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會出多少錢買這隻大螃蟹都不關貝海手下水手的事情,大家吃完了蟹之後直接上岸上的酒店休息,對於水手來說睡一晚不會晃動的牀也是上過岸的一個重要指標。
貝海和迪戈這些船長可沒有這麼幸運,大家都要老實的睡在自己在艙內。不過好在尤利安娜霍布是在一片海島之中,風浪幾乎對船沒什麼影響,這一覺也算是睡的踏實舒服。
第二天的一早四條船重新裝上了補給就離開了港口,重新回到了海上開始作業。剩下的時間說不出的順利,甚至是今年連風暴都晚了一週多的時間,這樣整個船隊平均作業的次數比以前多了出了兩趟。
貝海站在自己的船橋上一邊用通話器和其他的漁船勾通一邊望着甲板上水手們忙碌的身影。
現在水手們忙碌是忙碌不過效率明顯的比前面下降的太多了,整整兩個半月多的時間這些水手們幾乎都在海上,厭倦的情緒現在己經深深的影響到了水手們的工作,而且這是最後一次收漁具了,工作量也比平常大了一倍,不光要把魚取下來而且還要把整組漁具分解開來,然後歸類擺放整齊,現在水手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貝海這邊則是聽着通話器裡傳來的聲音,迪戈、馬特和喬伊三個人正在談論着開始前的賭注,也就是那個比魚大小的事情,現在三艘漁船都捕上來超過一千磅的大藍鰭,唯一沒有大藍鰭上鉤的就是貝海的箭號了。
“我的目測有一千二百多磅”迪戈這邊是信心滿滿的。
喬伊那頭也說道:“我這裡也差不多這麼重,看來我們倆要到了碼頭稱了才能弄明白最終結果”。
馬特這邊也不甘落後:“你們兩個說大話也沒有顧忌的麼?當我和船長不存在啊,那我掛了,別忘了我的昨天捕到的一條也很有看頭哦!”。
“別管我了,我這邊連一條超過一千磅的都沒有,就不說話了”貝海這邊聽到馬特這麼說笑了笑就認慫了。
這次箭號的大魚並不多,不過經空間變異過的虎金槍魚可比其他的三隻船多出了四五條,總體的經濟價值上來說箭號也是最多的,這一點可是貝海最看中的。至於捕到的金槍魚最大個兒的賭約輸了也就輸了吧,貝海這上面可沒有給自己開更多的金手指。
貝海這邊正聊着呢,就聽到了甲板上的一陣歡騰。
“等會兒,我這邊有條大魚在線上。甲板上的這些傢伙們現的跟打了雞血似的”貝海望着甲板上來回跑動的水手對着通話器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窗戶前面把窗戶打開了。
“有多大?”馬特立刻問道。
“不知道!”貝海說的很光棍,然後接口又說道:“我問一問他們”。
說完貝海對着甲板上的齊一銘大聲的問道:“這條有多大?”。
聽到了齊一銘回答了一句最少一千多磅之後,貝海這纔對着通話器說道:“我們箭號重回戰場!”。
“哦,no!”通話器裡立刻傳來了迪戈三人的聲音。
最後一趟對於船長來說是非常輕鬆的,畢竟大家也不要到甲板上去幹苦力。貝海這四人幾乎就是每天站在船橋內監督一下了事,大家這邊即然沒事兒就繼續抱着通話器聊唄,等着魚上來了貝海看了一眼之後就確定,這條魚在一千二百磅左右,自己真的是重新加入了戰團。
其實這個事情也很好理解,這些魚都是貝海從空間裡放出來了,空間的魚幾乎都是一批一批出生的,只要看大小就知道兩條魚是不是同一批出來的,而且同一批長成的魚在個頭上也自然是差異不大,只能說貝海這次運氣好有一條同迪戈這些魚同一批的魚咬鉤了。
一條大漁被拖上了甲板。着實的讓甲板上的水手高興了一陣兒,不過半個小時之後這些人的士氣又開始落到了底谷。貝海這邊也不介意,所有的魚具收上來大家就返航了最後一趟也就沒有太大的要求了,安全反而是第一位的。
整個這一片,或者說大西洋上幾乎所有捕旗魚的船都己經開始返港了,貝海這幾艘現在己經算是落後的了。這一次不是貝海的箭號先行了,而是鏑號先行星號其次,貝海的箭號最後。
“返港!”貝海看到了最後一個浮具被拖上了甲板之後對着甲板吼了一聲。
隨着貝海的吼聲一陣歡呼聲立刻從甲板上響了起來,伯頓這小子還舉着拳頭繞着甲板一邊吼着一邊小跑着。
貝海看着自家的水手興奮的樣子,立刻拉響了船笛。
滿載的箭號直接以正常最大的速度反港。水手們清理了甲板把所有的東西都歸位之後就開始對着塘上做記號的魚類別還有重量算起了這幾次大家的收入情況,當然了這些水手也沒有法子算到了精確不過只要和去年大致的比一下,大家也就能心裡有了個數了。
