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瞧瞧咱們家這位小受君,小臉愁的像吃了幾斤黃連似的,來快告訴姐姐誰欺負你了!”蕭京京一看到瀾小箬進班,立馬捏着嗓子調戲起來。
其實瀾小箬除了名字像女孩子,長相偏可愛點,其他還真的沒有一點兒女孩子氣,十九歲就已經一米七八的個頭了,陽光偏可愛再加上點兒痞痞的模樣,特別招人喜歡,不過首要的是忽略他那張瀾氏損嘴。
“蕭京京你這女人想死啊,小爺正煩着呢,快滾一邊兒去。”瀾小箬正爲去教務處報到的事愁眉苦臉呢,哪裡還有心思應付她啊,直接就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卸下書包,像一隻苦大哈似的坐在了最後一排的角落。
“誒誒小箬,別說哥們不夠意思啊,給你爆個消息。”黃躍一臉得意的湊到瀾小箬的面前。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瀾小箬不耐煩地催促道。
“誒我說小箬,你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黃躍一臉受打擊的樣子,哀怨的眼神直逼瀾小箬,不過對方愣是半點兒反應沒有,無奈他只好收起面部表情,“咳咳,老巫婆被調走了。”
“哦。”瀾小箬對於黃躍講的話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不經大腦的,所以也沒太在意他到底說的什麼。
“我說的是老巫婆走了,李美麗!!!”黃躍以爲他沒聽清,於是特別強調了‘李美麗’三個字。
“哦…哈!你是說那個老巫婆李美麗,李主任!”瀾小箬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黃躍口中所說的人是誰。
“不然您以爲了,我們學校還有另一位叫美麗的主任嗎?”黃躍用看二百五的眼神對着他翻了個白眼。
“噢耶,那這麼說小爺不用去教務處了,老天您真是待我不薄,今天助我逃過一劫,不枉小爺我對着你早晚一拜,哈哈哈~~~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怎麼不早說。”瀾小箬聽到這個消息,開心的簡直要跳起來。
“小箬,你個死沒良心的,我們這可敬的李主任前腳剛走你就表現的這麼開心,簡直太令朕寒心了,給我拖出去賜一丈紅。”黃躍看到他如此得瑟的表情,又開始裝起來。
“我說躍躍,哀家昨天不是吩咐過你要好好伺候瀾小受麼,你到底有沒有盡心,我怎麼看瀾小受好像有內分泌失調的症狀。”蕭京京表情嚴肅的盯着黃躍。
“你妹呀蕭京京!”瀾小箬有時都懷疑這個死女人到底是不是出生時性別被搞錯了,怎麼什麼話都能從她嘴裡竄出來。
“呀!京京你討厭,倫家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黃躍拈起蘭花指,掩着面不好意思的笑道。
瀾小箬、蕭京京:我勒個擦,你特麼隨便起來還真不是人。
“不過,學校新調來了一位年輕的教務主任,還是個男的,聽說好像剛研究生畢業,據剛纔回來傳話的目擊者證明,是個十足的大帥哥,叫喻漠天,唉,連名字都這麼有磁性,你說是吧瀾小受?”蕭京京一邊充分發揮八卦女的本質,把蒐集到的所有有關這位新教務主任的小道資料對着瀾小箬二人進行爆料,一邊用曖昧的眼神暗示瀾小箬。好書記得一定要分享喲,快去分享燃文123網吧
“我靠!是不是百分之百的帥哥關小爺什麼事,我警告你蕭京京,你再拿你那兩隻眼珠子不懷好意的噁心我,信不信小爺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瀾小箬一聽她的語氣就知道這死女人沒存什麼好心思,立即就對着她炸毛道。
“喲,小受君傲嬌了!”蕭京京剛說完就看到瀾小箬要發飆的架勢,立馬見好就收,“得得得,大爺,奴家知道錯了,就饒過奴家一次吧。”
“既如此,爾等跪安吧,再有下次,鴆酒賞之。”瀾小箬跟他們互侃道。
“奴家明白了,多謝大爺。”蕭京京對着瀾小箬似模似樣的施了一禮,引得對面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瀾小箬他們正玩得開心,就聽到外面說有人找他,出去一瞧原來是鄰班的課代表蘇臻來傳話,說是主任讓他到教務處一趟。
瀾小箬:我靠!主任?不是已經被調走了嗎?教務處還有哪個神經病吃飽了撐的要找小爺,不會是老巫婆不肯放過我,又調回來了吧。
瀾小箬想了想不太可能,於是不安的地問道,“呃,那個,蘇同學我想請問一下,是哪個主任找我?”
“呵呵,當然是新來的喻主任啦,以前的那個李主任已經被調走了,你沒聽說麼?”蘇臻奇怪的盯着他,暗想:難道新來的這個喻主任和瀾小箬認識,怎麼剛到學校第一天就找他。
蘇臻看自己話也帶到了,也沒什麼其他事了,於是對瀾小箬說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班了。”
“哦哦,那蘇同學麻煩你了,謝謝啊!”瀾小箬連忙開口謝道。
蘇臻也不再和他客套,邊走邊對着他揮了揮手。
瀾小箬納悶的回到座位上,想着這個新來的喻主任找他到底有什麼事:自己今天沒遲到,沒爬牆,也沒逃課,不應該啊!
思索半天無果,瀾小箬只好放棄這個繼續浪費自己寶貴腦細胞的活動。
蕭京京和黃躍看他被叫出去一趟,回來後又變這幅模樣,立馬圍上來問道,“瀾小受,怎麼了?怎麼又開始無精打采啊?”
黃躍也配合的摸着下巴嚴肅地說道,“難道你真的是內分泌失調?”
