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陵皇城南部的村莊內,一男子身着麻布衣衫,正在一戶農家犁地,旁邊一位老漢遞來一杯水。
“廣源,喝口水歇歇吧,你都做了一上午了,現在日頭正烈,歇歇,小桃馬上要來送飯了。”
“我不累,再幹一會兒。”男子始終低着頭,只回答了老漢一聲。
“爹,廣源哥,來吃飯了。”叫小桃的 姑娘大概十四歲,梳着兩小辮,向兩人奔來。
“累了吧,來,先喝口水。”小桃貼心地給廣源遞了一碗水。
廣源擡起頭,儘管皮膚黝黑,但還是遮不住他眉眼的英氣。
“我爹他今天怎麼樣?”廣源問小桃。
“好多了,出來前給叔餵了一碗粥,我想扶他到外面曬曬太陽,但是他不肯。”
廣源不再說話,悶頭吃起了饅頭。這一個月來都是這樣,小桃已經習慣了。剛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漂在河邊,小桃和她爹花了不少力氣把兩人撈起來。廣源,就是肖永延,很快就清醒了,但是肖駿卻是昏睡了七天。幸虧小桃沒有逼問他們的來歷,只是找了點草藥給他們敷上。肖永延只是一點皮外傷,但是肖駿的腿卻是斷了。他們被困在了這個小村子裡,沒有任何戰事的消息。但肖駿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預謀。此時的肖駿悲憤萬分,惦念自己的妻子卻也是無濟於事。
容簫和肖熙玥來到了遇陵的第一座城池,這裡已經沒有了戰爭的痕跡,似乎往事都只是一場夢。在這裡他們得不到任何消息,必須儘快趕到遇陵的京都。肖熙玥自從踏上了遇陵的土地就格外慌張。容簫偷偷的給肖熙玥加了點舒緩神經的藥。到了遇陵京都臨城,容簫找了一間普通的客棧住了下來,一路上他們倆都假扮夫妻,住同一個房間也是爲了安全着想,肖熙玥對容簫的陪伴感到很安心。
這天,容簫和肖熙玥出門打探消息,依然是一無所獲,兩人回到客棧,店小二慌張地迎了出來。
“客官,有人找你們,我跟他說你們出去了,他就徑直往你們的房間去了,我攔不住。”
“你怎麼知道他找的是我們?”容簫感到很疑惑。
“他拿了您夫人的畫像。”
“好,謝謝了。”容簫轉身對肖熙玥說,“似乎來者不善。”
“誰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呢?”肖熙玥緊張地問到。
“去會會便知。”容簫推開房門,一人着白色長衫,站立窗前,背影挺拔傲立。
“閣下是?”容簫率先開口。
“我知道肖駿的下落。”白衣男子仍然背對着他們。
“我父親在哪裡?”肖熙玥想衝上前去,被容簫攔住了。
“我可以帶你見他們,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肖熙玥急急地問到。
“沒有你或許我們也能找到他們。”容簫搶在白衣男子前說到,他似乎感覺到白衣男子隱隱的敵意。
“哦,是嗎?你也說是可能。況且肖駿的腿斷了,但是我能治。”
“你怎知我不能醫治呢?”容簫問到。
“也對,醫仙的徒弟肯定也是有能耐的。不過要不要帶你們去見肖駿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說呢,肖熙玥?”白衣男子轉過身來,一副絕好的容貌,比女子貌美又比女子剛硬。