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邁考恩夫婦二人就不太關心貝海呆在屋裡的事情了,而且再也沒有往房間送過咖啡。估計是兩位並不想多和一個神精病打交道。
一週的時間很快就這麼過去了,今天也是貝海約定的第一次考試的時間,考的是漁船船長的筆試,也就是桔紅水靠的資格,按着正規來講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穿這個顏色的。也不多說了,反正要是駕船出海作爲一個船長你必須有這個,船員有沒有不重要,說是涉汲到一船人的安全問題。
空着兩手貝海就出了門,在邁考恩夫婦奇異的目光中離開了房子,向着考試的管裡處走去。
到了管裡處的時候貝海也不認識什麼人,看着幾個似乎同樣來考試的人都是三十出頭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往人家面前湊。只得一個人站在管理處的屋檐下自己玩手機。
剛掏出手機來,貝海就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
“嘿!朋友,你也過來考試的?”。
貝海一擡頭,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南美裔胖子正望着自己,波士頓八月份的天氣也就十幾二十度,所以現在這胖子穿着兜帽衫,胖腦袋縮在帽子裡。
胖子看見貝海擡起了頭,這才把插在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對着貝海伸了過來。
“我叫伊斯達,伊斯達·考夫曼”胖子說道。
“赫爾,赫爾·貝”貝海也伸出了手和胖子握了一下,兩個差不多高的小胖子就這麼認識了。
伊斯達湊到了貝海旁邊坐了下來,對着貝海隨口問了一句:“你學的怎麼樣?”。
“還可以吧,怎麼了?”貝海不由的望向了伊斯達,心裡想道:這白胖子不會是想讓我給他傳紙條吧?
“沒什麼!就是我己經考了三次了,每次都是c,差一點兒就是b了”伊斯達晃着腿說道:“要是弄的明白這些,我早就去考大學當律師去了,還用的着去海里撈魚?”。
貝海問了一句:“監考很嚴格麼?”。
伊斯達沒有回答用手指點了點頭站在門口的兩三撥人:“每次有兩個工作人員監考,而且現在還有攝像頭監控!”。
貝海明白了,就這麼十個人不到,一個人監考都能看的過來,何況還有攝像頭。不過這些對於自己的作弊並沒有影響,自己又不是鑽空間裡去看,腦子進去就行了。
和伊斯達聊一會兒,聽着伊斯達介紹了一下來考的這幾個的,貝海聽明白了這些人包括伊斯達自己都是最少在漁船上工作三年多了,真論起新人來就只有自己給上鋥新瓦亮的新人。
而且除了伊斯達之外,這些人都算的上是捕魚的老手,連伊斯達都不太看的起,哪裡還能看的起貝海這個亞裔。
貝海心裡想道:怪不得這個南美裔的小胖子要找自己的搭話!
聊了快五六分鐘,這才聽到管理處就有人通知自己這些人進去考試。
考試嘛大家也都知道,長到二十多歲誰還沒考過幾次不成?
“你沒有什麼問題吧?”監考的兩位之一,實再是受不了貝海每做一道題都要翻着眼睛,頭仰到四十五度角以這個奇怪的姿勢擺個一兩分鐘。
兩位考官都順着貝海的視線看過不止一次,根本沒有小抄什麼的,整個屋頂白的不能再白了!
貝海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沒事,這是我思考的習慣,並不是有什麼問題,不翻白眼我想不明白!”。
“那你繼續答題吧!”考官只好讓貝海繼續以自己的思考方式作題。
老實說這種題目並不是太難,不過涉汲到記的東西太多了,比如說船身偏一邊多少度,就必須在哪一側放下鳥翼輔助平衡,還有什麼呼救頻道,還好如何快速的聯繫海岸警衛隊尋求幫助之類的,都是在海上用的到的。
貝海邊‘看書’邊做,自然要用很長的時間,直到了考試結束貝海還有兩三道題沒有寫上答案,不過按着記分的標準,貝海在心裡給自己打了兩個字:通過!