“過來,我親自告訴你們。”瀾小箬假裝神秘的對着二人勾了勾手指。
黃躍和蕭京京立馬聽話地湊了過去。
“仔細看小爺口型,哥屋恩~~~滾!”瀾小箬說完解氣般地站起來走出了班級,只留給兩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討厭~~小箬,你變壞了,調戲完倫家,怎麼轉身就走,京京,倫家好桑心~~~你摸摸看,心都碎了一地,嚶嚶嚶……”黃躍對着他的背影大聲的
蕭京京:…………
可惜瀾小箬平日裡已經對他二人無下限、無節操的話語自動產生了免疫能力,所以根本沒理會身後那兩個笨蛋。
在去教務處的一路上,瀾小箬都在思索着這個喻漠天喻主任,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門夾了,剛上任第一天不是應該有很多需要交接的事情要忙嗎,沒毛病的話找他這個小小的學生幹嘛。
喻漠天剛被調來第一天,確實是有很多需要交接的後續事情要忙,不過喻漠天昨天晚上游戲下線後,碰巧李美麗打來電話安排他工作上的事情,而且還特意和他提了一下這個‘瀾小箬’,囑咐他千萬不能忘記了喊此人到教務處訓話。
喻漠天一聽到‘小箬’兩個字,立馬聯想到了剛剛遊戲裡的那個‘我是小爺’,不禁心裡好笑道:呵呵,不會這麼巧吧!
想到有這種可能,喻漠天立馬一口答應了李主任的要求,並保證自己一定好好教育這個‘瀾小箬’。
所以次日喻漠天一到學校,就差人去喊瀾小箬了,正思索着一會兒該說些什麼,就聽到一聲好聽的,“報告!”
其實瀾小箬平常纔不會這麼麻煩呢,直接推門而入纔是他的風格,反正都是來受訓的,再加一條不禮貌也沒什麼,他真是從心裡厭惡這扇門,可是又不得不進。
瀾小箬感覺自己最近簡直是倒黴透頂了,在沒摸清這個新來主任的脾性之前,他決定收斂一下。
“哦,進來吧!”此時教務處就喻漠天一個人,他望着剛走進來的這個大男生,修長的身材,白嫩的小臉,粉嘟嘟的嘴脣,真想讓人把他好好蹂躪一番。【喻禽獸你的師德呢!你的節操呢!!!】
“喻主任,請問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瀾小箬一進教務辦公室,就看到一個身穿淡藍色襯衫的男人坐在桌子旁,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長長的睫毛溫順的附在眸子上,他的鼻子堅挺,臉上頂着一副眼鏡更是顯得人斯文有禮,文質彬彬的。
“你就是瀾小箬?”喻漠天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挑眉問道。
瀾小箬對上他審視的目光,口氣略有不滿,“喻主任,我名字有問題?”順便也回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哦這個倒沒問題,只不過李主任在走之前,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和你談一談,呵呵~~”喻漠天在說‘談一談’三個字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瀾小箬:死老巫婆,你丫太變態了,走了還不忘坑小爺一把。
不過瀾小箬假裝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不溫不火的接道,“喻主任,不知你要怎麼和我好好談呢?!”
喻漠天:呵呵,小子敢和我玩心思,把問題又拋回來就以爲我治不了你了。
其實這纔是喻漠天的真面目,別光看他長相斯文,說話客氣就以爲他這人脾氣好,好欺負,要是真正瞭解他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想,此人批註:極度腹黑加悶騷,即使得罪小人也千萬別去招惹他喻漠天。
這可是他一衆死黨親身體驗並得出的結論,剛認識那會兒,以爲喻漠天是頭小綿羊,不管說話做事什麼都是一派溫和地笑臉,不過大家可沒少遭他那笑容算計,真正瞭解之後才知道他是頭老虎,還是隻狡猾的老虎。
他們平時只敢在背後偷偷的議論,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喻漠天聽到,死無全屍,他們一羣人只要想起喻漠天意味深長的笑容,就會心裡發毛,就怕一個不注意被他算計了。
直到大學畢業的最後一次聚會上,他們纔敢趁着酒勁大膽吐真言,衆人看喻漠天聽過大家對他的評價之後除了對着他們展露了一個四年來最最正常的笑容,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反應,簡直連半點兒生氣的感覺都感應不到,還以爲喻漠天是看在即將分別的情分上,不打算計較大家的言語攻擊。
於是他們就開始肆無忌憚,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喻漠天這四年進行嚴厲批判,以至於好端端的一個畢業聚會變成了喻漠天的專場批鬥會,從始至終,喻漠天除了望着一干醉漢嘴角噙着笑外,沒有發一言,插一嘴,反駁一句。
衆人喝痛快了,也說痛快了,彷彿一個個把他們四年來從喻漠天那裡受到的憋屈全部發泄出來了,心裡都特別暢快,於是除了喻漠天一個人之外,全部喝的爛醉如泥。
喻漠天直到最後一個也喝趴下了,才把手裡的酒杯放下,他此時還是在笑,不過是那種能凍結一切的笑,他輕拍着其中一個死黨的臉道,“呵呵…都說痛快了,很舒服,很得意吧!原來在大家心裡我是這樣的人啊,你說我現在該對你們做些什麼纔好呢,不然對不起你們如此高的評價多不好意思啊!”
喻漠天眼神悲傷的看了看醉倒的衆人,拿起了空調遙控器按了幾按,悲慼的說道,“這樣做,我真是於心不忍,不過我更不想讓大家失望,誒看來自己只能狠下心了,不過爲了避免接下來我心軟,本人就不在這裡陪着你們了,大家保重,後會有期。”說完就把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瀟灑的離開了包廂。
第二天,包廂裡一干人等全體病倒,而且得的都是重感冒,自此之後,再沒有一人敢在他這頭披着羊皮的老虎身上拔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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