換了衣服的白潔和凪凝從樓上走了下來,紅姐起身迎了上去。
“小丫頭怎麼樣了?”
輕輕搖搖頭,白潔輕聲的說道:“沒事了,樂樂給她服了藥,現在正在熟睡着,醫生也說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紅姐慶幸的抹着胸口嘆息着,拉着白潔的手,說道:“好了,別擔心了,你也坐着歇息一會兒。”
搖搖頭,白潔走到西門是我身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西門,你現在出去找找楊樂吧,我擔心他會出事。”
“好。”沒有多餘的話,西門是我掐滅手裡的香菸,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不用了,他不會有事,西門還是呆在家裡比較合適,萬一要是還有殺手來的話,也好幫着照顧。”
柳若寒走過來拉着白潔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他,以他的本事,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傷害到他,況且,剛纔他受了刺激,現在恐怕誰已經去了李家,咱們還要小心李家的反撲。”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樂樂他也不會……”
想到剛發生的事,一直在心裡自責的凪凝,禁不住嗚咽了起來,神情聲音都極其的自責戚然。
“不怪你。”白潔走過來摟住她安慰道:“不要再責備自己了,這事怎麼能怪你呢,就算楊樂自己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怪只怪那些歹人,連青衣那樣較弱的人都忍心下殺手。”
說道最後,一貫溫柔文靜的白潔也發狠了起來,聲音裡也充滿了冷意。
“一直以來咱們都只想平靜的生活着,但是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至咱們於死地,看來,咱們是一直太老實了。”
柳若寒像是不認識她了一樣,遲疑着問道:“白潔,你怎麼……”
“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青衣受傷時心裡有多難受,還有樂樂,每次都
被*着殺人,我……”
輕嘆一聲,柳若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這麼想,有時候,有些事是不總是由人願的,相信楊樂心裡會有計較的,別再想了。”
“若寒,你有什麼適合我學的武功嗎,教教我。”
柳若寒神情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潔。
“你,你確定要這樣嗎?”
“嗯。”白潔堅定的點點頭,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凪凝,肯定的說道:“總是讓楊樂一個人保護着咱們這些女人,他畢竟只是一個人,不可能照顧的過來,我一定要學,這樣有時候也好保護青衣,你一定要教我。”
“我也要學。”淚眼朦朧的凪凝擡起頭,希翼的看着柳若寒。“我要和白姐姐一起替樂樂分擔。”
“哎。”柳若寒輕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確實有適合女子學的武功,但是我不能教你們,這件事,還是等楊樂回來了,你們再和他商量吧,我不能替他做這個主。”
就在這個時候,謝老爺子在一衆護院保鏢的擁護下走了進來,謝向東飯父親叔伯也在後面跟着。
“你們都沒什麼事吧?”
看着客廳裡的這些女人,謝老爺子關心的問道,語氣不緊不慢,平穩而有力。
“爺爺。”謝向東扶着謝老爺子坐了下來,解釋道:“都沒什麼事,就是青衣那丫頭受了點傷。”
謝老爺子眉頭一皺,有些吃驚的問道:“什麼,那小丫頭受傷了,嚴重不嚴重?沒什麼大礙吧?楊樂呢?阿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連串的問題,讓謝向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作答好。
鬆開凪凝,白潔快步走了過來,說道:“謝爺爺,您怎麼也起來了,沒什麼事的,您不用擔心,青衣只是受了點小傷,沒有大礙。”
謝老爺子點點頭,在衆女身上掃視了一眼,關切的問道:“你們呢,你們都沒什麼事吧,沒有受傷吧,楊樂那個臭小子呢?”
