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墓

八月,太陽掛在天空,將行人的精氣神都蒸發殆盡,就連風都帶着熱氣。身上的汗膩在身上,只有進去空調房時,才能得到解脫。

韓清宇帶着口罩,帽子,墨鏡,全副武裝的站在樹蔭下,身邊還有一個行李箱,他的背後已經印出汗漬。

手指不停,快速發出一條微信,沒一會就收到了回信。

隨後他嘆了口氣,坐到了行李箱上。

“早知道帶個風扇了…”這太陽都快把他蒸乾了。

“爸媽,我去接清宇,中午飯你們先吃。”吳玉蘭對着家裡的兩位老人道。

“沒事,我們等你,反正離高鐵站也就30分鐘的事。”吳先進擺手,催促她趕緊去。

吳玉蘭穿上鞋子,抓起放在玄關的車鑰匙就匆匆出門了。

今天她的兒子回老家,爲了明天祭奠他的小姨,也就是自己妹妹。

滴滴兩聲,吳玉蘭打開車門,踩剎車掛檔,踩上油門就往高鐵站去了。

韓清宇在喝完最後一口水的時候,終於看見了熟悉的車影,他站起身,身上已經全部溼透了。

吳玉蘭在他旁邊停下車,急匆匆下來,“等久了吧,我做飯搞錯你的車次了,以爲你是下午兩點到。來箱子給我。”

韓清宇提着箱子,沒給她,“我自己來。”說完就把箱子放進後備箱,急匆匆的上車,對着出風口吹。

吳玉蘭看着自己兒子滿頭大汗還,遞給他一瓶水,“你什麼去試戲啊?”

“下星期,我大後天就回去。”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半瓶。

沒錯,韓清宇是個演員,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現居廣州,老家離得有點遠,在湖北。

應屆畢業生,正處於在橫店摸爬滾打的時期。

雖然簽了公司,但沒有經紀人,總之還是個小透明,演的都是跑龍套的角色。

但是對他來說,現在累計經驗就好,劇本現在還不是他這種咖位能挑的,反正公司給他什麼,就演什麼。

至於長相,自然是帥的,也是憑藉這一點,他纔有信心去考戲劇學院表演系。

帽子口罩眼鏡全摘掉,拿着溼巾把臉上的汗擦掉,“這天也太熱了,我剛纔在馬路邊都怕被烤化了。”

吳玉蘭笑了笑,“是媽媽錯了,弄錯了時間。現在年紀大了,總會忘記事。”

韓清宇說這話也沒有埋怨的意思,“我又沒怪你,對了,我在廣州那邊不是兩室一廳麼?我想把另一間租出去,也好省點錢。”

“反正是你的房子,你自己決定就好。以後媽媽和爺爺奶奶要是去廣州看你,就住酒店,反正旁邊就有一家。”

“嗯,明天幾點出發?我等會去樓下花店訂束花。”

“早點吧,涼快些。”吳玉蘭打轉方向盤,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你先下去,我把車停好。”

韓清宇點頭,下了車,站在一旁等她把車停好。

吳玉蘭踩下腳剎,解開安全帶,“要不要吃零食?家裡沒有哦。”

韓清宇拿下行李箱,“不用了,要控制體重。”

吳玉蘭笑了笑,“當演員可真辛苦,你小時候可是爲了吃零食,連飯都可以不吃的。”

韓清宇無奈的笑了笑,自己媽媽總是喜歡把自己小時候的事掛在嘴邊。

電梯按下21層,這房子是自己媽媽和小姨一起買給爺爺奶奶養老的,起初是一家人都在廣州,後來兩老想落葉歸根,於是提出在老家養老的事,所以就有了這套房子。

吳玉蘭掏出鑰匙,鑰匙串發出聲音,還沒插-進鑰匙孔,門就被打開了。

“回來啦,快洗手吃飯吧。”開門的是劉英萍,自己奶奶。

其實按照正常稱呼,自己應該叫兩老姥爺姥姥,但是自己是吳玉蘭帶大的單親家庭,所以就直接叫爺爺奶奶了。

“奶奶。”韓清宇朝着她一笑。

“誒,來來,行李箱給我。”劉英萍笑着伸手,就要從他手中奪過箱子。

“我自己來就好,奶奶你快去坐。”韓清宇笑着看着這位身形已經微微佝僂,卻還要從他手中接過箱子的老太。

吳先進站在她身後,“好了好了,先讓孩子進來。”

“對對,小宇快進來,這是你的拖鞋,我昨天才洗的。”劉英萍讓出路,彎腰把拖鞋放到他面前。

韓清宇換鞋的時候,吳先進就把他的箱子提進了房間。

兩位老人見孫子回來了都十分高興,做的菜都是韓清宇喜歡吃的。

“來,吃栗子雞。”劉英萍說着,便夾了一塊雞腿肉放到韓清宇碗裡。

吳玉蘭無奈的說,“媽,讓他自己來就好,都大學畢業了,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奶奶,我自己來就好。”

