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靈石,那已經不是一般的修真門派能夠擁有的,只有一流的門派才能夠有一些存活。
而上品靈石可不僅僅是靈石這麼簡單,一塊上品靈石是上好的煉器材料,只要在煉器時加入一塊上品靈石,那麼這件法寶的威力就會提升至少五成,而煉丹時加入一塊上品靈石,不僅可以提高煉丹的成功率,還能夠讓靈丹的品質提升一個檔次。
昊陽端詳了一下金丹,發現裡面的真元還在不停散溢,也沒有多想,就一口吞了下去。
金丹緩緩沉入腹中,緊接着他立刻盤膝坐下,開始運功療傷。
他並不知道,如此殺人取丹,並且用金丹修煉,在修真界是一大禁忌,一旦被人發現,就會羣起而攻之。
就連天明估計也不曾想過,自己的徒弟將來有一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昊陽在修真界多混個三五七年,這種事情自然也會知曉,不過他現在修爲雖然達到了金丹境界,但見識卻沒有多少,對於修真界很多事情並不知曉,因此這顆金丹在他眼中就和普通的靈丹沒有區別,只是一顆能讓他快速恢復的靈丹而已。
碎丹期的金丹,裡面已經多多少少蘊含了一絲元嬰之氣,儘管真元消散了很多,但元嬰之氣都在金丹最深處,因此全部都被保留了下來。
這一絲元嬰之氣,對於元嬰境界的修真者來說或許微不足道,但對於昊陽來說卻有太多的好處。
以昊陽如今的境界,根本無法吸收這一絲元嬰之氣,但元嬰之氣在體內有走一圈,卻讓傷勢恢復的速度大大提高。
吳淞的金丹內,一共有三道元嬰之氣,作爲已經達到碎丹期的他來說,這點元嬰之氣還是太少了,要想成功結嬰,至少需要十道元嬰之氣。
將這三道元嬰之氣全部吸入丹田之後,昊陽的傷勢也好了五成,以如今的恢復速度,不出一週他就可以重新達到巔峰。
並沒有選擇繼續停留在原地療傷,昊陽開始在原野之森中趕路,畢竟青雲宗在他身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僅丟了困元鎖,還損失了四名金丹境界的高手,其中一個甚至還是碎丹期,這樣的損失對青雲宗來說,已經有些傷筋動骨。
而且通過吳淞他明白青雲宗確實有某種方法確定自己的方位,這更是讓他無法在一個地方停留太長時間。
重新往回走是不可能的,昊陽也唯有繼續深入。
不過在利用三味真火偷襲吳淞的時候,昊陽感覺到一直籠罩在周圍的莫名的力量減弱了不少,周圍的濃霧也淡了下來。
在這原始森林中走了將近三天,昊陽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在穿過了一道灌木叢之後,眼前忽然豁然開朗。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空地,佔地面積足有百米方圓,有着常年被人清理的痕跡。
在這空地上有一座陣法,陣法直徑十米,是用各種珍貴的材料做成,在陣法中間,偶爾有一個凹槽,其大小正好和標準的靈石一模一樣。
昊陽來到了陣法上,對於陣法他到現在也是一竅不通,看了半天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不明白眼前的陣法是用來幹什麼的。
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陣法中央,昊陽仔細數了一下,一共有三個凹槽,顯然需要三塊靈石才能啓動這個陣法。
就在昊陽猶豫着要不要啓動陣法的時候,一聲如雷鳴般的巨大吼聲從遠處傳來:“莫陂!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
聲音由遠而近,接着一股龐大的氣勢撲面而來,讓昊陽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了四步。
“真是陰魂不散。”昊陽嘀咕一聲,動作卻不慢,立刻拿出了三塊下品靈石,飛快的鑲嵌在那些凹槽之中。
當第三塊靈石嵌入其中時,陣法刻線立刻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陣法邊緣更是升起一道光柱,昊陽存在於光柱之中,感覺到一股強大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束縛住了他全身,接着不等他有所反應,光柱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待光柱消失的時候,昊陽已經失去了蹤影。而鑲嵌在陣法中的三塊下品靈石徹底化作了齏粉飄散,陣法上的光芒也迅速暗淡,直至徹底消失。
……
司徒世家,在修真界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修真世家,司徒世家的前任家主司徒宏仁,是一名元嬰境界的高手,也正因爲如此,在附近司徒世家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一股勢力。
不僅如此,現任家主司徒南,修爲也達到了碎丹期巔峰,隨時可以嘗試着碎丹結嬰,只不過金丹境界到元嬰境界是一個生死線,司徒南才一直不敢嘗試,生怕自己會失敗。
其實不僅僅是司徒南,大部分金丹境界的修真者,之所以一輩子都停留在這個境界,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下不了那個狠心,嘗試碎丹結嬰。
金丹乃是一個修真者的根本,一旦破碎而無法成功結嬰,輕則修爲全無,徹底成爲一個廢人,重則身死道消。
不成功,便成仁,正是嘗試突破金丹境界的修真者最好的寫照。
司徒世家坐落於一座山峰中,山峰下匯聚着三十六道靈脈,這也是當年司徒宏文憑着元嬰境界的實力,硬生生從一個修真門派搶來的。
