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睜開了眼睛的時候正正好好十一點鐘,洗洗漱口的磨蹭到了十一點半這位時間差不多是平常貝海吃飯的時間。●⌒,
出了艙門到了餐廳就看到所有的水手都在埋頭吃着飯,貝海笑着對就近的水手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徑直的走到了打飯菜的地方拿起了盆子讓管食堂的大師傅給自己打菜。
“老闆,給您多來一塊紅燒肉,這可是我拿手的東西”大師傅是中國籍的一邊說着一邊對着貝海的餐盤就扣上了兩塊大扣肉。
“怎麼樣,伙食大家還滿意麼?”貝海一邊指着素菜一邊對着大師傅問道。
“這菜不滿意還要怎麼樣?”大師傅立刻說道:“咱不說別的就這菜不管在哪條船上都沒有天天吃的道理,也就是在咱這條船上了”。
大師傅的話可是一點兒不誇張,貝海這邊本身就對於吃挺講究的,出海也不願意在肚子上虧待跟着自己的水手,不說是別的就是一趟出海的物資都比前面一個日本老闆豐富了快百分之三十蔬菜品種。
“大家沒什麼意見就好!”貝海說完笑着伸手拿了一碗湯放到了盤子上的湯託上,然後向着四周掃了一眼就向着徐恆和迪戈這桌走了過去。
迪戈看到貝海過來,稍微朝裡讓了讓留出了一個空位讓貝海坐了下來。
“船長,什麼時候開始捕魚?”迪戈問完就用勺子挖了一勺子土豆牛肉拌米飯往嘴裡送着。
“吃的慣麼?”貝海坐下來之後對着迪戈說道。
“海上哪裡是挑剔的地方,還算是對胃口吧”迪戈說了一句就繼續吃自己的飯。
旁邊的徐恆這時候有點兒忍不住了擡頭對着貝海問道:“船長,您不是說今天捕魚的麼?水手們都等了一上午了!而且一大早我就發現了流木您不再我也不好下令去捕撈魚羣”。
“什麼魚羣?”貝海隨口問了一聲。
“就是我們該捉的魚羣啊!”徐恆說道。
“金槍魚?”貝海咬了一口大師傅所謂的拿手的扣肉。這一口咬下去不由的就連連點頭,這扣肉做的好肥而不膩入口即化而且還帶着特有的香氣。真是好功夫啊。
徐恆知道自家船長是個菜鳥不過以前自己也解釋過了啊,別看大家都叫金槍魚圍網漁船。其實捕的量最大的日鰹魚一般來說這種魚要佔百分之五六十。像是這種魚就是拼的數量,一噸大約是兩千五百美元,對於金槍魚圍網船來還算是挺可觀的。
不過貝海哪裡能看的上兩千五百美元而且還不是論條是論噸的魚,別說是鰹魚就算是黃鰭和大眼金槍魚,貝海都沒什麼太大的興趣,這次就直奔藍鰭金槍魚來了,而且還不是小魚而是大的成魚,不過這一片的大魚撈絕掉貝海是不準備換地方了!
“不都是金槍魚主要是鰹魚,運氣好的話還能有大眼金槍魚”徐恆這邊立刻開始解說了起來。
“沒興趣!”貝海聽了之後就說了一句。說完了這一句就立刻又埋頭吃起了自己的大扣肉,一邊吃着一邊還說說着:“這扣肉做的真是太棒了!”。
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缺馬屁精,貝海這邊一說棒旁邊立刻有一位船員笑着附和:“這扣肉的味道真的是絕了!怎麼沒有發現大師傅以前有這手藝啊!”。
“以前那吃的和現在一比能叫飯!”另一個水手接口說道,這話也不是純拍馬屁事實也是如此。
看到貝海這樣還有附近一兩個人表現的奉承勁兒,立刻有點兒向着阿詞如潮的境地靠過去了,徐恆有點兒聽不下去了再加上自己也吃的差不多大半飽了,立刻說道:“我吃完了!”。
說完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羣人。
貝海看着徐恆這邊要走,哪裡能想到自己這剛任命沒有幾天的水手長對自己起了離心。況且就算是知道貝海也不會當回事:“那個老徐,等着吃完飯的時候,讓大家休息半小時然後準備開始捕魚,現在呢你通知一下飛行員就說等我吃完了飯之後讓他帶着我轉上一圈。船轉頭向着蒲河町的方向走,我覺得附近有魚羣!”。
“不追流木了?”徐恆這邊問出來之後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多餘,這時還想着破流木。自己就是一水手長哪裡能管的着船向哪裡開。這得聽船長的。
“追那東西幹什麼!”貝海擺了下手說道:“按着我說的來!”。
貝海這邊以爲自己很有魄力,當然了旁邊的迪戈也看着貝海覺得這話說的豪氣。不過在徐恆和船上一幫子水手,包括燒飯的大師傅都覺得自家的這年青的船長十有八九就是在裝逼了。金槍魚圍網船不跟着流木轉個毛的頭啊,甚至很多水手都在心裡噴了一句:你個鳥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知道個捕毛的魚啊!