當然這些水手也不是怕貝海黑他們的錢,現在只不過是實在沒事兒想看看自己的‘工錢’罷了。
只弗洛沒有動。很簡單因爲這小子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加入到利潤的分成當中去,而弗洛現在也有自知之明就不去往牆邊湊,而是一個人依着船舷慢慢的點上了一支菸,然後用手捏着過濾嘴兒一口一口的慢慢吸着。
對於弗洛來說己經越來越能溶入這個集體了,現在水手們對於弗洛並不排斥了,因爲弗洛很努力雖說領悟力有點兒差了。不過還算是刻苦還有再也沒有以前的抱怨了。做起事來越來越有模有樣的弗洛感受到了人家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認可。以前的弗洛可沒有這種感受,像這樣的被一個集體認可和接納的感覺。
小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帶着自己生活日子過的很拮据,弗洛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億萬富翁的父親,拮据的生活加上不斷的換學校讓弗洛總沒有個定性,在學校剛交上了朋友發現自己就要換個學校了,母親到處換工作弗洛也就跟着到處換學校。這樣的生活不是把人教的很堅強就是造的很廢物,而弗洛自然不會是屬於第一種。
但是現在這個集體一溶入進去怎麼說呢?這種感覺讓弗洛覺得爽,讓弗洛覺得這裡的水手和以前工作過的地方人都不一樣,這裡沒有什麼背後捅刀子,討好上司貶低別人的人,這裡大家都很坦誠,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但是隻要你工作做的好了,大家都會對你有贊同認同的表現。
“弗洛!來一根?”
弗洛正在滿腦子跑火車的時候,聽到了勞倫叫自己,擡頭一看就看到這傢伙拿着一根雪茄對着自己比劃着。
扔到了手中的菸頭,弗洛一下子就接住了勞倫扔過來的雪茄,弗洛可不想替勞倫省錢,而且這種古巴雪茄非常的貴,反正弗洛帶上船的煙加在一起或許都沒有這一支雪茄賺錢!
拿着雪茄弗洛並沒有第一時間點着,而是拿到了鼻子前輕輕的用手指轉着一邊轉一邊聞着雪茄傳來的香氣。弗洛的目光投向了一人一隻大雪茄的水手身上。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弗洛根本想像不出來這些水手過着什麼樣的生活,不住是甲板上還是碼頭上這些人都不像是百萬富翁的樣子,扔到了碼頭不小心的話直接就認不出來了。
但是弗洛知道,這些水手中勞倫和康裡都住着價值百萬美元的房子,每一個人的老婆長的都長的很漂亮,車庫裡至少也有一輛拿的出手的豪車,而伯頓和柯立弗這邊己經買了車子,對於房子兩人則是不約而同的決定這次漁季結束之後就買。
以前很遙遠的富人就生活在自己的身邊,這讓弗洛心中燃起了小希望,獲得這些老水手的認可又讓這種希望變得更加近了,弗洛準備在接下來的馬伯利藍龍季更加的努力一些,爭取早日成爲這些人中的一員,因爲只有那樣自己才能在到港的時候享受別人羨慕的眼光,當然了最主要的是能跟上這些人的消費觀念。
貝海這邊可不知道甲板上有一位船員現在的小心思,貝海這邊正在想着趁着接下來休息的一週快點兒回去和自己的妻兒父母們呆上幾天,從八月底自己就沒有面對面的和自己的家人們相見了,這一週時間怎麼說也要回去一趟,而且這一次貝海可不用坐航空公司的飛機這麼麻煩了,副島機場會直接派出一架商務飛機來接自家的老闆,雖說現在貝海訂的飛機還沒有到位,只是一架二手飛機,不過比起以前要轉機,而且還要等機這種麻煩事一大籮筐的情形己經是好太多了。
想到了回家,貝海的心裡自然的浮現出了自家的兩個小淘氣包的樣子,甚至有的時候做夢都會夢到兩個小傢伙笑着在自己的夢中跑來跑去的,聽到了他們笑聲貝海這邊也就跟着開心了很多。離着近的時候貝海有點兒怕這兩個小東西吵,不過離開了心裡又想的厲害,甚至是想孩子的功夫要遠大於想老婆的時間。
勞倫,齊一銘這些船員同樣如此!
箭號載着一幫子歸心似箭的船員,還有滿艙的漁獲直奔格洛斯特的碼頭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