“你考的怎麼樣?”伊斯達把卷子放到了桌上就跟着同樣站起來了貝海打招呼。
貝海看他一張胖面都快皺成一朵含苞未放的雛菊了,那裡好意思說自己一準兒過了啊,只得說道:“還有兩三個問題沒來的及回答!”。
“祝你好運!”聽貝海這麼一說,伊斯達似乎心情好了一點兒,望着貝海笑了笑。
這胖子什麼人啊!貝海在心裡不由的樂了,感情幸災樂禍的思想跟哥差不多啊,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不成?
剛想到了這裡,覺得似乎五臟廟有點兒不爽利連忙對着伊斯達說了下自己要去洗手間。然後沒等人回答,飛速的向着wc兩個字的方向飛奔而去。
“嗯!真是爽啊!這段時間的桃兒吃的真是太多了,肚子都抗議了”貝海一陣舒爽之後蹲在馬桶上想道。
“居然還有亞裔來考船長!”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亞洲人也會捕魚?”。
另一個聲音這時響了起來:“或許吧!誰知道呢,他們真是該去幹點兒計算機的活兒”。
“或許用不了多久,剛纔這位亞裔就會哭着鼻子逃離格洛斯特了!”第一個聲音說道。
接下來貝海就聽到嘩嘩的兩人放水聲,然後還有小聲的議論着自己考試的事情,很顯然這是兩個至少是帶有白人優越感的混球兒。這種人美國不能說多,但是也決不能說太少,反正這樣的人哪兒都有,貝海相信自己不是第一次聽到也不是最後一次聽到。
這兩個人的聲音貝海也聽出來了,一個好像是獵手號的大副,叫馬汀,另外一個叫什麼奧吉還是什麼的一下子貝海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從廁所出來離開了管理處,貝海又回到了住的地方,開始‘準備’下一科的考試。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每考完一科,老邁考恩夫婦望貝海的眼神就要驚奇一分,因爲每次考完的第二天出成績的時候,貝海總能混到的個b,不論是b-還是b+反正都能通過。三天下來所有該考的理論都被貝海‘考’了過去。
“難道是亞裔特別擅長考試的原因?”喬看着貝海向着樓上大步流星的背影悄悄的對着瑪麗問道。
瑪麗這邊還沒有接腔呢,貝海又咚咚的踩着輕快的小步子走了下來。
“喬,你知道一些租船的船長沒有?”貝海對着喬問道。
喬一聽立刻張口說道:“我己經在這裡住了三十年了,幾乎所有的船長我都知道!你要想租什麼樣的船,近岸在快艇到遠洋的拖網漁船這裡都能租到!”。
“最好就是釣藍旗金槍魚的那種船,我想學一學怎麼樣駕船”貝海就是在雷恩的船上看着雷恩駕駛,不過雷恩並沒有讓貝海這些人開船,所以現在貝海對於開船隻能說是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
“那你等會兒,我去幫你問一下”喬聽說了示意貝海坐下來,自己則是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很快的喬又轉了回來手上多了一個本子,拿着本子坐到了沙發上開始撥起了電話。
幾個電話之後喬對着貝海說道:“幫你聯繫了一個船長,他後天早上出海,他的船在西碼頭,三天時間費用是三百八十美元,你看怎麼樣?”。
“會讓我開船麼?”貝海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事情。看着喬點了點頭就說道:“那行!”。
“後天早上八點半鐘,西碼頭,船長的名字叫迪戈·考夫曼”
又是一個考夫曼?貝海聽了立刻想了想:不會這麼巧吧?
“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叫伊斯達的?”。
“你們認識?”喬好奇的問道。
貝海點了點頭:“第一天考試時候遇到的!後天伊斯達也會出海麼?”。
“每次都是他們父子一起出海!”。
噢!那還算是有個熟人!貝海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