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着貝海開腔,迪戈那裡有點兒陰陽怪氣的開口堵梅爾了:“老梅爾?你說是你的波比?我看着怎麼不像啊。從一開始到現的我就沒聽說是你先遇到的吧?”。
“我雖沒有一直養着,可是現在我和波比的感情也最深,雖說我不能說是它的主人,但是朋友總能算的吧,我爲什麼不能找它,而且它今天就是好奇的過來轉一連,前兩天的時候看到九月號和巴克的船都上去了一會兒,等會兒就會回到波紋號了,就是來你這裡轉一轉的”。
這話說的梅爾理直氣壯的,老頭兒就沒有想到過皮球這麼幹的時候是在做什麼,上九月號還有巴克過路在魷魚釣船那是找貝海這個主人討食呢。
“那還不如我現在把它領回去,馬上就要到了按摩的……”梅爾接着想說時間這位詞誰知道這個詞就像是魚刺一樣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吐不出來。
因爲梅爾看到了皮球現在正躺在貝海的腳邊,胖胖的身體扭啊扭的,然後幾乎沒什麼脖子的腦袋蹭着貝海的小腿脖子,那份子親暱勁兒可是跟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
這些日子有的時候梅爾甚至覺得波比似乎就拿自己當個玩具,並沒有一種海豹對於飼養員或者說是馴練員的那種服從感,最多最多隻能算是個玩伴≠↗,..。原來有這樣的想法也就是從梅爾的腦海口一閃而過,連梅爾自己都覺得不過是無稽之談。
不過現在。看到了躺在貝海腳邊的波比,哦!或者說是皮球,梅爾一下子知道了自己所謂的無謂的想法是真的。因爲現在躺在貝海腳邊的皮球這纔是真正的俱有書上說的服從性。
貝海並沒有說話,只是面帶着微笑的望着梅爾。不是貝海自己作做而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與其說什麼還不如就這麼幹看着,看看梅爾要說什麼自己再發言。
梅爾愣住了頓了有三分鐘的時間,兩隻眼睛不停的在皮球和貝海之間來回的轉換着,等着回過了神來這纔對着貝海無比艱難的說了一句:“它比較喜歡和你在一起!”。
不這麼說老頭又能有什麼辦法?打架?就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不說是二十多歲貝海的對手,就是迪戈都能把自己輕鬆打趴下。而且就算是打。這可是迪戈的船上,法律上可是迪戈的地盤,就相當於在他家裡。
強搶皮球?梅爾看着時不時張開嘴滿口的那種肉食猛獸似的大牙。這個念頭動可以,想實施至少手中沒有麻醉槍梅爾是不敢幹的。
“謝謝!”貝海一聽心想:這老頭算是明白過來了,既然人家識相那貝海也就順口感謝了一下人家,畢竟老梅爾把掏心掏肺的照顧了這麼長的時間。甚至都搬到的船上和皮球一起住了。於情於理貝海都要說一聲謝謝。
“不客氣!”梅爾臉色有點兒難看,不過最終還保持着一點兒理智,黑着臉對着貝海來了這麼一句。
不過說完老梅爾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愣是從臉上擠出了半張臉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麼這些日子我的花費,你看能不能給我一些補償?”。
聽到了這話貝海好懸的沒有笑出聲來,這都什麼人啊!現在看着事不成了就想着從自己這裡補一點兒。
這個事兒貝海怎麼可能讓步,直接望着梅爾反問說道:“你覺得可能麼?”。
迪戈這裡不知是聽不下去了,還是有意的刺梅爾:“你養了這麼多天的皮球。也是發自內上的喜歡嘛,這麼計較幹什麼。反正皮球對你也不錯,至少比我們還有齊、馬特他們強吧!你賺這麼多的錢幹什麼!多做點兒善事吧!”。
梅爾沒有理迪戈,而是對着貝海說道:“我想這個事情我要找我的律師談一談!”。
“隨便!”貝海一聽還他孃的來威脅我了?這個破事老子還怕你不成?