自己小時候基本都是呆在奶奶身邊,媽媽有工作,陪他的時間自然不多。說起來小時候最期待的就是小姨回家,因爲小姨喜歡玩遊戲,自己每次都纏着她要遊戲機玩。

轉眼小姨已經失蹤16年了…

“清宇這次呆幾天?”吳先進問道。

“我大後天回去,下星期要試戲,得準備準備。”

“這麼快就要回去啊。”劉英萍有些失落,還以爲他能在家多呆幾天。“以前你不是一回來就是一個月麼?”

“奶奶,我都畢業了,工作了自然沒有寒暑假了。”韓清宇解釋道。

劉英萍嘆了一口氣,開始抱怨,“我就說讓給你畢業就回來,你偏偏要呆在廣州,我之前給你找的那份銀行的工作不是挺好麼,又穩定。”

韓清宇就怕被唸叨這個,看了看吳玉蘭,發出求救信號。

吳玉蘭自然知道兒子的想法,“哎呀,媽,孩子都長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就別管着他了。”

“是,我管不着了。”

吳先進咳嗽一聲,打斷了想繼續抱怨的劉英萍,“好了,這事不是當時清宇考大學前就決定好了的麼,吃飯,孩子想怎麼過那是孩子自己事,你還能一輩子看着不成?”

吃完飯,韓清宇拿出劇本就開始看。

另外三人看着電視,電視櫃上放着一張全家福,一共五人。照片裡的韓清宇還是個小孩,坐在吳先進的腿上,旁邊是劉英萍,後面站着的是吳玉蘭和吳秋雨。

16年可以抹平很多東西,包括爺爺奶奶失去女兒,媽媽失去妹妹的悲傷。

小姨失蹤的時候,自己才6歲,那段時間,全家都陷在了泥沼之中,沉重的透不過氣。

但自己那是也懵懵懂懂,甚至有點不明白爲什麼他們會這麼難過。

第二天,一家人坐上車,韓清宇抱着一束花,坐在副駕駛,氣氛有些凝重。

一路無話,來到墓園,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無字碑前。

韓清宇把花擺了上去,便開始清除周邊長出的雜草。

吳先進和劉英萍拿着布把碑擦乾淨,吳玉蘭在一旁點燃線香,燒着黃紙。

這個無字墓碑就是自己小姨的,吳秋雨失蹤16年,一直沒有找到屍首,吳先進和劉英萍都覺得自己女兒沒有死,在吳秋雨失蹤5年後,立了這個無字碑,如果有朝一日找到了,就在這裡魂歸故土。

“秋雨啊,我們來看你了。”劉英萍仔細擦着墓碑,把花擺正。

如今的他們已經不會在墓碑前流淚了。

吳先進接過韓清宇遞過來的雜草,扔到一邊,“清宇啊,過來和你小姨說幾句話。”

韓清宇點頭,蹲到墓碑前,“小姨,我今年畢業了,現在也簽了公司,公司也給我機會,讓我演些角色積累經驗。

我過的挺好,你不用擔心。”說完又燒了一疊黃紙。

吳玉蘭也過來蹲下,“秋雨,你廣州的房子我給清宇住了,他現在主要在那邊工作,有個地方也省得去租。

你的漫畫書我都讓清宇收到櫃子裡去了,沒扔,你放心。

爸媽身體也挺好的,五月份的時候老爸闌尾炎,已經切掉了,你不用擔心。”

吳先進沒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我們都很好。

劉英萍摸着無字碑,“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就託夢告訴媽。”

這句話是她每年都會說的,已經成爲習慣了。

吳玉蘭看着念念不捨的劉英萍,說道,“媽,咱們回去吧。”

劉英萍回過神,點了點頭,又擰了毛巾,擦了擦墓碑,“那秋雨,我們回去了,明年再來看你。”

一家人上了車,氣氛比來的時候輕鬆不少,這時已經在討論中飯去哪裡吃了。

“小宇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今天爺爺請客。”劉英萍問。

吳先進轉過頭看着自己老伴,“什麼時候就變成我請客了?”

“你不請客誰請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前天出去打牌贏錢了。”

“你買彩票還不是中了。”

“我才中五塊,饅頭都一塊五一個,能吃啥?”

吳先進說不過她,“行行行,我請。”

劉英萍笑着說,“小宇聽見了吧,挑貴的。”

這種“吵架”韓清宇小時候看過無數次,他笑了笑,“我都可以,要不就去吃土菜吧。”

“好,就吃土菜!”吳先進十分贊同自己孫子的提案,聲音都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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