不過他也爲此補償了對方,答應那個門派,自己會盡全力幫助三個嘗試碎丹結嬰的弟子,同時守護門派百年時間。
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承諾,門派的掌門欣然答應了將山峰讓出,避免了雙方造成難以彌補的重大傷亡。
佔據了這座山之後,司徒宏文便將其改名宏文峰,並且利用大神通硬生生將峰頂削平,在上面建造了一片建築羣。
在這建築羣中的西南方向,有一片空地,這片空地上刻着一座傳送陣,陣法邊緣圍繞着圍牆,唯一的入口還有兩名引氣期的修真者守護着,顯然這個陣法對司徒世家來說很重要。
此刻正好烈日當空的正午,儘管是在山峰中,但毒辣的陽光依舊烘烤的這片大地一片炙熱,滾滾熱浪升騰而起,讓人就算呆着不動也會汗流浹背。
這時那名守護陣法的守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烈陽,說道:“誰能把這鬼太陽射下來,老子我發誓一定拜他爲師。”
旁邊的同伴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嘲諷道:“人家有那個本事還會收你做徒弟?我看你是熱昏了頭了吧。”
那人卻不理會自己的同伴,彷彿習慣了一般,依舊喃喃自語道:“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天降大雨,那該多好?”
這次他的同伴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爲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就在兩人在這烈陽烘烤下苦苦支撐的時候,一聲巨響突然從後面傳了出來。
兩人微微一愣,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待看清對方眼中的驚訝之色後,這才確定剛剛那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緊接着,兩人的面色同時大變,慌忙的將大門打開。
當兩人推門而入的瞬間,正好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皮膚古銅的少年站在陣法中間。
經過短暫的記憶空白之後,昊陽的意識迅速恢復,根本不等視野恢復,他就立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天陽劍握在手中,體內真元遍佈全身,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衝天而起,將那剛剛衝進來的兩個引氣期守衛重新推了出去。
慢慢的睜開眼睛,昊陽立刻打量了一下週圍,這才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某個門派當中。
就在這時,從大門中快步走入一名老者,老者身穿錦衣,一頭倉髮梳理的整整齊齊,儘管臉上有不少皺紋,但目光卻炯炯有神,從他不懼昊陽的氣勢來看,修爲應該也達到了金丹境界。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昊陽,眼中閃過驚訝之色,問道:“請問閣下是誰?”
昊陽如實回答道:“晚輩昊陽,因被仇人追殺,不得不擅自使用了傳送陣,不知前輩可否告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昊陽,一眼就看出面前這個凝丹期的小子並不是駐顏有術,而是真正的只有十五六歲罷了。
這個歲數就達到了金丹境界,修真界不是沒有,不過也都是資質驚人之輩,都是門派重點培養的對象。
“看來是下山歷練的某個門派弟子……”
一邊想着,老者口中回答道:“這裡是司徒世家,而老夫名號洪波,大家都叫我洪爺。”
昊陽點點頭,看了一眼腳下陣法,歉然道:“不好意思,由於事出突然,晚輩不得不擅自使用了傳送陣,還請前輩見諒。”
不等洪波說話,一個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洪波,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家族中的陣法會無緣無故的啓動?”
洪波立刻轉身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三爺,是一個小朋友誤打誤撞的開啓了陣法。”
洪波話音剛落,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面容枯黃,似乎常年營養不良一般,尖嘴猴腮,狗頭獐目,賊眉鼠眼,一副奸人面相,很難想象剛剛充滿了威嚴的聲音會出自他的口中。
這個男子名叫司徒奮仁,是現任家主的三弟,別看他生得一副奸人之相,爲人卻正直不阿,修爲也達到了煉丹期巔峰,差一步便可踏入碎丹期。
司徒奮仁用他那細小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昊陽,便不再關注,轉身離開。
臨走前留下一句話:“找個房間給他,讓他養好了傷再離開。”
洪波恭敬的說道:“是,三爺。”說完看着昊陽,做了個請的收拾。
昊陽沒有想到對方不但沒有問責自己擅自使用傳送陣,反而以禮相待,讓他心中暗暗升起了警惕之心,但如今身處對方的陣營,在弄清楚是敵是友之前還是決定以靜制動,乖乖地從洪波身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