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纔不想理會自己手上的馬槊對於老道來說重不重要呢,也別管以前是誰的現在這東西就是哥們的了,想要只要你能砸的出讓自己鬆口的價來那一切都好說,要不哪兒涼快就哪兒給自己呆着去!
更何況現在貝海看來車上這一老一中倆老道就是個騙子,一準兒是看上的自己在馬槊又不想多出錢的那種。
貝海這邊腦子突然一轉就想起了小弟卡森把馬槊重新拍回來時候告訴自己的事情,說是有人特別想買下不過奈何囊中羞澀,難不成就是這幫子人?
“對於先生來說那不過是一柄馬槊,但是對於我們天元宗來說卻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所以貧道斗膽就請先生割愛”說着老道轉過了頭來對着貝海行了一個禮,老頭用左手食指彎曲過左掌放到下巴處。
一聽到天元宗貝海不由的愣了一下,再怎麼想貝海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天元宗的人,而且還是一大一小兩個老道並且人家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點出了這柄馬槊是天元宗的東西。
“很抱歉,這東西以前或許是你們天元宗的又或不是,我都沒什麼興趣關心,我只知道這東西現在在我的手中就是我的,其他的東西我一概不關心!”貝海直接張口說道。
想了一下實在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貝海對着前面的老道問道:“天元宗不是早就被紅小兵們毀了麼?”。一看這老道的年紀貝海相信這位一準兒經歷過當年的天元觀被毀的事件。
老道一聽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也想以命衛觀,可惜的是師祖他老人家讓我師兄弟六人連夜出逃,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共存。然後我們師兄弟六人就逃進了深山,然後按着師祖的遺命到別家觀內落腳,這一晃就是三十多年,等着政治風氣開放的時候,我們再回到天元觀時……”。
說到了這裡老道有點兒哽咽了頓了幾下也沒有說出口直接叨嘮着:“百年道觀沒有毀於滿清。沒有毀於戰火,卻毀於……哎!”。
那個年代對人心造成的破壞是無可估量的,對於文物的破壞也更是令人髮指的,萬曆皇帝的屍體被拖出來批鬥並且焚屍。甚至是連孔廟的孔墳都被挖掉了,那一場浩劫甚至被有些人稱之爲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漢文化三大災難之一,第一始皇的焚書坑儒,第二?滿清入關,第三就是那場浩劫。而這第三也是最大最撤底更瘋狂的一次,當時的人幾乎己經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甚至是沒有人性的。
不過這些貝海認爲跟自己沒多大關係,老道就算是天元宗的人自己也不可能把馬槊讓出去,要是這一次讓出去了那下次自家的劍怎麼辦?萬一有人知道這珠子,自己是不是也要把這東西讓出去?
現在這東西在自己的手中那就是自己的,以前是天元宗的不假,但是現在它就姓貝了,你想怎麼着吧!
別說貝海無賴,往前幾百年耶路撒冷還是十字軍的呢,美國領土還是印第安人的呢。總之寶物是有德者居之,很顯然自己就是那位‘有德者’。
“先生,這柄馬槊寄託着我們天元宗上下三十幾口的希望,請先生一定將它交還到我等的手中,以便讓我們可以重建天元觀”這時旁邊的黑髮老道也對着貝海行了一個禮。
“不是出逃了六個麼,怎麼一下子就三十幾口了?”貝海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滴突然的跳出了這個問題。
白髮的老道說道:“我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而且我們天元宗也不禁婚,我們六位師兄弟都有結婚生子”。
噢!原來是個酒肉道士,貝海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了,不就是三清在上。我自摟着姑娘念小經嘛,大家都是明白人,一點就通透!