貝海自然是不知道水手們心裡怎麼想的,也沒有人敢用鄙視的眼神和貝海對視,不管怎麼說現在貝海都是老闆,水手們都知道除非是想被解僱這刺頭還是不要做的好。
吃完了飯,貝海一出了艙門就看到直升機的飛行員和自己差點兒撞了滿懷。
“船長,你找我!”這位飛行員是日本人不過飛行員嘛英文通常都說的過去,這一位英文說的那更是賊溜。
“吃過了飯吧?”看着這位點了點頭貝海直接說道:“那好,咱們去海面上看一看,我要去找魚羣!”。
飛行員二話沒說就跟在貝海的後面往直升機坪走去,兩人到了停機坪這邊飛行員就開始解開了束在直升機上的固定索,前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唰唰直響的飛機就載着貝海飛向了藍天。
貝海用的着‘找’魚羣麼?當然不用。現在油條和土狗兩人帶着魚羣己經在蒲合丸號船頭十一點鐘的方位,現在正不斷的調整漁羣的巡遊姿態。
只所以坐上了直升機那是因爲貝海以前從來沒有坐過!而且順道也爲自己的‘找魚’打一下馬虎眼兒。
頭一次坐直升機貝海的感覺那就是一個字:爽!雖說現在的天兒有點兒冷。而且這偏宜貨的找魚直升機也有點兒過於嘈雜,但是不妨礙貝海享受這難得的自由藍天情結。
“船長!咱們向哪個方向飛?”飛行員對着貝海問道。
“前面,飛高一點兒!讓我看的更遠一點兒”貝海說道。不同的視覺感受。而且不像是坐大飛機這麼約束,現在自己的這個小破飛機雖小不過勝在想怎麼飛就怎麼飛,貝海這邊玩的很順心!
等着直升機飛的高了,看着蒲合丸號都小了幾圈的時候,貝海又讓飛行員這邊換成了貼着海面飛,一直把飛行員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貝海這才過足了癮頭。
“和船上怎麼聯繫?”貝海問道。 щшш◆TтkΛ n◆¢O
“您說話就可了”日本籍的飛行員脾氣挺好的,伸手撥了下面板上的開關和氣的對着貝海說道。
“迪戈,徐恆,你們準備開始吧!”貝海對着船橋上的人發佈了這次出海捕魚的命令。
接收到了命令。迪戈這邊呆在船橋負責開船,徐恆那邊則是立刻到了甲板上開始指揮了起來。
“快把小艇放下來!船長都說了要捕魚了,你們怎麼還這麼拖拉!到現在連快艇都沒有放到海里去!”徐恆一到了甲板看到了快艇還吊在船艉的艇架上不由的就大聲喊道。
“誰知道船長今天捕不捕!”一個船員帶着小跑兒跑過去準備放快艇。
“什麼時候捕那是船長的事情,你幹好你的活兒,哪這麼多廢話!”徐恆立刻大聲的用日語說的,這下甲板上的水手們都聽到了水手長的聲音,不由的把原來拖拉的動作加快了起來。
花了快十分鐘,快艇這才放到了海里,然後圍網一頭才聯上了艇艉的掛扣。所有的水手都在徐恆的指揮之下有條不穩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現在就等貝海指出在哪個點兒開始圍網了。
“船長,我這邊都準備好了!”徐恆對着手中的通話器問道:“您說個位置我們就可以開始圍了!”。
“迪戈,現在船頭向着左首十點方向,等着我給命令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合圍。快艇的裡的人則是跟着我的直升機方向就行了!”貝海立刻說道。
說完就不斷的對着飛行員調整飛行方向,指導着蒲合丸號和快艇開始合圍。
安排好了所有水手的工作,徐恆拿着通話器就站到了船舷邊上。伸着腦袋向着海水裡不停的張望着,很想從海水的情況看出一點兒門道來。用來解釋爲什麼自家的船長會在這裡開始圍魚羣,如果按着徐恆的判斷來這裡連金槍魚毛都不會有。
對於自己的判斷徐恆還是挺有信心的。如果沒有日本漁業公司那無形的天花板的話,徐恆相信自己一準兒能在圍網船上當個大副,甚至是船長!可惜的是這裡的漁業公司最信任的還是日本人。
“在這裡下網這一網十有八九是瞎掰!”一個這時同樣站在船舷上的手水說出了徐恆的心裡話。
徐恆看了這個水手一眼:“幹你的活去!”。
說完就準備離開船舷,這邊纔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自己手上的通話器裡傳來了一聲興奮的叫喊聲:“大魚,好多大魚啊!”。
“什麼!”徐恆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是呆在船橋裡觀察水下探魚聲探測員的聲音,那就是說水下的雷達標明的這裡是有魚羣的而且是大魚羣。
這怎麼可能!徐恆立刻又退回了船舷邊望着海面對着通話器大聲的問道:“你確定是大魚羣?”。
“很大的魚羣,而且幾乎全都是胖紡線!”。
一聽這話徐恆就知道這是大魚沒跑了,說明探魚器上看到的是一個個大的如同胖胖的紡錘形圖像,這樣的圖像就是大魚!
徐恆的這一句話立刻讓手頭現在沒什麼大事的船員不約面同的向着船舷伸出了腦袋,可惜的是海面上仍舊是原來的樣子,除了不斷的從船艉傾杆滑水海水裡的魚網,一點兒魚跡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