“老爺子,您喝茶。”很有顏色的紅姐把剛沏的茶放到謝老爺子面前,笑着說道:“老爺子,您不用擔心,我們都沒事,樂樂他剛纔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
“應該是去李家了。”謝向東插嘴肯定的說道。
“去了李家?”謝老爺子蹙着眉頭重複了一下,揮手向身後站着的管家說道:“阿成,你去安排人手,去李家那邊看看,注意讓他們小心點,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的老爺,我這就去安排。”
管家恭敬的頜首點頭,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阿東,這件事,你怎麼看?”喝了口茶,謝老爺子擡頭看着謝向東,詢問道。
“爺爺,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謝向東挨着父親坐了下來,看着謝老爺子說道:“如果說是李家所爲,卻又有些不妥,畢竟上午才發生的事,李家不可能如此心急,斷然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挑了下眉角,謝老爺子沒有作評論,而是看着紅姐,問道:“紅丫頭,剛纔你說樂樂那臭小子去了李家,爲何?”
“是楊樂自己說
的。”柳若寒看了西門是我一眼,繼續說道:“在東陵,除了盛唐,也沒有和其他人有什麼大的過節,只有李家,嫌疑最大。”
西門是我接過話頭說道:“我看了下那些殺手,都是些無名無姓之人,找不出任何的線索,不過,我不認爲是李家派來的人。”
斷石崖上,稍微平靜了一些的楊樂,同樣在思考着這個問題。靜靜的想一想,他也否定了自己一開始的猜測。
和謝向東想的一樣,他也覺得,就算李家再怎麼恨他,也不會如此心急,如此的喪心病狂,那裡畢竟是謝家,一旦查到李家頭上,謝家必定會和李家完全撕破臉,以李家太爺的狡詐,一定不想出現這樣的局面。
要不然,這些年,早就和謝家對掐起來,何必要等到現在呢。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兩聲輕微的嘶嘶聲。空氣中紅芒一閃,赤龍小紅已經落在了楊樂的肩膀上。
“嘶嘶……”
鳴叫了兩聲,小紅昂着小腦袋向着西南的方向點了點。
眼底紅芒一閃,毫不遲疑,楊樂閃身向着那個方向奔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飛奔了差不多四五里路遠,前方就傳來了一陣悶悶的打鬥的聲音。頓了下,楊樂向着四周的環境掃視了一眼。這是一片地勢略有起伏的丘陵,覆蓋着還算茂密的灌木叢林。打鬥的聲音就是從叢林內傳出來的。
略一沉思,楊樂*的大腳在地面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野鷂子一般,身影不停的在灌木叢中攢動,很快就靠近了前方的打鬥場數。
定睛看去,只見前方正有兩方人馬對峙着,全部都是身着黑衣,手持冷兵器,仔細看了一下,楊樂發現,這些人,全部都有着一身不俗的本事。地面上也是凌亂一片,點點血跡灑的到處都是,還有幾具屍體隨意的躺着。很顯然,剛纔這裡已經進行了一場殊死的搏鬥。
“周聖,乖乖的束手就擒吧,無常令下,是不會留下活口的,一切的反抗都是蒼白無力的。”
面對着楊樂的方向站着的那羣黑衣人,其中一個帶頭的頭領雙手背在身後,冷冷的說道,聲音異常的狂妄自大。
“黑無常,收起你的那副狂妄吧。別人怕你無常令,不代表我周聖就怕你,這麼多年,我已經收到不止一塊無常令,現在我不還一趟活着。”
“哼,不知死活,周聖,你真以爲這次你還向以前那麼好運嗎。”頭領冷哼一聲,指着對面說道:“交出配方,束手就擒,我會在令主面前替你們求情,留你們全屍。”
“大哥,不用和他廢話,咱們殺出去就是了。”背對着楊樂方向站着的一名壯漢指着對面,憤恨的罵道:“一直這麼躲着藏着,老子早就受夠了。”
“楊思忘?無常令?”
聽到這個聲音,楊樂腦海裡立即就想起了那天夜晚在那片低窪山坳裡救的那個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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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到,一共一萬三,稍微有點晚!
昨天欠的一章,明天補上,也就是說,明天會有五更!
每天萬字更,有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