但是通透歸通透想讓自己把馬槊交出來,貝海還是沒有鬆口。這東西對這老道來說有意義對於自己來說就沒有意義了?怎麼說這東西還救了唐浩半條小命也是卡森買回來送給自己的。
“噢!”貝海說了一句噢之後對着杜合說道:“送我到酒店之後。你就直接回去吧下午的時候我還要和手下的人商量一下”。
這話的意思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句你直接回去,明擺的就是自己這想和這倆老道打交道了。
人家倆老道直當着沒聽到也不在馬槊的事情上多糾結,而是開始和貝海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聊了一會兒這老道的見識就讓貝海有點兒折服起來,當然了作爲一個沒出過多少地方的小子來講,別提年齡悅歷了就說這走過的路遊過的山都比這倆老道中最年輕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聊着聊着就到了酒店的門口,雖說聊的的錯不過並沒有改變貝海的決定。對着大家道了聲別之後貝海直接跳下了車子,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杜合看着貝海的身影消失在了酒店的大門裡,轉頭對着鶴髮白鬚的老道說道:“安道長,你以前可從來沒有和我們提過您這是惦記着我朋友的那杆子馬槊啊”。
安道長一看杜合的臉上明顯的帶着不快,很乾脆的說道:“這一點是我們叔侄不對,不過我們這邊也是不得以爲之,事關我們天元宗的未來不得不這麼做”。
“我勸你們還是算了吧,我朋友這人有的時候挺難說話的”杜合說完重新開動了車子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對倆老頭繼續說道:“道長,你這事情乾的可真是有點兒不地道,感情您這邊和我們相交就是爲了這事兒啊”。
“是我們不對!不過要是全爲了這事兒也不是”安老道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不知倆位道長要去哪裡?”杜合直接打斷了安老道的話語氣這麼一轉直接問道。
杜合又不傻,安老道這邊一張口問貝海馬槊的問題然後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怎麼說杜合也該琢磨出一點兒門道來了,就算是猜也猜的出來這倆位老道接近自己和許輝倆上怕就是打的貝海馬槊的主意。想到了這裡杜合直接就準備絕了大家的交情。
“前面放我們下來吧”安老道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說道。
聞言杜合立刻靠邊停車把倆老道放下來之後就揚長而去。
“師叔,您有點兒太着急了”黑髮的老道望着杜合的車子消失在了眼前不由的輕聲說道。
剛見到人還沒有怎麼加深關係呢自己的這位師叔立刻就提到了馬槊了事情,現在不光是馬槊沒撈到連以前的工作都前功盡棄了,就算是要重修天元觀那主要是錢,沒有這些有錢人的錢袋子幫忙,自己這徒子徒孫一共三十幾個四十口人不到,個個只能溫飽拿什麼來重建天元宗。
這黑髮老道別看是個老道不過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專業學的古建也精於古建築師長們送他進大學爲了就是重修天元觀,就憑着師長們的描述黑髮老道也知道,天元觀要是想復元性的重建沒有兩到三億人民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還是往少了算的,要是用料再好上一點兒直接能奔着五到六億去。
“唉!我們師兄弟六人從八十年代就開始尋找這些東西,三十年下來了本來以爲今生再也無望,天元觀重建也是困難重重,誰知道突然今年就看到了故物如何還能忍的下來!”一邊說着安老道的一雙老眼中居然泛起的眼淚。
黑長道長一看不由的伸手扶了下自己的師叔:“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還是請師兄拿主意吧,就說我們要找的人己經歸來了”安老道說道。
“好的,咱們還是回掛單的長一觀?”黑髮老道說道。
“嗯!”安老道點了點頭。
一邊說着倆位老道一邊向着不遠的公交車站走去。
杜合這邊一放下了老道就開始給貝海打電話,向自己的朋友解釋這件事情:“哥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老牛鼻子是衝着你在馬槊來的,要是知道的話我們一準兒不理這些貨。以前我們就知道這是倆老道而且在養生還有哪個啥方面對點兒過人的見解……”。
“靠!”貝海本來聽着杜合的解釋直接就想說沒事兒,這東西要是有心瞞着杜合這些人哪裡能知道,人心隔肚皮的。
不過一聽到那啥方面不由的就有點兒起了點兒心思,當然貝海現在對自己和黎未未的牀弟生活還是挺滿意的,不過好奇心作崇嘛。男人一沾上這東西無論是達官貴人平民百姓或者是帝王將相沒有幾個不好奇的。貝海自然也不能免俗!
“這些老道還會這個?”貝海有點兒不確定的問道。
“一開始是許輝說了挺有用的,然後我和唐浩試了一下也覺得不錯,挺養精神的。以前聽說過龍虎山的道士擅長這個,沒想到這天元宗也會這個東西!他們開了一些像是油一樣的東西,綠綠的等有時間給你看看,不過這東西可不便宜……”杜合那頭一聽貝海關心這個不由的哈哈樂了兩聲然後說道。
“這樣啊”聽這話貝海不由的摸了摸下巴,心裡想着是不是拿馬槊把這個藥方換回來,要是真的光是這藥方估計就能值了老鼻子錢了。
不過貝海想了想又覺得有點兒無趣了,因爲就算是拿到了方子又能怎麼樣?再換點兒錢,那還不如多賣點兒魚實在呢。想到了這裡貝海就把這念頭拋出了腦海,回到了酒店的房間矇頭開始睡起了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