“如果沒有一點兒補償的話,那我們說不準就是法庭上見了”梅爾對着貝海點了點頭最後說了一句。
貝海攤開了一下雙手錶示隨意,老子都接了!也不知道美國人有點兒錢就來什麼勁兒,動不動的就要上法庭,難道是大家都好這一口?!貝海有點兒不明白。
看到貝海這樣梅爾也就點了點頭,然後冷着臉爬上了碼頭。
“老傢伙的腦子壞掉了”迪戈望着梅爾的背影消失了這才轉過了頭來指了指自己太陽穴對着貝海笑着來了一句。
“想打就打唄!”貝海輕鬆的來了句。
老美動不動就打官司,貝海早就知道了要不是也不會因爲自己疑似遭受了歧視就連着警官帶警局一起推上了法庭,現在因爲錢上法庭真是太正常了,不正常的就是其中牽扯到了皮球這個貨,不論怎麼說皮球都可不能是寵物。也不知道上了沒庭之後該怎麼辦。
想到了這裡,貝海直接摸出了手機給自己的律師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把這個事情說了一下。
把這個事情和律師交統了一下之後,貝海又從昆西的助理律師凱瑟琳那裡等到了自己現在正在打的官司的消息。
“怎麼樣?”迪戈看着貝海放下了電話關切的問了一句。
“他敢打我就接着啊,這有什麼怎麼樣,我就是通知我律師一句”貝海把電話放到了口袋裡輕鬆的說道。
在美國混還怕打官司?那還混個什麼勁兒,只要付的起律師費自有律師替你扯皮,這事兒怕個毛而且是這樣看起來自己贏面兒太大的官司,最後十有八九律師費都不出。
迪戈聽了又想起了貝海前而的案子問了一句:“上次的案子怎麼樣了?”。
“第三次開庭要到聖誕節過後了,雖說現在佔了優勢可是沒有到最後。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再說了這樣的案子大多數都是扯皮的東西”貝海解釋說道。
這個案子有進展沒有?是有進展的!從剛纔的電話中貝海就得知了警局這邊有人傳過了話,有意合解。明年就是市長的大選不光是格洛斯特這個小市,波士頓市長明年也要換。這個時候有人想把這些負面的東西都壓下去,這種事兒在政治上太常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美國政客也知道這道理。
不過現在昆西那邊還沒有等到確定的消息,連條件都沒有談自然也不能告訴貝海什麼。反正是有合解的聲音傳到了昆西那裡。
這個事情不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是有一撇了貝海也不好跟迪戈說。這裡涉及到了一些負面的東西,嘴巴嚴一點兒永遠比有張大嘴巴要安全的多。
無緣無故的大早上遇到一個新官司。貝海有點兒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這一天開始了,而且還是這樣很無稽的官司,也不知道梅爾這貨怎麼就能說出來打官司的話。難道真的是這老頭覺得自己的律師光拿錢不幹活兒,日子過的太清閒了?
想到了這裡貝海不由的在心裡點了下頭:有可能!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說不準也不麼幹,美國這裡的有錢人一般都會和一個好律師籤個長期的合同,貝海現在一用不到。不過以後等着錢一多了。這就是必需的了。律師和會計師是有錢人生必不可少的生活助手,這是貝海總結出來了。
“那行了,這裡我都交接好了,祝你一路順風,我的朋友!”迪戈和貝海又聊天兒句之後對着貝海伸出了手。等着貝海也伸出了手,迪戈大力的握了兩下然後拍了拍貝海的肩膀之後就轉身爬上了碼頭。
貝海則是站在船舷邊上,等着迪戈把船艏船艉兩根纜繩都解開了拋上了船,這才起動了引擎向着河道內的航道靠了上去。
當船駛入了航道的時候。貝海看着旁邊碼頭離着自己越來越遠,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雖說常出海的時候覺得有點兒累。不過有一段日子沒有出海,這一下子出海來心情又突然的好了起來,對於出海的那種期盼又回到了身上。
“嘿!赫爾!”
“赫爾,怎麼今天出海?”
從河內的航道一直到出了港口,時不時的就有船長在自己船上和貝海打起了招呼。貝海自然也一一的回了過去,有的時候貝海還會主動的和一些船長打招呼。
現在貝海在整個格洛斯特那是很少有人不知道了,一個魚季下來一艘金槍魚釣船的總收入就到了一百五十萬美元出關的境地,這樣的成績一下子把貝海擡入了超一流船長的境地。
而且加上馬特和齊一銘兩人現在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尤其是老馬特不像是以前一樣漁季一結束就忙着去超市上班之類的,現在居然說要歇到聖誕節之後再去上班。大家紛紛猜測馬特和齊一銘從貝海這裡分得了多少錢,雖說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不過大家都相信這個數字不會低了,很多人推測至少大幾萬是要有的!看馬特那張老臉上的笑容就知道老頭非常滿意自己的薪水了。
有了這樣那樣的傳聞,一些船長樂於交貝海這樣性格大方的朋友,一些船員也在心裡想着有機會的話要到貝海這邊來看看,他的船員到底一個漁季能賺多少錢。
一時間貝海這名聲自然大好,願意和貝海打招呼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了。當然了這些人中不包括獵手號這些竟爭對手,這些人也跟貝海打招呼,不過那只是純打招呼罷了。
就像是剛出港口時候貝海遇到的二世號科爾,他就對於貝海很不屑招了下手之後就轉頭望着自己船的前方。
這點兒小事影響不了貝海現在的好心情,看着港口的白色燈塔到了身後,貝海大聲的說了一句:“我又出海了!”。
說完把引擎的控制桿直接推到了高檔讓船跑了起來,卻沒有像是以前那樣跑出最大速度,因爲貝海自己也不知道這一次出海要花多久。貝海心裡的打算是隻要時間許可,還沒有找到虎鯨的蹤跡貝海都會找下去。有了這樣的打算當然對於燃料就要控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