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堂不大,但卻是烏蒙城兩大地頭蛇之一。
由於陳元清來到着烏蒙城時間尚短,他並不知道烏蒙城的兩大地頭蛇,更不知道春風閣竟是這其中之一。
和善堂由於在烏蒙城的地位特殊,故而陳元清很容易便找到了,隨後不大會兒他們便來到了和善堂的門前。
“瑩兒,我們進去吧。”
陳元清看了一眼眼前巨闕,那牌匾上正楷大寫着“和善堂”三個字,隨後回頭對朱瑩說了一句。
朱瑩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了,不過卻是依然撅着小嘴,表示着不滿,她聽到了陳元清的話後只是螓首輕點了下,然後便隨着陳元清進入和善堂。
這和善堂既非幫派,亦非大戶人家的府邸,故而陳元清和朱瑩進去之時甚是容易,即使門前有站着看守的人,也沒有阻攔他們。
“呵呵,五湖四海,來者是客,不知有什麼可以幫助二位的?”
就在陳元清和朱瑩剛進入和善堂,便有一人迎了過來,那人一身灰色的衣服,大約有半百的年紀。
“哈哈,也沒什麼,就是來買消息。”
見到那灰衣老者迎了過來,陳元清似乎早已意料到了,當下爽朗地笑了笑,拱着手說道。
“消息?消息也分三六九等,不知公子要哪種消息?”
那灰衣老者在對陳元清介紹的同時,已然將他們二人引到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然後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最高的。” ωωω ▲ttKan ▲℃ O
陳元清說着已然坐了下來,同時朱瑩也坐了下來,此時她已然恢復到以往,只是臉色比以前稍冷淡了些。
“好,公子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我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到陳元清肯花大價錢,那灰衣老者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些,雙掌在一起微搓了下,語氣中還略帶些急切。
“春風閣爲什麼突然成這般模樣了?”
陳元清也不磨嘰,談好了價錢之後,便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地。
“這……”
見到陳元清是問關於春風閣的事,那灰衣老者不禁猶豫了,他老臉上的潮紅漸漸褪去,躊躇了一會兒後便站起身來,然後向陳元清抱拳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這件事情非同一般,不是老朽所能說及的,公子還請在此稍等,容老朽到後堂請示一下孫老爺。”
“嗯,你去吧。”
陳元清見到那灰衣老者如此,心中不禁暗驚,看來此事並不簡單,不過他雖然心中如此想着,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見到陳元清點頭同意了,那灰衣老者又拱了拱手,然後便匆匆忙忙地走向後堂了,似乎在爲什麼事焦急萬分。
“瑩兒,看來這時不一般啊!”
在那灰衣老者離開後不久,陳元清這纔回視着朱瑩,不由自主地感嘆一聲。
“師兄……你似乎對紅娘等人突然消失很上心啊。”
朱瑩並沒有理會陳元清的感嘆,她在猶豫了一會兒後,便皓齒輕啓向後者問道,其中在說到“紅娘”二字時,語氣刻意地加重了數分。
“呃,瑩兒,你瞎想什麼,我擔心的不過是小芹罷了。”
聽到朱瑩如此相問,陳元清先是一愣,隨即便佯裝生氣的樣子,臉色略微陰沉,不快地說道,只是不知道爲何,他將實情隱瞞了下來。
“對不起,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師兄怎麼會……畢竟她不過是個青樓女子。”
見到陳元清生氣了,朱瑩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陳元清了,便立即向其道歉,臉色不由得微紅了起來。
“夠了!”
朱瑩纔剛剛話說完,陳元清便怒喝了一聲,這突如其來的怒喝竟將朱瑩嚇得嬌體一顫,自從跟着後者這一路來,後者還從來沒有這樣過呢。
“師兄……”
朱瑩微紅着雙眸,這樣的委屈她還從來沒有受到過。
“瑩兒,剛纔,抱歉,是我情緒失控了。”
看到朱瑩的模樣,陳元清心生憐意,不由拉過朱瑩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輕揉,同時向她道歉。
而就在陳元清剛剛道歉,那灰衣老者便回來了,朱瑩連忙抽回了自己的玉手,收斂了下自己的神色,恢復到正常了。
“呵呵,老朽已經請示了孫老爺,已經得到了同意了。”
剛纔的那一幕落到那灰衣老者的眼裡,不過是兩個情人在敘說情話罷了,並不爲奇,故而他只是笑了笑,然後便坐在原來的位置,興高采烈地對着陳元清說了句。
“是怎麼回事?請說。”
由於剛纔之事陳元清已不復先前的急切,只是在說話之間還有些激動,不過這些朱瑩並不在意了,甚至還在埋怨自己太過小氣了。
“大略的事情,我想公子已經在城中打聽出來,老朽就不幹此多說了,而這上面是記載關於那事比較詳細,公子可以拿回去自己慢慢看。”
出乎陳元清的意外之外,那灰衣老者並沒有長篇大論,而是直接遞過來一卷竹簡,同時對着陳元清說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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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清接過了那捲竹簡,隨意地展開看了一眼,雙目之中流露出震驚之色,隨之便手掌一翻收了回去。
“公子會巫術?”
看到陳元清翻手之間便收了竹簡,那灰衣老者老臉不由流露出震驚之色,躊躇一會兒便開口向陳元清問道。
“不會,我修的是仙道。”
陳元清一口否決了,不過也沒有隱瞞,隨口說出了自己所修之道,然後還不由灰衣老者在做何舉動,他便長身而起,同時回視了朱瑩。
“瑩兒,我們走吧。”
“嗯。”
朱瑩螓首輕點了下,長身而起,然後便跟着陳元清離開了和善堂。
在陳元清和朱瑩離開之後,那個灰衣老者還在凳子上坐着,木若呆雞,許久他纔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門口,陳元清已經離開了。
“不行,這件事要儘快告訴孫老爺,來打聽消息的竟然是位仙人。”
那灰衣老者猛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口中唸叨着,同時快步走向後堂。
而陳元清二人出了和善堂後,便沒有火急火燎地去看那捲竹簡,而是找了一家客棧落腳,然後陳元清便拿出了那捲竹簡,放到桌子上,一點一點地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